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禦川的目光太過具有壓迫力,盯得周潔無力否認,也否認不了。
“我——”
周潔想為自己辯駁,可是在景禦川的緊盯之下,竟無法完整的說出個整話來。
“既然你無話可說,那看來這事我隻能報警處理,交給警方來追究責任了。”
景禦川說完當著她的麵打起了110。
“不要報警!”
周潔尖叫著撲過去就想搶手機,可惜落了空,沒搶到。
景禦川冷冷的看著她。
“我承認,當時看到夏寶兒被車撞挺開心的,也巴不得她能被撞死,這麽說你開心了吧?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你還想要聽什麽?”
景禦川那種生人勿近的冷漠刺痛了周潔的眼睛。
“景禦川,你至於嗎?我們這些人在國外跟你那麽好的朋友,結果回來你居然為了個女人要跟我翻臉?那個女人又沒死,你至於這樣上綱上線嗎?”
周潔也不想掩飾了,氣惱的把心裏憋著的火全部發泄出來。
“在國外的時候大家都起哄你和許沁然,有誰知道我也喜歡你?是,許沁然家世好,我家比不上,你要是跟許沁然在一起我也就不說什麽了,可你既然不挑許沁然,為什麽就不能把目光放到我身上看看我?”
“那個女的到底有哪裏好,值得你這樣寧可放著我和許沁然都不選,偏去挑她?”
周潔不理解,景禦川這樣好的條件,為什麽偏偏會喜歡上夏寶兒那樣一個看起來不長二兩肉的女人?
景禦川臉色陰沉的聽著周潔對夏寶兒的詆毀,驀的冷笑。
“在我看來,十個你都比不上寶兒的一根手指頭。”
“——”
周潔瞬間麵如死灰。
“你說得對,寶兒幸運,身體沒有大礙,即便我想送你進去,你最多也隻在裏麵關個十天半月留個案底而已,對於你來說無關痛癢。”
景禦川冷酷的開口。
“你放心,鑒於你的所作所為,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另外,忘了告訴你,別動不動就拿自己當根蔥,不管是你還是許沁然,都不配跟封家的千金大小姐相提並論。”
“什麽?”
周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景禦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抬腳往外走。
“回去等著周家破產吧。”
這句話就像盆冷水迎頭潑下,徹底把周潔給潑清醒了。
“不可以,景禦川,不可以——”
她想追上去,但是關閉的房門已經徹底斷絕了她的希望。
周潔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力氣一般,瞬間癱軟在地。
“怎麽會這樣呢——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那個夏寶兒,明明就姓夏,怎麽可能會是封家大小姐呢——
如果知道那是封家大小姐,她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去得罪夏寶兒啊!
周家都是靠著封氏的業務才做起來的,她竟然差點把封家大小姐給害死了!
想到自己還一度沾沾自喜,周潔就氣得直抽自己耳光。
景禦川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他說出的話必定會做到,更別提夏寶兒是封家大小姐,想讓周家破產隻需要一個電話就行了。
周潔幾乎已經可以預料得到,家裏接下來要麵臨的風暴了。
周潔帶著懊悔和忐忑不安的回到周家,不顧父母的關心一頭鑽回了自己的臥室裏。
接下來的五天裏,周潔過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每天時時關心著本市的財經新聞,同時也主動詢問起家裏的生意情況。
前三天一切如常,問起家中的生意父親一臉笑意,想來並沒有被影響到。
周潔稍微放鬆了些。
但到了第四五天的時候她突然發現,父親每天回家都陰著一張臉,不似前幾天那樣開心高興了。
周潔的心瞬間揪緊了起來。
正當她在暗忖是不是景禦川已經開始動手時,父親突然來到她麵前,抬頭就狠狠的抽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這個逆女!我平時真是寵壞你了,讓你在外麵給我花天酒地胡作非為,什麽人都敢得罪!”
“爸!”
捂著被打腫的臉,周潔委屈的直掉眼淚。
周母聽到動靜趕緊從房間裏出來,看到女兒被打連忙過來把女兒護到身後。
“老公,你怎麽了?一回來就跟女兒動手,孩子惹你了?”
“你還護著她!”
周父氣得青筋暴突。
“知道你女兒在外麵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嗎?封家大小姐!現在封氏已經全麵與我們解除合作關係了,其他客戶也拒絕與我們周家再合作,周家馬上就要破產了!”
周母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女兒。
“小潔,你爸爸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怎麽能害人呢?父母平時是怎麽教育你的?”
“爸,媽,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錯了——”
周潔捂著臉直掉眼淚。
她要是知道夏寶兒是封家大小姐,打死她也不敢去得罪啊!
周父氣得直喘粗氣,“你去給人家夏小姐賠禮道歉!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不能讓人家夏小姐原諒你的話,周家你也別回了!”
“爸!”
想到景禦川的警告,周潔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其實這幾天她已經私下裏找了那天參加聚會的所有人聯係,想請他們幫忙在景禦川麵前幫忙說幾句話,剛開始的時候都答應得好好的,可在聽說她得罪的人是封家大小姐時,便一個個的溜得飛快。
誰不知道封家啊,封家在江城是唯一可以與景家比肩的存在,旗下生意觸角頗從,得罪了封家基本等到找死,何況還有一個景禦川出麵,誰會傻到想不開,去同時得罪這兩家?
就連許沁然在得知夏寶兒就是封家大小姐後,都沉默的掛了電話。
但凡有點辦法,周潔也不願意看到自家破產。
“明天你就給我去道歉!否則我就沒有你這個女兒!”
周父真的氣急敗壞了,語氣都重了許多。
“——”
——
醫院。
“你來找我,不會隻為了看我的慘狀吧?”
看著已經杵在病床邊快要半小時的許沁然,夏寶兒嘲諷的扯了扯嘴角。
“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你也看到了,可以離開了。”
許沁然暗中咬緊了後槽牙。
“你能不能放過周潔,放過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