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學生,可是我學的是珠寶設計,我對自己有信心。”
麵對顧念念的質疑聶冉沒有多解釋,隻是從包裏拿出幾張自己畫好的設計稿出來放到她麵前。
看到這些圖稿,顧念念眼前一亮。
“這些都是你自己畫出來的?”
“當然,我喜歡設計珠寶,所以才學了這個專業。”
“確實還挺不錯的。”
顧念念天生對珠寶有著一種出乎常人想象的喜愛,對於珠寶潮流的方向也有著異於常人的敏感,她能看得出來聶冉對於設計這方麵確實有天賦。
而且,最重要的是,聶冉的設計風格她很喜歡。
“顧小姐,你應該知道,成熟的設計師是不會來你這種毫無名氣的工作室的,如果要來這種剛開張的小工作室,我相信那些成熟的設計師很多人會選擇自己開工作室。”
時年才剛剛二十歲的聶冉發揮了她罕見的犀利口才。
“我們合作,如果成了你不虧,如果不成,你也不虧,左右你都不虧,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冒險一下?我可以答應你,我的薪資按件分成,怎樣?”
不得不說,聶冉說的是事實,顧念念對她的刺激提議也很心動。
剛開始她確實是想聘請那些成熟的設計師來工作室坐鎮的,因為成熟的設計師都會自帶客戶,隻要請到了就相等於工作室有了一定的保障。
但,就像聶冉說的,有這個能力的成熟設計師人家為什麽要看上她這個還沒有開張的小工作室呢?
有這個能力,人家早就自己整了啊。
而且她既然是創業,不如索性全方位的從零開始好了,拚的就是一個刺激啊。
想到這裏顧念念立即就下定了決心。
“好吧,聶冉,我被你說服了,我給你工作室百分之十的分紅股份,此外每月給你兩千塊基本底薪,其他的由我來給你接定製工作。
隻要你能按照客房的要求設計讓客戶好滿意的設計稿,你就能得到成交金額百分之十的提成。”
顧念念早就想好了,以她一家剛成立的小工作室想要在江城的珠寶市場上奪得市場份額,無疑是難於登天,但如果另辟蹊徑走定製路線的話,憑著厲家的人脈,她應該是可以搞一搞的。
聶冉對顧念念所說的沒有什麽異議,隻是向她提出了一個讓人想不通的要求。
“我會在工作室用汐顏這個名字來在命名我的品牌,另外我希望工作室裏除你以外, 不要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叫聶冉。”
剛開始顧念念表示不解,但是後來經過聶冉的解釋才知道,原來她是擔心夫家人知道她在外麵工作會被剝奪工作的權利。
“有這麽霸道嗎?”顧念念表示不解。
“豪門就是這樣,一嫁豪門深似海啊。”
聶冉的話出乎她意料的成熟,很難讓人相信,今年才剛二十歲的她已經結婚成為人婦了。
等聶冉離開後,顧念念看著她留下來的那些設計稿,忍不住想,這個小妹妹比她有勇氣。
她在二十歲的時候就沒有聶冉的勇氣去結婚。
不過也對,二十歲的時候她還是霍少賢的舔狗呢。
霍少賢——
再次想到這個名字,顧念念恍惚的走了一下神。
回國後她就換了手機卡,也退出了在國外使用的一切社交軟件,執意要把在美國的一切人和事都拋卻腦後。
霍少賢這個名字,除了剛回來時的那個星期給她帶來不好的情緒外,她已經有很久沒再想起來過這個名字了,今天突然想起來,忍不住罵了自己一句傻逼。
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八年,居然全浪費在做別人的舔狗了,簡直是罪過。
“念姐。”
工作室裏新來的茶水小妹在叫,把顧念念從失神中叫醒。
“來了。”
有了聶冉的加入,顧念念的工作室總算是正式開張了。
取名:DK珠寶設計工作室。
仗著厲家的人脈以及兄長的介紹,一些跟厲家有生意往來的貴婦太太們為了賣厲家麵子而蓄意光顧工作室的生意。
這些顧念念心裏是門兒清的,所以她在接待的時候特別認真負責。
出乎她意料的是,根據要求,聶冉設計出來的珠寶樣式總能讓那些貴婦太太們滿意,一來二去的,工作室運行到第三個月的時候,已經開始正式步入正軌了。
賺錢總是讓人高興的,而工作也總是忙碌的,為了做出一番事業,顧念念拚著一口氣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到工作室裏。
很快的,隨著工作室的接單量日漸增加,汐顏這個名號開始在珠寶行業裏小露頭角,在小眾的定製圈子裏也開始有了專屬的姓名。
為了打響汐顏這個名號,顧念念和聶冉商量策劃,以汐顏為品牌推出了一係列珠寶,讓汐顏這個名字正式在珠寶行業裏占有了一席之地。
回國後的第三年,隨著年紀的增長,父母開始向顧念念施展壓力催婚。
可鑒於和霍少賢那段失敗的戀情,顧念念打定主意不婚。
這一年裏,由於聶冉和景家三爺的婚姻狀態曝光,工作室沾著聶冉的光獲得了景氏集團的融資,正式成為景家珠寶公司的子公司。
工作室換牌的那天,顧念念很高興,一個人跑到酒吧去喝了很多酒。
她不靠家裏,隻憑著自己的雙手,真的創業成功了!
有陌生男人過來搭訕。
“小姐,一個人喝酒多無聊,不如我們喝一杯?”
顧念念的酒量向來不錯的,可不知道怎麽的,這晚她竟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身上依稀看到了霍少賢的影子。
然而再細看時,卻發現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
“不好意思,我不愛跟陌生人喝酒。”
為了避免這人的糾纏,顧念念想了想又再加了一句,“我隻喜歡女人。”
果然,對方在聽到這句話後眼神怪異的瞥了她一眼,沒再多說什麽就走了。
顧念念自嘲的笑了笑。
經過這個小插曲後她也沒有心思再喝了,於是買了單離開。
從酒吧出來時母親打來電話,要求她第二天去與一位世交的兒子相親見麵。
顧念念很無奈。
“媽,我說了,我不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