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聶冉和景煜庭的甜蜜氣氛,景如畫這邊卻是氣氛冷若冰霜。
“謝謝鬱先生送我回來,再見。”
鬱少騫剛在好小區門口停穩車,景如畫就推開車門下車了。
極其冷淡又心不在焉的說了句感謝後,景如畫頭也不回的進入小區。
鬱少騫坐在車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方向盤,約莫兩分鍾後重新啟動離開。
鬱少騫這次來江城除了陪父母來參加婚禮外,還有些工作需要在江城這邊逗留一段時間,因此在送完景如畫後就直接回了自己在這邊購置的房產。
至於兩老,鬱少騫完全不擔心。
隻是打個電話過去淡淡的說明一下自己回家了就掛了。
“這個家夥,真是沒禮貌。”
鬱老爺子在跟景老爺子吹牛呢,正好兒子電話打過來,便笑嗬嗬的按了免提,想要跟景老爺子再吹一波自己兒子。
結果話都不多說兩句就直接掛了,簡直是當場打臉啊。
“老鬱啊,你還是比不上我,起碼我家三個兒子都成家立業了,你兒子再優秀又怎麽樣,還不是單身漢一個。”
景老爺子得意的嘲笑著鬱老爺。
兒子年過三十還沒成家,一直是鬱老爺子的心頭大事,他也催婚過無數次,明確表達過要抱孫子的要求,可兒子卻死活不願結婚,這事都快成鬱老爺子的心頭大患了。
現在又被景老爺子這樣嘲笑。實在是心裏憋屈。
“你女兒還不是一樣,都快三十了吧?不照樣沒結婚。”
鬱老爺子沒好氣的回懟。
“去去去,我女兒才二十六?還是二十七?反正比你兒子年輕著呢!”
“男人年紀再大隻要想找都能找到。女生可不一樣了,過三十就算大齡剩女了,到那時想找就困難嘍!”
“——”
看著兩老頭彼此傷害的吐槽著各自的孩子,安洛希無語的很。
“你們倆能不能有點正經樣?哪有這樣說自己孩子的?再說了,不是已經商量好要撮合他們倆了嗎?”
撮合景如畫和鬱少騫也是兩老頭的主意,可安洛希沒想到之前還在電話裏說得好好的兩老頭,會突然掐起來。
安洛希的話讓鬱老爺子歎了口氣。
“算了,他們年輕人,我們隻是給他們介紹一個彼此認識的機會,接下來要怎麽樣就看他們自己的相處吧。”
景老爺子也突然情緒低落的嗯了聲,算是默認鬱老爺子的話。
景如畫是老伴生前最疼愛的養女,如今老伴已去,景老爺子隻好操持起這個養女的終身大事了。
就是從今天兩人的見麵情況來看,不太理想。
唉,年紀大了,就容易想東想西。
景如畫哪裏知道自己的人生大事已經成了老爺子的心病。
她隻知道回到這後開了燈,自己一個人拿著瓶紅酒坐在沙發上細細品味著刷手機。
助理給她發來一張關於明天的工作行程表。
明天有個服裝秀展,晚上還有個應酬。
這兩天景可心結婚,耽誤了不少時間,看來明天要早點到工作室了——
次日。
景如畫設計的服裝作品正式在秀展上展出,取得的反響還不錯,景如畫很滿意。
秀展結束後回到工作室已經是下午了,景如畫把其他沒完成的工作交給助理,自己去做了頭發。
今晚的應酬是跟服裝行業龍頭的吳剛勇會麵,如果成功的話以後她的小服裝工作室就可以掛靠吳氏服裝集團,成為對方旗下的分公司做大做強了,所以景如畫很重視。
做完頭發回家,景如畫打開衣櫃盡可能的挑了一身既然顯正式又不會死板的白色休閑套裝,穿起來既幹練又穩重,不管什麽場合都合適。
合夥人打來電話,說是因為飛機延誤,無法準時從S市趕回來,今晚這麽重要的應酬隻能是她自己去了。
“好吧,我讓助理陪我去。”
事到如今除了硬著頭皮上之外,景如畫沒有第二個選擇的可能。
她迅速給助理打了電話。
“晚上六點,你在金泰酒店門口等我,嵐姐無法準時從S市趕回來了,今晚的應酬我們兩個上。”
助理在電話裏應允下來,“好的如畫姐,我知道了。”
掛完電話後景如畫給自己化了個淡妝,拍上顯氣色的粉底,畫了淡粉色的唇妝,看著鏡子裏精氣神煥然一新的自己,景如畫滿意的露出笑。
六點,景如畫與助理劉麗在金泰酒店會合。
“如畫姐!你今晚好漂亮啊。”
看到景如畫今晚的妝容,劉麗由衷的讚歎道。
景如畫微微笑,“走吧,進去裏麵等。”
跟對方約好的六點二十在金泰天字號包廂裏見,為了表示她們有必要提前一點。
劉麗點頭,兩人進入酒店包廂。
六點二十,對方準時出現在包廂。
讓景如畫沒想到的是,來的人除了吳剛勇跟他的助理外,還有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鬱少騫。
景如畫不動聲色的微微蹙了下眉頭,但很快就揚起了笑容。
“吳總,我是畫嵐服裝工作室的景如畫。”
她主動伸手纖纖玉手去與對方握手。
“景小姐啊,我聽說過你。”
吳剛勇握著景如畫的手笑嗬嗬的向她介紹,“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海城市鬱氏企業的少東家鬱少騫,我的朋友。”
景如畫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鬱先生好。”
鬱少騫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景如畫,目光落在她被吳剛勇緊握的那隻手,笑得意味深長。
那眼神分明充滿了譏諷。
景如畫被他這個眼神惹得心中暗生不快,但麵上不露。
“吳總,我們坐下聊吧。”
她微笑著想要提醒吳剛勇鬆手,可沒想到吳剛勇卻像沒明白似的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景如畫皺眉,往回抽的力氣再大了些,笑容也幾乎快要掛不住了。
“吳總?”
“坐下聊吧,總站著不是一回事。”
鬱少騫突然出聲說道,隨手就在旁邊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吳剛勇這才沒辦法的鬆開了景如畫的手。
不快已經快要炸鍋了。
景如畫深吸引了口氣,對於今天的這場應酬不抱任何希望了。
隻是來都來了,她也不讓鬱少騫看笑話,因此隻能硬著頭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