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奇怪。”

龔漢銘鼻孔裏噴了一道冷氣:“你為什麽會事先知道蔣盛希要買凶殺你。”

“還布置好了一切。”

“原來,這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說完,龔漢銘將文件重重地砸在桌上。

“龔漢銘!”張束還沒有反應,崔宏濱已經發飆了:“你什麽時候得到梁永的口供,為什麽你不告訴我。”

“你這是什麽意思?”

“不好意思,崔部長,我也是在開會之前剛剛拿到,沒來得及跟你說。”龔漢銘又是這一套說辭。

“你!”崔宏濱橫眉怒目。

他真沒想到,龔漢銘會來這麽一手。

崔宏濱有些抱歉地看向張束。

張束一臉淡然,回了一個不用擔心的微笑,開口道:“龔部長,梁永交代清楚我和他是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認識的嗎?”

“我又是怎麽讓他去接近蔣盛希。”

“他又是怎麽說服蔣盛希的?”

“當然說了。”龔漢銘自信滿滿道:“梁永是通緝犯,之前在滇南作案過。”

“他說你們就是在滇南那邊認識的。”

“這次是你把梁永找來,給了梁永一大筆錢,讓梁永接近蔣盛希,說服蔣盛希找梁永來殺你!”

張束笑了笑,問道:“那梁永說沒說,我給了他多少錢?”

“在什麽時間,什麽地方,用什麽方式給他的。”

“梁永都已經交代得清清楚楚!”龔漢銘用手指敲了敲文件,語氣篤定道。

“好!”張束點了點頭,嘴角一勾,繼續道:“我沒記錯,龔部長說這份口供是剛剛得到的吧。”

“那你肯定還沒核實過梁永的證詞。”

“那請問,你是怎麽確定梁永不是在撒謊?”

“你除了口供外,有確實的物證,能證明我跟梁永串通嗎?”

龔漢銘皺了皺鼻翼,不屑道:“你放心,梁永的證詞,我們會去核實的。”

“我們現在需要你的證詞!”

“那我明確地告訴你,我根本不認識梁永。”張束聳聳肩,一臉無所謂道。

龔漢銘滿意地點點頭。

這是他的策略之一。

就是錄下張束的證詞,再慢慢偽造他和梁永勾結的證據。

到時候,讓張束百口莫辯。

“龔部長,你不會僅憑還沒證實過的梁永的證詞,就懷疑我設計蔣盛希吧?”張束開口質疑道。

“我當然不止有梁永的證詞。”龔漢銘得意一笑,又從文件夾裏掏出一張照片放到桌上。

龔漢銘目光直直地盯著張束,沉聲道:“張束,我記得上次問你和蕭珍琪是什麽關係的時候,你說你和她隻是朋友,醫患關係。”

“你否認和她存在親密關係。”

“沒錯,我和她隻是普通朋友。”張束攤了攤手。

龔漢銘陰險一笑,指著照片說道:“這張照片裏的**,是蕭小姐提供給我們的證物。”

“她說是你和她在發生關係時,留在上麵的體液!”

“張束!你又作何解釋?”

此言一出,崔宏濱看向龔漢銘,勃然大怒:“龔漢銘,你到底藏了多少東西?”

“崔部長,有些證據我怕走漏風聲,所以隻能暫時保密,希望你能體諒。”龔漢銘不鹹不淡地回應了一句。

崔宏濱眼中掠過一抹精光,他要的就是龔漢銘這句話。

你做初一,那我就有理由做十五了。

崔宏濱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眼神,朝張束微微頷首。

張束不慌不忙,指了指照片,看向龔漢銘。

“龔部長,你有證據能證明,那條**上的體液是屬於我的嗎?”

“我相信蕭小姐不會無緣無故地栽贓你。”

龔漢銘嘴角帶著一抹笑意,說道:“今天找你來的目的之一,就是要采集你的血壓,和那條**上的體液做比對!”

“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拒絕就證明你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