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庭——”
聶冉想解釋,但剛開口就被陸北傾打斷了 。
“景煜庭,你和冉冉已經離婚了,她想跟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你無權幹涉!”
陸北傾義正嚴詞的反駁,並沒有把景煜庭的警告她放在眼裏。
他的挑釁讓景煜庭眯起了雙眸,嘴角浮上冷笑。
“是嗎?你可以試試看。”
“——”
陸北傾抿緊了唇角。
如果聶冉肯願意給他機會他一定會拚死也要跟景煜庭鬥上一鬥,但是現在聶冉已經明確的拒絕了他,在這種情況下跟景煜庭硬碰硬不是什麽好事。
但陸北傾也不願意在景煜庭麵前示弱,目光轉而看向聶冉。
“冉冉——”
“陸北傾,你先走吧,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會處理,你沒有必要因為我惹惱他這個瘋子。”
聶冉知道陸北傾想說什麽,搶先開了口。
話說到這個份上,陸北傾也沒有再逗留的理由,隻好無奈的先行離開。
目送陸北傾離開後聶冉扭頭瞪著景煜庭,“景先生,你是不是有病?我們倆現在沒關係了,你憑什麽幹涉我的交友自由?”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景煜庭語氣很衝。
這個死女人見了他非但沒有欣喜之情,居然還為了陸北傾瞪他!
“那行,你慢慢管吧。”
聶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景煜庭拽住她,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腕骨,臉上寒霜密布。
“同樣是前任,為什麽要這樣雙標?”
明明是盛怒的樣子,眼神裏卻又多了一抹哀怨。
聶冉凝眸。
半個月不見,這個家夥看起來有點憔悴,好像也更瘦了些,以往以強勢形象示人的景三爺在她麵前流露出這種哀怨的眼神,看起來有點委屈。
“我哪裏比不上陸北傾?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跟陸北傾在一起就可以摟摟抱抱,卻連他的電話都不肯接,他哪裏比陸北傾差了?
聽著景煜庭委屈巴巴的質問,聶冉差點憋不住笑了出來。
她哄小孩似的哄他,“景煜庭,你挺好的,比他優秀也比他厲害。”
“那我也要抱抱。”狗男人一反常態的求抱抱。
聶冉摸了摸胳膊。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踮起腳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景煜庭,你沒發燒啊,怎麽說起胡話了?”
某狗厚著臉皮趁機抱住她,終於得償所願。
聶冉,“——”
才半個月不見,怎麽感覺他變幼稚了呢?
正當景煜庭在為自己得逞而沾沾自喜時,顧念念正好到外麵來找聶冉,看到兩人在擁抱時尷尬的假咳了兩聲。
“咳咳——這麽熱情呢?那個——冉寶,你還回不回家了?要不我就先回去了?”
聶冉嚇得趕緊推開景煜庭 ,尷尬得好像被人捉奸在床一樣心虛。
“我會送她回去。”景煜庭主動開了口。
顧念念攤了攤手,“那行吧,我自己回去嘍。”
她說完就走,聶冉想叫都叫不住,隻好把怨氣發泄到景煜庭身上。
“誰要你送啊?說讓你送了嗎?”
景煜庭輕哼,“我樂意。”
“——”
聶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知道他不會輕易放棄,也隻能默認了。
回去的路上容城非常識相的把車速開昨很慢,慢到聶冉都要懷疑她下來走路可能會都會更快點。
“容城,按你的速度,等我回到家可能都要天亮了。”
容城在駕駛座裏尷尬的解釋,“太太,夜深路黑,開慢點安全。”
“外麵路燈亮得跟白天一樣,哪裏黑了?”聶冉不客氣的拆穿了他的狡辯。
容城不自然的笑了笑,總算把車速從三十碼加到四十碼了。
雖然還是很慢,但總算不是蝸牛爬行了。
因為是元旦,街道上一片喜慶氣氛,馬路上的車輛行人確實也比往常更多了些,所以聶冉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景煜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臉上,張次欲言又止,可對上她的目光時卻又裝作沒事人一樣。
聶冉發現了,不過既然他不想說,她也懶得問。
車子經過十字路口時景煜庭突然出聲讓容城停了車,然後拉開車門下車。
聶冉看著他穿過路口去到對麵的人行道上在一個賣花的小女孩麵前停留下來,沒一會就把人家籃子裏所有的花都買完拎了回來。
“給你。”
一簇沒有經過包紮五顏六色的鮮花直接懟到聶冉的臉上,幸虧她沒有花粉過敏,不然她必定會給他一定暴打。
“景煜庭。”聶冉接過花嗅了嗅,笑容甜甜,“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浪漫了?”
“哼,你現在才知道?”景煜庭傲嬌冷哼。
容城在前麵扭頭回來,笑嗬嗬的說道,“三爺自從跟太太分開後就天天茶思不想,一天起碼要問我十遍太太的消息呢。”
被揭了底的景煜庭麵色尷尬,不悅的瞪了容城一眼,“有你多嘴的話份嗎?”
容城,“——”
三爺,我在給你助攻沒看到嗎?
聶冉恍然大悟,“這麽說容城說的是假話?”
“真的。”景煜庭脫口而出
“那你凶他幹嘛?”
“嫌他多嘴。”
景三爺回答得理直氣壯。
聶冉,“——”
容城,“——”
隻有容城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車裏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容城隻能默默的準備啟動車子。
“容城,你先下車。”聶冉突然打破沉默的開口。
容城不敢有遲疑,趕緊麻溜的滾下車。
景煜庭皺眉,不懂聶冉莫名其妙讓容城下車的用意是什麽。
“景煜庭。”
聶冉抱著花,小臉蛋在那大簇花的襯托下顯得特別嬌小,一雙杏眸明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景煜庭看著她,喉頭上下滑動,克製著心裏那股想要把她撲倒在身下狠狠**的衝動。
“幹嘛?”
“你是不是在追我?”
聶冉問得直接,絲毫沒有拐彎抹角。
景煜庭神情一僵,梗著脖子冷哼了聲,“誰說的?你看爺是那種需要追女人的舔狗嗎?”
“——喔——”
聶冉意味深長的喔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麽,隻是降下車窗探頭出去對等在外麵的容城喊道,“上車吧,我想回去了。”
景煜庭被她的舉動整得摸不著頭腦,同時心裏有些隱隱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