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逸寒突然如其來的話讓夏柔愣住。

她沒想過會封逸寒會跟她說這些,也沒想過會從他嘴裏聽到愛這個字。

兩人之間糾纏已久,就算是後來雙方都默認了彼此的身份與存在,她也從來沒有想過會從他嘴裏聽到這個字。

現在乍一下聽到這個愛字,夏柔有些意外。

唇角到底是止不住的上揚。

“你今天喝得太多了,還是換了衣服好好休息吧。”

她主動伸手去替他解襯衣的扣子。

“我的酒量雖然不太好,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喝,其實還是能喝三兩杯的。”

封逸寒今天護著不讓她喝酒的樣子,她一度覺得很霸氣。

當然,能被人護在身後保護著,夏柔也覺得很開心。

看著夏柔在認真的給自己解著扣子,封逸寒眉頭微蹙。

她的反應他有些看不懂。

他猜不出她是高興還是不開心?

她在笑著,可是卻又不肯正麵回應他的告白,反而跳過了那個話題顧左而言他,是不想回答嗎?

想到有這種可能,封逸寒忍不住抿緊了唇角。

他抓住夏柔的手決心想要問個清楚。

“夏柔,你——”

“封逸寒,我恨過你。”夏柔抬眼,看著他因此而瞬間落寞下來的眼神,忍不住又彎起了唇角,“但是現在,我很感謝你給我帶來了寶兒和塵安。”

雖然這中間因為寶兒生病的事也有過絕望,但不管如何,她現在能擁有寶兒和塵安這麽可愛的孩子,還是跟他脫離不了關係的。

封逸寒揪緊的心鬆了一口氣,但又覺得有些失望。

“所以——”

“所以,我也是愛你的。”夏柔打斷了他,雙眸明亮,“封逸寒,我也愛你。”

“——”

封逸寒呼吸一滯, 隨即狂喜,衝動的低頭下來吻她。

是那麽急切,卻又那麽小心翼翼,像是捧著一樽易碎的寶貝,既想要狠狠的占為據有,又怕不小心會傷著她。

也許是清楚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夏柔也以罕見的熱情回應著封逸寒的親吻。

不多時臥室裏就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

夏柔在婚後開始變得越來越嫵媚,笑容也開始越來越甜,有時候與聶冉和顧念念三人聚會時都是抱著手機與封逸寒匯報行蹤,掩不住的甜蜜讓兩人一度嫌棄不已。

“瞧你這不值錢的樣子,跟我們出來喝個下午茶還要向他匯報,怎的,怕我們倆把你拐了好讓封逸寒知道來救你啊?”

顧念念沒好氣的吐槽。

“念念,一看你就不懂,我們柔柔這是新婚的甜蜜,肯定是封逸寒表現得不錯,對吧?”

聶冉勾著夏柔的肩膀,“能讓你這樣春光滿麵的,你家封逸寒體力肯定很好吧?”

“冉冉!”

夏柔尷尬的捂住她的嘴。

“你怎麽也學起念念口無遮攔來了?”

“嘖,孩子都生兩個了,還害羞呢?我們三個現在都是已婚已育婦女了,這種事有什麽可遮掩的,分享一下幸福怎麽了?”

顧念念不以為然。

“那也不該是談論這種話題。”

夏柔漲紅著臉說道,端起麵前的果茶喝了一口,以此來掩飾尷尬。

聶冉和顧念念相視而笑。

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手機刷著。

突然就刷到了一條驚爆消息。

關於求複合不成當街殺害前女友的凶手二審上訴被駁回,維持原判,不日將被核準身份執行死刑。

乍看到這條新聞聶冉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轉發給景如畫。

她太清楚這個人渣的結局對於景如畫來說意味著什麽了。

與此同時,景如畫正在畫嵐服裝公司裏與嵐姐商量計劃著新季度的新款發布會,收到聶冉發過來的信息時隨後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在看清轉發過來的新聞內容時,激動得拍案而起。

“判得好!”

那個死變態終於要死了,再也不能出來害人了!

“怎麽了?”

看到她這麽興奮的樣子嵐姐疑惑的問。

景如畫把手機拿給好怕政地,臉上露出笑容,“這個死變態終於要死了,我高興!”

“這樣的大喜事,該請客啊!”

嵐姐也由衷的替她開心。

她太清楚景如畫被這個變態的凶手騷擾得有多可怕了,現在終於落網要被正法了,想不高興都難。

景如畫剛想應好,就收到鬱少騫發過來的語音通話。

“最新的新聞看了嗎?今晚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吧。”

景如畫有些意外,“你回來江城了嗎?”

最近半個月鬱少騫都在海城,難道今天回來江城了?

鬱少騫很快就在語音裏回答了她的疑問,“嗯,剛剛從機場出來。”

“好啊,那我在家等你。”

結束了語音通話,景如畫歉意的看向嵐姐攤了攤手。

“嵐姐,不是我小氣,而是男朋友回來了沒辦法,這樣吧,你跟他們說這周末公司團建,我請大家到郊外農家樂去摘果吃農家菜。”

“行了,知道啦!男朋友比我們重要,你趕緊走吧!”

嵐姐笑著打趣道,“小別勝新婚,晚上可以悠著點。”

“討厭。”

景如畫嗔怪的白了一眼,但還是笑容滿麵的拿起包火速離開了公司。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為了能給即將要相見的鬱少騫一個最好的形象,想到自己已經三天沒有洗頭發了,景如畫果斷洗頭。

可能是要見麵的心情太興奮了,導致在洗頭的時候手忙腳亂的,連帶著身上的衣服都弄濕了,看著時間還早,索性就衝了個澡。

衛生間裏的流水聲太響,導致景如畫沒有聽到防盜門被打開的動靜。

鬱少騫回來的比景如畫想象的要快。

他甚至沒有回隔壁自己的家,而是直接回了景如畫的房子。

換鞋後將行李箱主放到客廳,聽著衛生間裏傳出來的流水聲,鬱少騫勾唇微笑,朝著聲音來源走了過去。

他靠在衛生間外麵的牆壁上,也不吱聲,隻是麵帶微笑的靜靜聽著裏麵的女子用五音不全的調調哼著歌兒,聽得出來聲音的主人心情很好。

直到水聲嘎然而止,景如畫在拿浴巾擦幹了身體後才發現自己並沒有拿衣服進來。

幸好家裏沒人,她便隨便的用浴巾包裹住身體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影嚇得她魂飛魄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