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總有些人喜歡通過貶損別人,來抬高自己。

沈雲晢為了平衡自己多次在張束麵前丟掉顏麵的不甘之心。

他就不斷地對自己洗腦,說張束接近周鴻煙就是為了趁機巴結周家。

以此獲得自己在道德水平上,高於張束的虛假優越感。

沈雲晢的開口,很快引來了廳堂所有人的注意。

“我攀龍附鳳?”

“我巴結權貴?”

張束指著自己,嗤笑一聲,反問道:“龍在哪裏?鳳在哪裏?”

“權貴又在哪裏?”

在張束的眼中,世間芸芸眾生,無貴賤之別。

唯親疏遠近而已。

張束這幾個問題,隱隱散發著一種睥睨天下的王霸之氣。

讓廳堂裏的人,無不為之一振。

可回過神來後,他們發現開口的是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年輕人。

便忍不出朝張束投出了鄙夷的眼神。

黃口小兒,目中無人,便是如此!

“年輕人,說這種話之前,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免得讓別人看了笑話!”

葉源易歎口氣,出聲教訓道。

“想笑便笑唄,我何懼之有。”張束根本不以為意。

“張束,你這人的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

沈雲晢趁機數落張束,“跟你站在同一個屋簷下,我都感到無地自容!”

“我就納悶了。”

張束搖了搖頭,嗤笑道:“你這輩子珍惜過任何讓你無地自容的機會嗎?”

“我敢肯定你沒有!”

“但凡你有一絲絲羞恥心,也不會說出這種沒臉沒皮的話!”

沈雲晢再次見識了張束的嘴皮子。

一如既往的犀利、刻薄!

“夠了!”

沈雲晢正要反擊之時,一旁的柯思琳柯市首出聲了。

她看著張束,語氣冰冷道:“年輕人,人要有自知之明!”

“你要想清楚,你為什麽能出現在這裏!”

“這裏不是你嘩眾取寵的舞台。”

“不要給你師父丟臉!”

昨天,蒙景生的實力讓柯思琳也是十分佩服。

隻是她沒想到,蒙景生看起來這麽低調的人,怎麽會教出這麽一個喜歡誇誇其談的年輕人。

這多少讓她有些質疑蒙景生教導徒弟的能力。

對於柯思琳的訓斥,張束沒有解釋,隻是報以搖頭輕笑。

世間的無知並不值得他去辯解。

可這種行為,在柯思琳眼中是一種狂妄自大的挑釁。

“年輕人,如果你要留在這裏,那最好閉上你的嘴。”

柯思琳反客為主,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如果你再大言不慚,那我隻能請你出去了。”

作為杭城的市首,柯思琳的權威是不容置疑的。

張束對柯思琳的霸道有些反感。

但他也懶得去刻意證明什麽,直接選擇了無視。

這時,蒙景生旁邊的單旗洲一臉愁容地埋怨道:“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她是我們杭城的市首柯思琳。”

“你就算不在杭城,也不要得罪這種大人物!”

說完,他看向蒙景生,提醒道:“老蒙啊,你也好好說說你這徒弟。”

“出門在外,要謹言慎行。”

“小心禍從口出啊!”

蒙景生沒有回複,隻是無奈苦笑。

他了解張束的實力,所以對張束說出的話沒感覺有什麽不對。

可別人不了解張束,便覺得他口出狂言。

這隻能說明,絕大多數人都是以貌取人!

張束沒有解釋,蒙景生也懶得說什麽。

這也算是一種言傳身教吧。

就在這時,裏屋的過道,走出了兩個人。

為首的一個四十出頭的漂亮女人,和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兩人邊說邊走來到廳堂。

“對了,老單,你還沒跟我說今天要看診的人是什麽人。”

蒙景生想起了這茬,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