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西西匆匆往華大跑去,路上經過被男老師們抬著的於淑芬,依舊伴隨著“我要男人”的高聲呼喊。
於淑芬,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感覺好受嗎?
她但凡心不那麽狠,比如下個瀉藥什麽的,也頂多是肚子受點罪,現在嘛,看她以後還有臉來上學嗎?
“要不然把她嘴堵起來吧。”有個男老師麵色通紅,看起來不太忍得住的樣子。
馬上得到了熱烈響應,看來忍不住的不是1個2個。
但等他們把於淑芬的嘴堵上以後,發現還不如不堵,因為她發出的靡靡之音更加誘人。
男老師立刻夾起了腿,抬著人走出了S型。
於是隻得又把嘴裏塞的布解開,讓於淑芬一路高喊著“我要男人”,後麵跟著無數看熱鬧的男男女女,最後才去到醫務室。
“**,我這裏治不了,送醫院吧。”醫務室的醫生隻花了一秒鍾就給出治療方案。
讓人把這個燙手山芋趕緊抬走,不要留在醫務室汙染空氣。
阮西西剛進華大就碰到了方子銘。
“阮西西,你幹嘛?”他帶著3個小弟,排成一排擋住,不讓她過。
“我要去找張成傑要債,他欠我錢不還。”
有好戲看,張成傑馬上說,“我去幫你要,你嬌滴滴的小模樣,哪裏能要得到債。”
一揮手,帶上小弟們,走到了阮西西前麵,比她還積極。
但走了幾步,他停下來,“往哪走?”
阮西西白他一眼,“不知道還瞎走,去二號樓。”兩人短暫的約會期間,是交換了課表的。
一行人來到二號樓,張成傑正跟幾個同學有說有笑的從裏麵出來。
“張成傑,還錢。”阮西西大叫,清脆女聲響徹校園,讓張成傑腳下一抖。
最近幾天,他一直在躲阮西西,課也不敢上,就怕她來要錢,但等了幾天,都沒見人來,還以為她放棄了,誰知今天一來上課,就被她逮到。
他往身邊的同學靠了靠。
“別擔心,我們來幫你。”同學們說。
張成傑這幾天除了躲,還挑挑揀揀的把他和阮西西的事說了一些,當然隻挑有利他的話說,讓同學對他的遭遇心生憐憫,自告奮勇要幫他出頭。
“阮同學,是吧,你和張成傑的事我們也都知道了,對於你資助他上大學,他一直是非常感激,但你不能以此要脅,非要讓他跟你談朋友。”
“你們倆一個上的華大,一個上的商學院,我不是看不起商學院,但我們得承認,你們的思想認知不在一個層麵上,精神沒有共鳴,根本找不到共同話題。”
天之驕子們開始竊竊私語,“確實,跟一三本的學生能說什麽?談點學術問題她能聽懂嗎?”
“你們好像才上大一吧,有什麽學術問題說了我聽不懂,你們現在開始研究什麽課題了,發表了什麽論文,影響因子有幾分?”阮西西一串問題丟出來,把學生說的一愣一愣的。
方子銘也詫異的看向阮西西,雖然知道她肯定不是個草包,但是這麽不草包還真沒想到。
發言的學生也被問住了,張嘴結舌。
一個女同學道,“但張成傑不喜歡你,你不能強迫別人一定要喜歡你吧,就算是上帝也沒有這個本事。”
“誰跟你們說喜歡不喜歡了,現在我們談的是還錢,還錢,學費800,少一個子都不行。”方子銘跳出來接過話頭。
“你是誰?有你說話的嗎?”女同學不服氣的說。
“那你又是誰?你能說,我不能說?你是上帝嗎?”
女同學撲閃著眼睫毛,白了他兩眼,“好,那我們就來談錢,你資助他上大學的學費是800塊,但我們知道你家裏現在開著好幾家小吃店,有一家就開在華大旁邊,生意很好,店名叫茶言茶語。”
圍觀學生竊竊私語的聲音一下子大起來。
“茶言茶語是她家開的?”
“那生意爆好啊,怎麽還來找人要800塊錢。”
“是的,既然資助就資助,怎麽把錢要回去?”
“沒聽人說嗎,她要男生跟她談朋友,男生不願意,她就以還錢來要脅。”
眾人對阮西西投以非常不友好的目光,以錢壓人,是他們這種天之驕子最討厭的。
“不是800,是4000。”阮西西說。
“4000?你是借高利貸的嗎?”女同學驚叫出聲。
“高中兩年,我每天早上都把我媽給我做的兩個大肉包和1杯牛奶,給張成傑吃,我自己吃他嬸嬸給他的粗麵饅頭和鹹菜,一個肉包算8毛,1天就是1.6,再加上5毛的牛奶,2年,有1000塊錢吧。還有中午,我媽隻要做好菜,什麽排骨,肉,雞腿,我都不吃,偷偷藏起來帶到學校來給他吃,張成傑,你還要我繼續算嗎?”
方子銘恍然大悟“難怪你長得這麽矮。”同時目光不受控製的從她的小胸上滑過,心道,胸也這麽小。
阮西西看懂了他的眼神,心下大怒,說我矮不算,還說我胸小,一會再跟你算賬。
同學們把目光投向方子銘,這些你可沒說啊,你吃人家兩年大肉包,兩年大排骨,現在再說不喜歡人家,不喜歡你就不要吃啊,拿人手軟,吃人嘴短。
“隻要你說一句,你豬狗不如,你是個養不熟的畜生,我就一分錢都不要,當這些肉包,排骨喂了狗,你敢認嗎?”
“對了,還有把我給你買的衣服,褲子都還給我。”
方子銘正懊惱沒用武之地,一聽這話心下大喜,“他敢不還,兄弟們上,給他脫下來。”
同學們的良知陷入困境,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
“不是的,這不是你買的。”張成傑連連後退。
“不是我買的是誰買的?你嗎?你沒掙一分錢,這一套新衣服哪來的?”
這衣服確實不是阮西西買的,她猜應該是徐真真買的,但此時張成傑哪敢再扯出她來。
張成傑語塞,隻能緊緊的夾住腿,一手捂襠,一手捂胸的應對如狼似虎撲上來的4人組,像極了即將被強暴的弱男子。
不怪他緊張,上次他就在方子銘手裏吃了虧,他雖然外表看起來不明顯,但隻要近距離接觸,就知道他全身一用力硬繃繃,都是肌肉,肯定是個練家子。
“**都別給他留,全脫下來。”方大銘一點也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