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束先用紙巾，把方清身上的髒東西擦掉。
有些地方比較尷尬，不過擦拭的時候，方清沒什麽反應。
張束微微鬆了口氣。
處理完髒東西，張束去衛生間拿熱毛巾，幫方清擦洗身體。
“張束……”
張束在擦的時候，方清嘴裏還時不時叫著張束的名字。
張束滿臉黑線。
他沒想到方清把自己當作幻想的對象。
擦完後，張束把那杯摻入了解酒丸的水，喂方清喝下。
處理完，方清的呼吸也慢慢平穩了。
張束幫她蓋好被子，提著垃圾袋離開了方清家。
隨後，他驅車回到了杭城龍盾。
此時，已經將近深夜十二點。
月黑風高，是時候去探查那些地址了。
張束和郭洋都換了一身黑衣。
做這種事情，也是要有儀式感的。
張束把自己的車留下，換了一輛普通的轎車行動。
剛走到駕駛位旁邊，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泡麵殺手發來的信息。
“郭洋，你會開車嗎？”張束看向郭洋，詢問道。
郭洋點了點頭。
張束和郭洋交換了位置，自己坐進副駕後，點開了泡麵殺手的信息。
泡麵殺手：你到底是什麽人？隨隨便便就捐了五千萬。
張束想了想，回道：我就一普普通通的人，就是比一般人能耐點。賺錢對我來說很簡單，手上錢多的時候就多捐一點，少的時候就少捐一點。
泡麵殺手：我查過你，你是一個孤兒。就算你比一般人有能耐，可這揮金如土的氣質，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培養出來的。
張束笑了笑，這泡麵殺手還挺幽默的。
張束抿了抿嘴，回了一條信息：好吧！既然你發現了，那我坦白，我從小就是一個揮金如土的敗家子，現在已經養成視金錢如糞土的壞習慣了。
張束這話有自嘲的玩笑成分，但也是有事實依據的。
他小時候沒啥愛好，看到古籍書畫，便會讓師父出錢買下。
師父每次都是罵著敗家子，然後把東西給買下來。
他現在是能賺錢，可小時候他花錢的本領，絕對令世界上那些富二代，難以望其項背。
西蜀瀘城越漣縣的一間套房裏。
林靖樺看到張束的消息，帶著一抹笑意撇了撇嘴角。
很快，她又發出一條信息：你唬我呢？你一個孤兒，哪來那麽多錢給你敗？
張束：我是孤兒，可我有個師父，他有錢。
泡麵殺手：你師父是誰？他是幹啥的？他哪來這麽多錢？
張束：這個我就不方便說了，我師父不讓我提他名字。至於他的錢，一部分是祖上留下的，一部分是他坑蒙拐騙來的。
所謂的坑蒙拐騙，就是裝作世外高人，幫人算命看風水，偶爾還裝模作樣給人治病，收取高額回報。
泡麵殺手：你師父聽著不像好人啊！
張束：他的確算不上好人，但也不是壞人。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泡麵殺手：坑蒙拐騙還不算傷天害理嗎？
張束：坑蒙拐騙隻是手段，用在貧苦弱小的人身上，那就是傷天害理。用在有權有勢的人身上，那叫取之有道。
想了想，張束又追加一條信息：其實他捐的錢不比我少。
泡麵殺手：你這麽一說，你師父倒像是個劫富濟貧的大俠。
張束吐槽道：大俠就算了！頂多是個財富的搬運工。
“噗！”
林靖樺捂著嘴，笑出了聲。
財富的搬運工這說法，太搞笑了。
林靖樺想了想，又回道：既然捐款對你來說，隻是財富的搬運而已，那這次的考驗就沒什麽參考意義了，也不能證明你是好人。
張束：……
張束沒想到，這泡麵殺手這麽刁鑽。
正當他吐槽的時候，泡麵殺手又追加了一條信息：不過我相信你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