景煜庭心裏憋著一團火氣的爬上床,故意在被窩裏踹了某人一腳,終於把她踹出被窩。

聶冉總算在窒息的前一秒呼吸到新鮮空氣。

呼,要是沒有景煜庭把她踹出來就差點真的憋死了。

黑暗中她看了一眼景煜庭,發現男人正背對著她,看起來似乎是生氣了。

不會吧?這樣就生氣了?

就因為她不肯看他的身體?

“景先生?”聶冉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了戳景煜庭的肩頭,“那個,今晚在景家謝謝你幫我說話啊。”

她也不是狼心狗肺不懂感恩的人,景煜庭在景家兩老麵前幫她說了好話,這一點聶冉還是很感激的。

景煜庭啪的打開床頭燈,翻身過來目光犀利的盯著她。

“聶冉,你在景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親我,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哈?”

聶冉懵逼。

要不是他故意使壞,她能親他嗎?

她伸出兩隻手去拽扯景煜庭的臉皮,“景先生,你這臉皮可真厚啊,怎麽扯都扯不爛呢。”

她都不跟他計較了,他還好意思跟她提這個事?

景煜庭嗬嗬冷笑了兩聲,也有樣學樣的用力捏著她的臉頰,“怎麽?你敢否認你沒親過我??”

“沒有,沒有,就沒有!”

聶冉否認三連。

兩人互不認輸,彼此揪捏住對方的臉不肯放手。

聶冉的勝負欲被激發出來,突然翻身騎坐到景煜庭的身上,雙手從他的臉上轉移到胳肢窩撓他癢癢。

“哼,讓你欺負我!”

景煜庭嗬嗬笑著躲閃她的攻擊,兩個人像小孩一樣非要分個輸贏。

這波,聶冉三歲,景煜庭頂多也就五歲。

鬧著鬧著突然情勢大轉,聶冉被景煜庭壓在了身下。

氣氛突然就曖昧了起來。

四目相對時聶冉看到了景煜庭眼中某種不可名狀的欲念。

聶冉紅著臉推了推他,“景先生,你放開我。”

但是景煜庭太重了,她根本推不動。

甚至她的這個舉動還起到了撩撥的效果,像貓爪子似的撓得景煜庭心癢癢,又想起她在景家的那個輕吻,不禁得衝動的低頭下來——

隨著景煜庭的臉上在眼前越放越大,聶冉下意識的想躲。

可有了前一次的教訓,這次景煜庭顯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在她偏頭要躲的時候及時伸手將她臉扳了回來。

然後,結結實實的吻到她的唇瓣上。

聶冉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雖然在景家時她確實吻了景煜庭,但那時她完全是無意之舉,而且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她隻顧著害羞想著怎麽解釋,根本就沒有對那個吻有什麽過多的想法。

可是現在是兩人獨處,在這樣曖昧的氣氛下景煜庭這麽吻她,感覺跟在景家完完全不是一回事。

聶冉的腦瓜裏一片空白。

直到唇瓣上傳來絲絲涼涼的濕意,聶冉才驚醒過來,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氣將景煜庭從身上推開,迅速滾到床沿邊與他保持相對安全的距離。

“景先生,我困了,先睡了,晚安。”

說完她趕緊背過身去不敢再看景煜庭的眼神。

“——”

景煜庭無奈的看著她的背,臉上浮起一抹懊惱之色。

“躲什麽,我又不能吃了你。”

至於躲得像洪水猛獸似的嗎?

“——”

聶冉漲紅著臉蛋咬著手指沒有吱聲。

為了避免尷尬,她閉上眼睛開始裝睡。

久久沒有得到聶冉的反應景煜庭隻得訕訕無奈的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目光卻一直粘在她的身上。

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表現這麽明顯了,這個死女人是瞎的嗎?這都看不出來?

這個死女人不會是心裏還惦記著那個陸北傾吧?

景煜庭對自己的魅力向來都是很自信的,如今在聶冉麵前三番兩次的慘遭滑鐵盧,讓他不得不嚴重懷疑聶冉是不是對陸北傾餘情未了。

“喂,你不會心裏還愛著陸北傾吧?那個家夥前腳剛出國後腳就跟景如畫在一起了,說明他就是個渣**本就不值得你——”

“景先生,我已經不喜歡他了。”

景煜庭的猜測以及碎碎念讓聶冉無法再裝下去,隻得無奈的轉過身來澄清。

“那你幹嘛躲著我?”

景煜庭質問得理直氣壯。

聶冉抿著唇瓣靜靜的看著他許久,還是決定把話說清楚比較好。

“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等離婚以後就各走各的橋歸橋路歸路,所以我覺得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好。”

“就因為這個?”景煜庭不悅的蹙起眉頭。

他不是有跟她說過,不離了嗎?

“景先生,我要睡了,晚安。”

聶冉跟他說了晚安,再次背對著他。

“——”

景煜庭鬱悶了半個通宵,最終給容城發了個微信過去。

“女人什麽樣的情況下會躲開男人的吻?”

“???”

容城回過來三個大問號。

景三爺很暴躁,“問你話呢,回三個問號做什麽?連這個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

“——”

容城很無辜。

這麽簡單的問題您又何必多餘問呢?

但為了保住工作,容城沒膽敢這麽回。

他略略沉思了一下,硬著頭皮回了過去。

“如果是兩情相悅的話肯定不會躲的,太太躲開您,也許是因為她不喜歡您?”

剛發出去不到兩秒,容城就隱隱覺得說實話也許會讓自己的工作丟得更快,於是又趕緊點了撤回。

看著屏幕上的撤回提醒,景煜庭臉色森冷如霜。

“晚了,我看到了。”

“——”容城欲哭無淚。

下一秒,景三爺的信息又發了過來。

“爺這麽有魅力的男人,除非聶冉這個死女人眼睛瞎了,否則怎麽可能會不喜歡爺?”

“——”

三爺你既然這麽有自信,幹嘛還要大半夜的折騰我一個小助理?

肺腑之言沒有得到容城的回應,景煜庭的心情越發煩躁起來。

“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那個死女人在短時間裏迅速臣服在我的西裝褲前?”

容城:“三爺,但凡我有辦法也不至於讓自己到現在還打光棍。”

“真是廢物,幹啥啥不行。”景煜庭毫不留情的懟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