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景如畫的設想,婚禮的定調是西式的草坪婚禮,一來是熱鬧,二來是場地大,鮮花綠草的襯托下新娘的潔白婚紗與一身黑西裝的新郎,再配上明媚的太陽,在這個暖冬的天氣裏顯得頗為浪漫。
婚禮流程在司儀的提示下一步步走向**。
“新郎新娘交換戒指,可以親吻啦!”
鬱如畫戴著頭紗,看著鬱少騫掀開她的頭紗,低頭霸道的吻下來,紅唇邊泛起了一個明媚的微笑。
周圍觀禮的親友們響起了一陣陣熱烈的掌聲。
“啊——”
聶冉突然不合時宜的驚叫出聲,把身邊的景煜庭給嚇了一跳。
“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聶冉用力的抓住他,臉上閃過一絲驚慌。
“老公,我感覺你女兒想要出來跟我們見麵了。”
景煜庭瞬間臉色大變,直接彎腰將她抱起來就往外跑。
“老三!怎麽了?”
此舉弄懵逼了景家人,景雲深大聲問道。
“冉冉要生了!”
“什麽?”
這個消息讓本來溫馨的婚禮現場霎那間一片兵荒馬亂。
尤其是景家人,一時不知道是該留下繼續參加婚禮好還是該跟著去醫院好。
“慌什麽?冉丫頭有煜庭在照顧,去了醫院有醫生,其他人去了又不能幫上忙,你們都留下來,我去。”
在這般慌亂之際,景老爺子直接拍板。
“爸,反正婚禮已經準備結束了,要不我們也去吧?”景如畫拎著婚紗裙擺和鬱少騫過來。
景老爺子目光犀利的瞥了她一眼。
“這是你們的婚禮,新郎新娘都走了,讓鬱家人的臉麵往哪擱?結婚是人生大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是天塌下來都有人頂著,婚禮結束了還有婚宴呢,別讓我們景家丟臉。”
聽著語氣很強硬,但景如畫還是聽出了關心,不禁得心裏一陣感動。
“如畫,既然爸都這麽說了,那我們等下午婚宴結束再去醫院也行。”鬱少騫握著景如畫的手輕聲說道。
景如畫點頭。
那邊聶洛希在看到女兒要生之後也急得不行,但又顧忌到接下來的婚宴賓客,也是左右為難。
“冉丫頭要生了,你這當媽的還愣著做什麽?”鬱老爺子在旁邊催促,“招待賓客的事情有我,你趕緊跟著去醫院,煜庭是個男人,怕是幫不上什麽忙。”
聶洛希感激的看著他,“謝謝你老鬱。”
好在從婚禮現場到醫院不算很遠,二十分鍾的車程很快就到了。
聶冉一進醫院就被護士們送進了產房。
“家屬在外麵等著!”
看著產室緊閉的房門,景煜庭焦慮的來回踱步。
聶洛希和景老爺子匆匆趕來,幾乎異口同聲的問,“怎麽樣?進去多久了?”
“才剛進去十來分鍾。”
景煜庭眉頭緊皺。
“冉冉的預產期還有半個月才到的。”
正因為是這樣,所以他才會這麽放心的帶著聶冉遠赴海城來參加婚禮。
隻是誰也沒想到,聶冉居然會在婚禮上就開始發動了。
聶洛希一聽,連忙舉著雙手嘴裏念念有詞的拜拜。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鬱老爺子看著她的舉動,幾次想開口,但到最後也忍不住跟著聶洛希一起求菩薩拜拜。
由於是第二胎了,所以這次聶冉的生產很快,不到三個小時就順利誕下了孩子。
隨著產房大門上的燈滅,大門打開,助產士抱著孩子走出來。
“聶冉的家屬!”
景煜庭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我是她丈夫!怎麽樣?我太太她還好嗎?”
助產士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是個千金,母女平安。”
一聽說是女兒,景煜庭臉上的笑容頓時控製不住的上揚,看著助產士把孩子讓過來,連忙手忙腳亂的伸手去抱,那鄭重嚴肅的樣子仿佛像是抱了顆炸彈似的。
“阿彌陀佛。”
聶洛希激動的連說了兩句阿彌陀佛,急不可耐的上前來就要查看外孫女。
“好可愛的寶貝,長得跟冉冉一模一樣!”
景老爺子也很激動,看著小兒子懷中那軟軟糯糯粉粉嫩嫩的一團肉丸子,想伸手去抱又不敢,隻得一個勁的叫好。
“對了,我太太呢?什麽時候可以出來?”景煜庭問。
“產婦在裏麵等待兩個小時,確認沒有問題後才能出來,你們可以先把孩子抱回病房去。”
聶冉預定的生產醫院在江城,在海城並沒有做有準備,但好在關鍵時刻鈔能力起到了作用,景煜庭還是順利的給聶冉定了一間VIP病房。
他把孩子交給聶洛希,“媽,你和我爸先抱著孩子回去病房,我在這裏等冉冉。”
聶洛希點頭,“好。”
兩個小時後,聶冉終於被護士們推出產房,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外邊的景煜庭。
“老公。”
“老婆辛苦了。”
景煜庭把讓快遞小哥送過來的花送上,彎腰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謝謝老婆給我生了個可愛的女兒。”
聶冉抱著花,臉上笑意泛起。
“那也是我女兒。”
兒女雙全,老公疼愛,自己也事業有成,她也算是人生贏家了。
回到病房後聶冉才有精力仔細的觀察認識自己的女兒。
“她睡得真熟。”
“嗯,她很乖,像你小時候一樣又漂亮又可愛。”
聶洛希笑道,目光久久停留在外孫女的小臉蛋上,恍然間想起了當初聶冉出生時的樣子,再想到自己與聶冉的母女情份,忍不住一陣感慨。
喜添孫女一枚,景老爺子拿著手機不停的給景家其他人打電話報告這個喜訊。
聶冉看著,躺在病**,看著景煜庭緊緊握住自己的大手,忍不住撓了撓他掌心。
“老公,生孩子好累喔,以後不生了行不行?”
雖然以景煜庭的能力就是再生兩個也完全能養得起,但是想到生孩子的痛苦,聶冉還是有點膽怯了。
“好,不生了。”
景煜庭嘴角噙笑的親著她臉頰。
有兒有女了,不用聶冉說他也不願意再看到她吃這懷孕的苦頭了。
況且,懷孕期間不止聶冉辛苦,他也忍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