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深雪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連衣服都沒有換,仰麵躺在**,眼睛盯著天花板發呆。她的肉體和精神仿若脫離了一般,明明身體疲倦的要命,精神卻異常的清醒。

來了城堡已經有兩天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出門。

因為權世將她的手機給沒收了,她沒有辦法和外界聯絡。本想著,趁著這次參加宴會的機會,想辦法見到傅季琛,讓他將自己帶走。

可是,傅季琛今天並沒有來。而且權世全程都和她在一起,將她看得牢牢的,讓她絲毫沒有離開的可能性。

沈深雪恨恨地錘了錘床,低聲咒罵道:“該死的。”

可是罵歸罵,她卻拿這個狂妄自大的男人一點辦法都沒有。沈深雪歎了一口氣,掙紮地起身,想要將身上繁瑣的晚禮服換去。

這件晚禮服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光是領口上鑲嵌的碎鑽就數十萬元了。如果就這樣穿著睡去,明天估計就要變成一堆舊布了。

可是鬼使神差似的,她明明是想要去沐浴更衣,卻來到了窗邊。沈深雪拉開窗簾,看著四周漆黑的一邊,心中升起淡淡的惆悵。

已經夜裏十一點了,他還是沒有回來。

估計這會兒,權世應該正和他的小女朋友玩的開心呢,早已樂而忘返了吧。久別重逢,孤男寡女,說不定,他們正在……

想到這裏,沈深雪的腦海中浮現出男女相擁,難舍難分的場景。

沈深雪的手,不自覺地扯上窗簾的一角,手指漸漸收攏,心中的煩悶,讓她有一種想要將這偌大的窗簾布整個扯下的衝動。

……

第二天早上,沈深雪獨自在城堡的後院中散步。

清晨的空氣雖然清新,卻透著絲絲的涼意。沈深雪緊了緊身上的毛呢披肩,長長的流蘇軟軟地垂在她的身旁,將她的身影襯的更加單薄。

後院很大,地上的草坪一年四季都是綠油油的,清晨的陽光透過樹木的縫隙,照耀在草地上,發出晶瑩的光亮。

花圃中,依著時令種植著各色美麗的花朵。因為時間還早,花朵上的露水還沒有幹。遠遠望去,猶如掛淚的少女,讓人頓生我見猶憐之感。

記得以前在這裏做傭人的時候,她就尤其喜歡這個地方。每次無事的時候,她總是躲開那些女傭人的糾纏和刁難,在這裏享受難得的安寧時光。

後院的盡頭是一片湖泊,在旁邊的草地上有一個實木的長椅。沈深雪踱步過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她用手支著額,輕輕地揉著酸疼的太陽穴。

昨晚,她並沒有睡好。

準確來說,她應該是一夜未眠。

她站在窗前,等了許久,始終沒有看到權世開車回來。後來,等得厭了,她索性拉上窗簾,回到**,想要蒙頭睡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卻是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就這樣,一直折騰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