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J一聽她倒顛黑白的說辭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但她在路中間哭鬧不止,滾來滾去,對交通安全造成極大隱患,隻得跟她一起去找女兒。
下午,張成傑如約來到攤子上,昨天阮西西隻是說讓他把錄取通知書帶來,具體事情並沒說。
“西西,錄取通知書可是我上學的重要憑證,你要拿來做什麽?”
“有個人搶我們的生意,我賣2塊,他就賣1.5塊。別人都跑他家去了,這麽一搞,你那800塊學費哪裏掙得齊。”
張成傑心想,以前沒覺得阮西西講話這麽不好聽啊,口口聲聲的我那800塊。
不過他略過這隱隱不舒服的感覺,隻抓重點,“那現在怎麽辦?我們也降到1.5塊嗎?”
“肯定不啊,本來就怕掙不到800,還降價,那就肯定掙不到了。所以我讓他漲回2塊。”
張成傑一副你是白癡的表情,人家明顯跟你打擂台,你讓人家漲價,人家會漲嗎?
事實證明,人家會漲。
“他同意啦!“阮西西大聲道。
張成傑,這世界是瘋了嗎?
什麽時候,競爭對手也能這麽有商有量,而且是一商量就握手言和了?
“然後呢?”他艱難的問道。
“我跟他說,大家都賣2塊錢,誰也不要降價。因為我隻賣1個月就走了,他現在降價,損失的可是他自己的利潤,他一聽就把價格漲上去了,可好說話了。”
原來如此,張成傑抹一把冷汗,就是說,這世界不可能這麽美好。
“那錄取通知書?”
“他不相信我要走,我就跟他說了你考上華大,將來還要讓我做華大教授夫人的事。他居然不信我能找到考上華大的男朋友,說要看看你的通知書。”
張成傑那般厚的臉皮,都不由得微微一紅。
他當然知道大學畢業後能留在華大有多麽難,但是用來騙騙阮西西這個傻丫頭,和李大枝這種沒有文化的無知農婦是夠的,隻是阮西西這樣滿大街的宣傳,總有人懂,到時候戳破謊言可就不好了。
“這個華大教授夫人還是不要見人就說了。”
“為什麽,你當不上華大教授嗎?”阮西西裝模作樣的戳他肺管子。
“沒當上之前我們要低調一點,免得別人使壞。”
你小子可以啊,要在後世,妥妥是個考公的好苗子。
阮西西點點頭,“行,我知道了。現在,我要去讓他見識一下華國頂級學府華大的錄取通知書。開開他的狗眼。”
張成傑略有幾分羞恥又有幾分得意的跟在她身後,給她撐腰去了。
王飛在張成傑麵前,收斂了高高在上的氣勢,像他這樣的人,對能考上華大的讀書人還是很有幾分敬畏的。
看完古色古香,莊重典雅的錄取通知書後,這敬畏更是加重了幾分。
阮西西趁機跟他把檸檬的價格又講了十幾塊錢下來,約好一會鄭強來取。
兩人便離開了好食味餐館。
“這小丫頭命可真好,找這麽好的男朋友,將來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李萍羨慕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張成傑低頭跟阮西西說話,看起來溫柔又專注,反而是阮西西東張西望,並不怎麽重視的樣子。
王飛卻是冷笑,“一輩子可長了,男人我還不知道,現在說的再好,幾年之後,十幾年之後,那可誰都說不好。”
“像張成傑這樣有出息的男人,在華大上大學,什麽優秀的女同學沒有,到時候還能看得上阮西西?也就這個時候,指望她掙錢給他花,才這麽哄著他。”
“像阮西西這種死蠢的女人,是拿不住張成傑的。”
李萍心裏舒服一些了。一想到阮西西將來要當上教授夫人,就像好好吃飯,卻吃出一隻死老鼠頭似的難受。
憑什麽,一個擺攤連個店麵都沒有的鄉下丫頭,居然還能當上教授夫人?憑什麽能過得比她好?
但隻要知道,她現在努力擺攤,掙的錢養了這個男人,然後將來什麽都得不到,又要回來擺攤,她的心瞬間就舒服了。
這就是人性最大的惡,見不得認識的人過得比自己好。
“那她要是再回來賣飲料?”
“那都哪年的事了,我們早就占穩市場了,她再來隻能喝我們的洗腳水了。”
兩人相視一笑,好像已經把阮西西踩在腳底下了似的。
走出步行街後,張成傑很有幾分生氣的道,“真是沒文化的大老粗,要不是你,我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們多講。”
剛才王飛居然提議要把張成傑的錄取通知書壓到他這裏,說他怕阮西西說話不算數。
就一個破飲料小攤生意,跟他華大的錄取通知書有可比性嗎?真是搞笑,他一口就回絕了。
“所以我把家裏地址給他們了,你的錄取通知書那麽重要,肯定是不能壓給他們的。”阮西西也不想壓錄取通知書,否則張成傑天天過來守著,很多事就不方便了。
“現在掙多少了?”張成傑又一次問起。
阮西西知道這次不能再逃避不答了,否則就太明顯了,“300多。”
張成傑驚喜不已,上次來還隻掙了不到100塊,這個星期居然就有300塊了?
他很是好奇的問,“西西,這是怎麽做到的?”
“當然是經過我的辛苦勞動啊。我天天起早貪黑,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就為了能多賣幾杯。”
張成傑不由腹誹,上次還說我不懂,你還不是隻有延長時間這個方法。
但他才不在這些小事上跟她計較,他是男人,心胸寬廣。
再說了,學費夠了,還差生活費呢。
好在去到省城,她還能繼續擺攤,那時候再掙生活費也是可以的。
張成傑的笑容更真誠了一些,“西西你真能幹,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麽辦?”
“我們好久沒有一起說說話了,現在鄭強也能看小攤了,我們找個地方去坐一坐,好好說說話吧。”
他的目光流連在她略有些黑的臉上,慢慢的滑向脖子,再滑向已經開始發育,雖然不太大,但已挺拔如小山的胸脯上,意味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