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店裏,阮西西掛了個東主有事,休息半天的牌子,放小王提前下班。
她則是帶著硬盤,和楊柳一起去了廣告公司。
辦完事出來,楊柳低垂著頭,無精打采的跟在阮西西身後,“西西,我太沒用了,完全幫不上你,你還是給我找個其他活幹吧。”
“以前的你,敢在工商局跟人家求情,辯解嗎?”阮西西沒有急著安慰她。
“不敢。”楊柳搖頭,“我一看穿製服的人,嚇得腿都軟了,我怕他們把我抓起來。”
“那不就是了,我們要用動態的眼光來看問題,你如果一見人就腿軟,今天還是腿軟,那就是沒用,因為你沒有進步。但如果你以前一見人就腿軟,現在能壯起膽子分辯了,你就在進步,雖然進步很小。”
楊柳聞言頭漸漸抬起來一點,但不多,所以還是撩起眼皮,一眼一眼的看阮西西。
“把頭擺正,堂堂正正的看人。”阮西西正色道,這小眼神太妖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拋媚眼。
“所以,你不要怕自己沒用,應該是知道自己沒用,想辦法讓自己變有用。你看我,已經這麽有用了,還不是天天學習,好好向上,想讓自己更有用一些。”
方子銘跟在後麵,看她穿個小百褶裙,走路也不好好走,時不時的小跳一下,明明就是個小女生模樣,卻還大言不慚的自誇自擂,憋笑憋得都要閉過氣去了。
偏偏楊柳半點不覺得可笑,連連點頭,“我一定會好好跟你學的。”
阮西西突然一個大轉身,裙擺高高飄起,都到差點走光的地步,“誰跟在我們後麵?”
就看見憋笑憋得五官變形的方子銘,“你便秘嗎?”
“我這是憋笑!誰在大街上便秘。”
楊柳也回過頭來。
這是方子銘第一次見到楊柳,他眼睛一亮,“咦,這個妹妹從來沒見過,平常在哪一片玩啊。”
“在你不去的地方玩。”阮西西沒好氣的說,伸手去拉楊柳,想拉她走,但她卻是一縮手。
方子銘有趣的看著兩人。
“阮西西,銘哥哥是我的,你休想搶走。”徐真真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把挽住方子銘,把他的手臂抱在懷裏,故意按在胸脯上。
阮西西似笑非笑的望著方子銘,豔福不淺呀。
方子銘嘴角**,“我是自己的,誰的也不是。”,身體卻很誠實的任由她緊緊抱著,時不時的還被摩擦兩下。
徐真真得意的昂著頭,“聽說你去給大叔當小三了,真是不要臉。”
“什麽小三?”方子銘沉下臉,目光不善的在兩人之間遊移。
“他們學校好多人都見到了,那個中年男人經常開車來接她,還有個女兒。”
方子銘臉冷得像冰塊一樣,盯著阮西西,“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當然不是真的,西西才不會當小三。”楊柳急道。
“跟你這種滿腦子隻有男盜女娼的人,我連解釋都嫌多餘。”阮西西白了徐真真一眼,轉身要走。
“那我呢,你跟我解釋解釋。”方子銘甩開徐真真的手,用力的抓住阮西西,常年鍛煉讓他的手勁大得嚇人,像個鐵箍緊緊的箍住阮西西,她發出一聲痛呼,“啊,好疼,放手。”
他鬆開手,卻見阮西西的手臂上已經留下一圈紅印。
阮西西疼得直抽抽,那一圈火辣辣的疼,“你幹嘛動手動腳,不知道自己手重嗎?”
“對不起。”嘴裏道著歉,眼睛卻還是不放過的盯住阮西西。
阮西西疼壞了,口氣非常不好,“我說不是,你信她,還是信我?”大有,你不信我,以後我們就老死不相往來。
“我信你。”方子銘臉色漸漸回溫,轉頭對徐真真說,“滾,滾得越遠越好,別再讓我見到你。”
“銘哥哥。”
方子銘握住路邊欄杆上一根豎起來的鐵棍,也不見他用力,鐵棍慢慢的彎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徐真真嚇得花容失色,看了看鐵棍,想到剛才她就這麽握阮西西的手臂,不敢想她該有多疼,自己的手,可經不起他這麽一掐,隻得悻悻走了。
“走,去藥店。”方子銘又一伸手,嚇得阮西西一個彈跳,楊柳也立刻伸開手臂,像個老母雞似的護在阮西西前麵。
“對不起,我剛才一時情急沒控製住。”方子銘再次道歉,這次真誠多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阮西西本來不想解釋,但是怕她走,他又拉她,這鋼鐵般的手掌她可承受不住第二次。
於是把跟關峰認識的經曆講了一遍,還有萬雪兒針對她,到處散播謠言。
講完以後,阮西西狀似無意的試探,“小三就這麽惹你生氣?”
方子銘沒有說話,左右四顧,指了指路邊的一排凳子,“你去那邊坐著。”自己匆匆跑開。
他身高腿長,幾步跨出去,阮西西就看不見了。
過了一會,才回來,手裏提著個藥店的塑料袋。
“冰敷一下,消消腫。”
他拿出一個冰袋,拉過阮西西的手放到他的大腿上。
楊柳目光閃動,識趣的略垂下眼簾,隻用餘光看向二人,生怕一個不注意,他又弄傷阮西西。
阮西西不習慣把手放在一個男人大腿上,她動了動,被方子銘按住,“動什麽動。”
很快,手臂上火辣辣痛感消失了,冰冰涼涼的舒服了許多。越發顯得手臂挨著大腿的另一邊熱起來,還硬梆梆的,她把冰袋拿起來,手臂轉了個方向,“怎麽搞的,你下麵好硬,好熱。”
方子銘大腿肌肉劇烈的彈動一下,差點把阮西西的手都震掉了。
老司機楊柳偷偷的,目不轉睛的望著二人。
方子銘張口結舌,“哪裏……硬,我沒有硬。”
“這麽硬,還不硬。”阮西西用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大腿,“你是不是緊張啊,大腿繃得這麽緊,硌得我手疼。”
“哦,是這個硬。”方子銘放鬆下來,嚇得他差點不硬都硬了。
“對啊,要不然是哪裏硬。”阮西西瞪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眼角隱約有一點水光,是開始被抓手時,流出的生理性淚水留下的水跡,讓她看起來,有種天真的媚感。
方子銘不自覺的收回目光,他怎麽會覺得這個小丫頭有點勾人……
不行,不行看這麽下去了,“好了,你自己回去慢慢敷吧,還指望在我大腿上放一整晚呢,你肯,我的妹子們也不肯。”他又恢複到慣常的油腔滑調。
走出兩步以後,方子銘回頭,半真半假的問,“對了,萬雪兒那裏,需不需要哥哥我罩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