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河既然都否認了,景如畫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是微笑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接下來的氣氛很熱鬧。

景如畫作為現場唯一的女士,還是以鬱少騫的未婚妻這個身份出現在這裏,免不了要接受他這些朋友的一些盤問,比如兩人是怎麽認識的啊,什麽時候在一起的等等。

“我義妹和她哥是夫妻。”鬱少騫淡笑道,“所以嚴格來說,我們鬱家和景家也算姻親,自然是早就認識了,在一起挺久了,隻不過平時都是我去江城見她。”

“姻親,這你倆要是成了,豈不是親上加親?”那個叫林曉峰的哈哈大笑,“看來這緣分果然是天注定的啊。”

這話一出,又是一陣熱鬧的哈哈大笑。

正笑著,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看到門口所站之人後宋江河連忙起身迎了過去。

“陶雪,老同學,你來了。”

“同學聚會我怎麽能不來?”

陶雪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在宋江河的帶領下走進來,一一叫出在場所有人的名字,目光最後停頓在鬱少騫的身上。

“少騫,好久不見。”

現場所有人一片靜默。

鬱少騫握著景如畫的手,臉上神情淡淡,帶了絲似笑非笑的淺笑。

“好久不見。”

打完招呼後陶雪被宋江河拉在身邊坐著。

不巧,正好坐在鬱少騫的左手旁邊。

景如畫看著這景象,忍不住彎唇諷笑。

有意思,前任現任左右手啊!

修羅場呢。

她算是看明白了,敢情這宋江河之所以一晚上都欲言又止的樣子,原來是為了這個姓陶的出場做準備啊?

看他這副舔狗的樣子,應該是對陶雪有好感吧?

所以,他到底想幹嘛?撮合自己喜歡的女人與前任見麵複合?

“陶雪前兩日才回來,老同學難得一聚,大家喝一杯吧!”

宋江河主動提議,其他人看了看鬱少騫,見他沒有什麽反應便也喝了。

鬱少騫沒喝,隻是翹著二郎腿,右手摟著景如畫左手也伸過來握著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手背上摩挲。

沒什麽表情的臉上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少騫,我們好久不見了,你不跟我喝一杯嗎?”

陶雪與其他人都喝完發現鬱少騫沒動,便主動的給自己滿了一杯酒,端起來笑意盈盈的輕笑淺語。

要是不知道她是鬱少騫的前任,以及發現她眼眸中隱藏的那抹誌在必得的挑釁,景如畫可能也會被她這副看起來沒什麽攻擊力的模樣給騙了。

鬱少騫的目光在陶雪手中的酒杯上停留了兩秒,淡道,“最近胃病犯了,不能喝酒。”

此話一出,包房裏所有人瞬間啞然。

陶雪沒來之前大家還一起喝過了,怎麽會不能喝呢?

這分明就是不想跟陶雪喝嘛!

陶雪沒想到鬱少騫會這麽直接的拒絕,臉上的笑容一時僵住,再也笑不出來。

眼看氣氛陷入尷尬,宋江河連忙出來打圓場,主動接過陶雪手中的酒。

“陶雪,老鬱不能喝,我替他喝!”

宋江河喝完後瞥了一眼景如畫,似意有所指,“老鬱以前的酒量不錯,也沒聽說過有胃病,怎麽現在成妻管嚴了連酒都不能喝了?”

“——”

景如畫臉色微沉。

這宋江河有病吧?她還沒跟他計較他把陶雪叫來惡心她的事呢,他倒好,居然先陰陽怪氣到她頭了?

陶雪勉強的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鬱少騫與景如畫相握的手上,很快就又揚起了微笑。

“這位小姐今天見過,少騫,我今天去你拜訪你了,可惜景小姐說你不在家。”

宋江河嗤笑出聲。

“景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陶雪和老鬱不但是老同學還曾經是戀人,即便現在當不成戀人了,也還是老同學,就算你現在霸著老鬱不讓他和陶雪見麵,平時聚會工作上也總會有見麵的機會,防不住的。”

“嗬嗬——”

聽這話的意思,好像是在內涵暗射她,不肯讓他們舊情人相見?

景如畫諷刺的冷笑出聲。

“怎麽?聽陶小姐和宋先生的意思,今天是我攔著少騫不讓他跟你見麵的?

作為現任,麵對前任別有心思的找上門,我是不是應該打開大門,把我未婚夫推送到陶小姐的懷中讓他們倆複合啊?”

陶雪和宋江河沒想到景如畫會當著這麽多人懟他們,當場被噎得說不出話。

見他倆不說話,景如畫目光森冷的瞥向陶雪。

“我以為,作為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不要去打擾對方的生活,尤其是在對方已經有了現任之後。

陶小姐,你不會想在分手多年後還想回來吃回頭草吧?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莫非你——”

後麵的話景如畫故意沒有再說。

陶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和宋江河一唱一和,不就是想惡心她嗎?

但,很遺憾。

她景如畫也不是那種會任人拿捏的小白兔,她就是要戳穿陶雪的那點心思。

至於鬱少騫,他是怎麽想的,她不在乎。

都是成年人了,幹嘛要因為別人而委屈自己啊?

陶雪大概是做夢也沒想到,景如畫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戳穿她的心思,甚至當眾諷刺她不是好馬,所以才要吃回頭草。

這與她平時在這些人麵前樹立的人設太不相符了,因此她很尷尬。

“陶雪隻不過是多年不見我們這些老同學,想要趁這個機會與大家聚一聚而已,景小姐何必把話說得這麽難聽?”

眼看陶雪一臉委屈的樣子,宋江河直接拉下臉,不悅的訓斥著景如畫。

甚至把目光看向鬱少騫。

“老鬱,今天本來是我們這些老同學的聚會,你帶著未婚妻來我也不說什麽了,但是她對陶雪這麽不禮貌,你都不管管嗎?”

景如畫倏的站了起來。

“怪不得從我一來到現在宋先生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原是在埋怨我不該來啊?那你早說啊!我景如畫也不是那麽不識趣的人,也沒有非要認識你宋先生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