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冉很憤怒。
如果陸北傾真的要把她困在島上的話,她該如何向外界求救?
“在這裏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們,你不覺得很好嗎?”
陸北傾得意的勾著嘴角笑,伸手過來要摸她的臉頰。
“冉冉,這就是你曾經說過的世外桃源啊。”
為了這個世外桃源,他可是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服原來的島主把這個島賣給他的。
陸北傾覺得自己對聶冉真的很用心了。
他記得她曾經說過的所有願望與理相,也願意為了她的願望理想努力,聶冉不應該拒絕。
聶冉看著他伸過來的手往後退了一大步,避開了他的觸碰。
“陸北傾,那是曾經,曾經的意思你懂嗎?不管以前我說過什麽,都隨著你的離開而煙飛灰滅了,你現在應該要負起責任的人是景如畫,不是我!”
不知道是不是太憤怒了,聶冉忽然覺得陸北傾變得麵目可憎。
他的臉上再也找不到過去那種幹淨而溫潤如玉的感覺了。
聶冉對陸北傾的變化感覺到了懼怕。
她真的怕自己會被他困在這個不知名的小島上,怕再也見不到景煜庭——
“冉冉,你能不能別跟我提景如畫?”
陸北傾一聽到景如畫三個字就顯得暴躁不已,“我跟你說過了,我不愛她!冉冉,我愛的人是你,跟她隻是在國外無聊玩玩而已——”
“啪!”
聶冉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抽了他一個耳光。
“陸北傾,你真讓我惡心!”
聶冉從來沒有這樣憤怒過。
她不知道陸北傾是怎麽變成這樣的,但是她為景如畫不值。
陸北傾顯然被打懵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冉冉,你居然打我?”
“你不但侮辱了景如畫也侮辱了我,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會認為在你不聲不響消失了兩年後回來說句你愛我,我就得乖乖的接受?”
聶冉罕見的厲言疾色。
“陸北傾,你是個沒有責任心的渣男!你不愛景如畫為什麽要跟她在一起?你不愛她為什麽要讓她懷孕?一句不愛你就可以把自己的責任撇清了嗎?”
聶冉太氣憤了,導致整個人都不受控製的在發抖。
她為景如畫愛上這樣的人渣痛心。
“你說什麽?”
陸北傾在聽到景如畫懷孕的消息後腦袋嗡的響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怎麽可能會懷孕?我明明說過不喜歡孩子的——”
聶冉冷冷的笑,“嗬!嗬嗬!陸北傾,你沒救了。”
不願意再與陸北傾再費口舌,聶冉奮力的推開他跑了出去。
到了外麵的沙灘上聶冉才發現,陸北傾沒有說謊。
這是個荒島。
放眼望去沙灘上光溜溜的一片,連個船隻都沒有,眼睛所見隻有身後這一幢二層小樓的建築外再無其他建築,可以看得出來,這確實是一個還沒有開發的荒島。
她一沒有手機,二沒有可以渡海的船隻工具,想要從這座島上離開簡直難如上青天。
“從這裏到江城有一百多海裏,在沒有船的情況下除非長翅膀會飛,否則無法離開的。”
陸北傾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身後。
聶冉從來沒有一刻像此時這樣絕望與憤怒過。
“陸北傾,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寧願不曾認識過你。”她瞪著他,“我相信景煜庭一定會來救我的。”
景煜庭那麽聰明手段那麽多,他一定會查得到她在哪裏的。
聶冉在心裏說服自己。
她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景煜庭來救她。
她冷臉無視陸北傾,轉身回了小樓。
她現在有點累,需要好好休息保持精力,等景煜庭來救她的時候才有力氣奔向他。
回到屋裏的時候聶冉驚愕的發現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女人。
馮清清。
“聶小姐,看到我有必要這麽驚訝嗎?”
馮清清笑吟吟的問。
聶冉蹙緊了眉頭。
“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她醒來的時候跟陸北傾吵得那麽大聲都沒有看到馮清清,難道馮清清是剛剛才到的?
馮清清依舊笑容淡淡。
“當然是跟著聶小姐你一起來的,隻是我一直在駕駛室,所以你沒看見罷了。”
聶冉的瞳孔猛然收縮!
馮清清在駕駛室,難道船是她在開?
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馮清清沒有離開,是不是說明船其實就藏在這個島上她看不見的地方?
想到這個可能聶冉的心頓時怦怦狂跳!
隻要她能找到藏船的地方就可以離開這個島了!
“馮清清,你去做飯吧,冉冉應該餓了。”
陸北傾後麵跟回來,看到聶冉在跟馮清清說話臉色陰沉了下來,直接冷聲讓她去做飯。
“是,陸總。”
馮清清不敢再跟聶冉多說話,很快就去了廚房。
聶冉不可思議的扭頭看向陸北傾。
“陸北傾,你居然把公司助理當成保姆使用?陸氏五金破產了嗎?讓你變得這麽瘋狂?”
陸北傾自嘲的笑。
“拜景煜庭所托,他放出風聲去說我們陸氏五金使用劣質材料以次充好賣高價,現在整個江城的建築行業全部中止了和陸氏的合作,再這樣下去離破產也不遠了。”
他的臉上還有聶冉打的巴掌印,可能是因為痛的關係笑起來顯得有點牙眥咧嘴的滑稽,卻怎麽也掩飾不了眼神裏的凶狠。
聶冉訝然。
她猜到景煜庭可能會為了景如畫而出手報複,但她沒想到景煜庭的報複會這麽狠。
這分明是要把陸家徹底摁死在泥潭裏的節奏。
“所以你本來要跟他麵談,可是卻把我擄到這裏來,是想利用我威脅景煜庭,以此來達到你的目的?”
“冉冉,你很聰明,我也想讓你看看我和景煜庭之間到底誰更在乎你。”
陸北傾不再掩飾。
他綁架聶冉的目的就是為了報複。
聶冉冷臉,“陸北傾,我才發現,你是個瘋子。”
馮清清很快就下了兩碗麵條端出來。
聶冉確實餓了,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整碗麵條,湯汁因此濺得滿臉都是。
“急什麽?又沒人跟你搶。”
陸北傾看著她這樣想起了兩人曾經在一起時的畫麵,眸色深沉的伸手過來要替她擦去臉上的汁水。
馮清清看著他的舉動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