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暖大眼睛瞪得滾圓,鼓著腮幫子,貌似是氣得不輕。她漲紅了臉,瞪著沈深雪,憤憤不平道:“你胡說些什麽呢?”

“我承認,除了家世財富之外,權世的確有很多吸引女人的地方。”沈深雪好整以暇地站起身來,指了指從門外經過的幾個女仆人,道,“要不然,城堡裏的這些女人,又為什麽寧願委身為仆,也要留在他的身邊。不過可惜的是,她們卻沒有一個得到權世的青睞。”

“我想要請問一下彭小姐,”沈深雪的神情透著些風輕雲淡的嘲諷,“你又有什麽自信,可以讓一向對女人不假顏色的權世,對你另眼相看呢?”

“嗬嗬,笑話,這些女仆人又怎麽可以和我相提並論?我家世代都是書香門第,我爹地又是政府官員。”

“隻有我,才配得上權哥哥。”彭暖帶著富家女特有的自信,朗聲道,“再說了,我對權哥哥是真心的。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被我的真心感動,喜歡上我的。”

沈深雪看著彭暖一臉自信的模樣,突然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這個女孩從小就在蜜罐裏麵長大,沒有經曆過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又怎麽會知道,世間上的事情,往往並不是付出了真心,就會得到回報的道理。

“那麽,既然如此,我就恭祝彭小姐,可以早日心想事成,得償所願了。”沈深雪懶得再和彭暖糾纏下去,站起身,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你,你什麽意思啊?”彭暖被沈深雪噎得語塞,也分不清她話中的真假。

沈深雪沒有理會他,獨自向樓上走去。

沈深雪打開窗戶,聽著風吹過城堡外的森林,發出海浪般的聲響。

彭暖的刻意指責,她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她的話,卻引起了她的沉思。

彭暖今天一上來,就拿餐廳換桌子的事情說話。而且,據她所說,她也知道權世當初換去桌子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想來,肯定是有人在她的耳邊說了什麽。

其實,這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彭暖自從來到城堡之後,就一直出手大方,很快地就和城堡裏麵的女仆人們打成了一片。估計這個消息,也是她從那些女人的嘴裏知道的。

自己自從進入城堡之後,就一直是這些女仆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看來,這些女人沒有辦法出手,肯定是想要利用彭暖的存在來達到打擊自己的目的。

雖然被人嫉妒挑撥,沈深雪早已習以為常。隻是,這種在人背後使絆子,拿別人當槍使的做法,卻讓她有些不恥。

她的處事原則,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這隻幕後黑手,真的做得太過分的話,她還是不介意出手整治一下的。

這座城堡地處偏僻,觸目所及,四周都是茂密的森林,少有人煙。沈深雪每天除了見到城堡裏麵的人,一點與外界接觸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提繼續自己的演藝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