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欣的疑問也是其他人的疑問。
所有人都等待著景可心的回答。
景可心臉色尷尬。
“你們也知道我現在學的就是珠寶設計專業,我喜歡汐顏,她是我偶像!我是因為喜歡她才學的這個專業,可是我在珠寶交流會那天晚上才知道三嬸就是汐顏。”
知道這個秘密後景可心悔得腸子都青了。
偶像就在身邊,結果她還天天給聶冉挑刺冷嘲熱諷的,簡直太不應該了。
“什麽?聶冉就是汐顏?”
景雲深驚訝不已。
他負責管理珠寶子公司的,自然聽說過汐顏這個名字。
DK珠寶設計工作室的首席設計師。
DK是個小工作室,成立也不過短短兩年時間,在業內的發展卻極其快,才兩年就推出了汐顏這個品牌。
他曾經想要把汐顏背後的設計師找出來,然後納入公司旗下為景氏出力,但卻毫無線索,根本就不知道汐顏背後的設計師到底是誰。
因為聽說汐顏隻負責線上接單,設計好了就會專給DK負責人,平時根本就不露麵。
沒想到他費盡心思想要找的人居然就要景家?
“對啊,小姑姑訂婚時戴的那套首飾就是三嬸設計的,可漂亮了!”
說起汐顏,景可心就驕傲不已。
周美欣點頭,“對,如畫是這麽說的。”
“太讓人驚訝了,聶冉,你怎麽能隱藏這麽深啊?”景雲深再次驚歎。
汐顏現在已經算是珠寶界的新秀品牌了,作為設計師聶冉居然從不露麵,太不可思議了。
景煜庭也很驚訝。
“老婆,你還有什麽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這算什麽秘密?你又沒問過我。”聶冉無辜的回道,“對我來說這隻是一份工作而已,我隻是不想在跟你離婚後連份可以養活自己的工作都沒有。”
不過景可心居然以她為偶像,並且為此學珠寶設計確實讓她沒想到。
“三嬸,我們拍個合影吧。”
景可心拿出手機不顧景煜庭的冷臉強行擠開他,摟著聶冉美美的拍了兩張合影。
“等回學校了我那些同學要是知道我和汐顏合影了肯定會羨慕瘋的。”
她太熱情了,聶冉有點吃不消。
景雲深想遊說聶冉去景氏珠寶公司,把景氏誇得天上僅有地上絕無的,開出的條件極其優沃。
“對不起啊二哥,我是跟著DK成長起來的,而且念念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背棄她的。”
聶冉微笑著婉拒了他的好意,“不過我可以給你提供另一個思路。”
景雲深瞬間來了興趣,“什麽思路?”
“入資DK,成為DK的股東之一,這樣我也算是景氏的人了,怎麽樣?”聶冉狡黠的笑道。
顧念念做夢都想著找人入資DK發展壯大,如果有景氏的入資,那工作室發展為公司肯定妥妥的。
景煜庭沉吟了兩秒,“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行!那就這麽辦了。”景雲深拍板決定,“等年後上班我就要讓人去找你們談合作方案。”
“什麽事情這麽高興啊?”
景家兩老從樓上下來,看到小輩們聊得氣氛熱烈,景老太太笑嗬嗬的問。
“爸,媽。”
聶冉連忙起身向兩老請安。
“坐,都是一家人,用不著這麽拘束。”
景老爺子點了點頭。
景老太太笑著來到聶冉麵前,認真仔細的打量著,最後心疼的說道,“瘦了。”
“媽,沒瘦,我還想減肥呢。”
聶冉笑。
“都快瘦成一根杆了還減什麽肥?”老太太罵道,“不許減了,傷身體。”
聶冉不敢違背,隻能乖巧的點頭,“好的媽,我聽你的。”
這時景叔從房間裏搬出來一個大紙箱。
“可以貼春聯掛燈籠了。”
景家三兄弟紛紛不約而同的起身,開始幹活。
“咦,小姑姑呢?”
景可心這時候才發現少了景如畫。
“我身體有些不太舒服,在樓上睡了一會。有事?”
景如畫從樓上下來,聲音淡淡的問。
聶冉看過去,發現景如畫的氣色看起來有點憔悴,看起來懷孕的反應影響很大。
“你來了。”
景如畫走過來,主動跟聶冉打了聲招呼。
“你的臉色不太好,沒事吧?”
“能有什麽事。”景如畫自嘲的笑了笑,動手給自己倒了杯水。
院子外麵傳來幾兄弟之間的笑鬧聲,薑如夢有點坐不住了,帶著孩子出去湊熱鬧。
“都出去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吧,大過年的大家一起幫忙熱鬧熱鬧。”
景老太太發了話。
景可心興衝衝的拉著聶冉就衝了出去。
院子裏幾兄弟已經在樹上掛上了小燈籠,景昱晨和景雲深在貼春聯,景煜庭正在人字梯上掛大燈籠。
“爸,你和二叔的春聯貼反了吧?”景可心突然說道。
景昱晨愣住,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春聯,又看看景雲深那邊的,“應該沒有錯吧?這春聯不是左右都可以讀的嗎?”
景雲深也趕緊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大哥,好像真的錯了。”
兄弟倆互相換了個位置繼續貼。
景煜庭掛好大燈籠,從梯子上下來左邊看看右邊看看,神色嚴肅,“不對,你們貼錯了!應該大哥在左邊,二哥在右邊才對。”
景昱晨和景雲深又換了個位置。
把院子布置好廚房裏的年夜飯也準備好了。
年夜飯備了兩桌,一桌是景家人,一桌是下人,擺滿了雞鴨魚肉和各色海鮮, 色香味俱全,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
景如畫夾了塊魚肉剛吃進嘴裏,濃重的魚腥味馬上就讓胃裏惡心洶湧而上,讓她臉色大白的放下筷子衝向衛生間。
“小姑姑怎麽了?”景可心疑惑的問。
周美欣,“不會是魚沒整幹淨吧?”
薑如夢,“沒有啊,這魚我剛吃了,挺好吃的,又鮮又美。”
聶冉放下筷子,“我去看看吧。”
看景家人的反應景如畫應該還沒把她懷孕的事情告訴家裏人。
她到衛生間的時候景如畫正抱著馬桶痛苦的幹嘔個不停。
“你沒事吧?”聶冉問。
景如畫抬頭,抽了兩張紙巾擦嘴,“你怎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