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橋,她搭車去知識產權局,找商標代理機構。
這年頭,資訊不發達,這些企業一般都是圍繞著國家機構而生,比如工商局附近都是代辦營業執照,稅務局附近都是代賬的。
在產權局旁邊找了一圈,居然隻發現了一家叫金玖玖的代理機構,得,沒得貨比三家,隻能選這棵獨苗。
進去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今年商標注冊才由工商局申請的核準製轉為由機構申請的代理製,大家都沒反應過來,他們是第一個吃螃蟹的。
填了資料,交了300大洋注冊費,阮西西拿著受理回執走出金玖玖。
接下來,就要等一年,正式商標才能注冊下來。
她不指望憑著一份商標,就能拒絕掉那些跟風的仿店,隻有口味才是最大殺招,而她,十年資深奶茶達人,哪個品牌出新品她都要去打卡試味,她不相信還有人卷口味能卷過她。
這次選址,她帶上了楊柳,教她怎麽觀察人流走向,分析進店客人,她手頭上的事實在太多,還有學業要兼顧,所以,她準備把鄭強和楊柳培訓出來,做她的抓錢哼哈二將。
“你要盡快上手,店一定下來,鄭強就會過來幫你裝修,幾天之後就能開業。你看現在的人,這些可都是我們的錢啊,跑到別人口袋裏。”阮西西一臉心痛。
見阮西西這樣,楊柳更加心痛,學起來更加用心。
她們運氣不錯,正好有個合適的門麵,當天就直接簽下來。裝修,開店,整套已經有流程文件,隻要跟著做就行,阮西西預計5天之後開業,那時候,積分卡也差不多印好,正好用上。
忙完,剛回到一店,李大枝就衝出來,急急的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她今天穿著一套天藍色水手服套裝,短款上衣加短裙,妥妥的元氣少女。
“你是不是……”李大枝聲音哽咽的都說不出話來。
“媽?”她疑惑的叫了聲,隨即看到從店裏走出來的徐真真,疑惑得到了解答。
“阮西西,你被人強暴了怎麽沒跟阿姨說,也沒報J,難道說,不是強暴,是你自願的?”
“徐真真,昨晚方子銘往你裏胸裏塞了多少錢啊,你後來給他提供了什麽服務,要不要我去把他叫來,好好的問一問。”阮西西真是受夠了這根攪屎棍,天天攪風攪雨,就是見不得她安寧。
“你胡說,我們什麽也沒發生。”徐真真半點也不心虛,她是收了錢怎麽樣,但就是陪著同學喝了幾口酒,她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人說。
沒想到方子銘是假好色,失策了,阮西西暗暗咬牙,不是色狼為什麽天天裝出一副色狼樣,圖名聲難聽嗎?真是個怪人。
“西西,你真的?”李大枝不管她們的口角官司,隻關心女兒是不是受了傷害,如果真如徐真真所說,那她拚了命也要找到那些壞人,給女兒報仇。
“媽,以後你別理徐真真了,這就是個專門偷別人男朋友的破鞋,講的話沒有一句真話。”
“你看看我身上,哪有一點受傷的地方,怎麽可能被強暴嘛。”她還把短上衣也撩起來,露出蜜色的細腰,最近一個月,終於把皮膚從黑養成了蜜色。
“你看,一點傷也沒有。”她故意讓大家都能看得到,哪裏都沒有受傷,讓徐真真話不攻自破。
阮西西環顧周圍看熱鬧的人,對鄰居還有客人說,“她偷偷跟我前男友搞到一起,所以成天在外麵說我壞話,造黃謠,就想我們分手後她好上位,現在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們兩個賤男賤女去雙宿雙棲吧,別再來煩我了。”
徐真真聽到後麵那句話半信半疑,“你們分手了?你們怎麽可能分手?”
“搞破鞋的男人我沒興趣,你去撿吧。”
徐真真還想說什麽,突然被一盆血水當麵潑來,把她從頭潑到腳,白色的連衣裙上血跡斑斑,看起來倒像是她被強暴了。
原來是楊柳不知從哪個餐館搞了一盆血水,她口拙不會吵架,但行動力強,隻動手,不動嘴。
“你們欺負人。”她吐出嘴裏的血水,腥得她直反胃。
“破鞋快滾,再嘰嘰歪歪把你脫光。”破鞋是已婚婦女的公敵,而已婚婦女的作戰力又是最強的,惹了她們徐真真可是一點好也討不到。
等眾人散去,李大枝還是把阮西西拉回家,好好檢查一番,終於放下心來,開始破口大罵徐真真。
“這個死孩子,我還說她是個好的,沒想到心這麽黑,她搶別人的男人別人遲早也要搶她的男人。”
阮西西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李大枝威武。
第二天,方佳麗找到阮西西,喘著粗氣問,“徐真真說的是假話吧。”
“是的,假話。”
方佳麗剛把氣喘順,想接著問,卻被阮西西氣笑了,“我都沒說完,你就知道了。”
“以後你隻要記住,徐真真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要信。她就是見不得我,所以天天造我的謠。”
方佳麗看看周圍,她們正在商學院,學生們走來走去,並沒有注意她的,於是她小聲說,“她到處跟同學說你被強暴了,張成傑嫌棄你,所以拋棄你了。我一聽就很假,但是,又想,真話一向是隱藏在假話裏的,徐真真的三句話,總有一句是真的吧,把我嚇得不行。”
“你錯了,一句真的都沒有。不,應該說有半句真的,我跟張成傑分手了,但不是他拋棄我,所以隻能算半句。”
“早該分手了,那他還錢沒,還沒有,我這兩天忙完就找他要錢。”
“哼,我一定要去跟同學揭穿她的嘴臉,再給你辟個謠。不行,越想越生氣,肚子都氣餓了,走去你家吃吃喝喝去。”
“這才是你來的真實目的吧,關心我為名,自己吃喝為實。”
“看破不說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