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深雪背靠在房門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還是無法將過去的事情徹底地放下。彭暖也算是用了心思了,找人將她的身家背景都調查了一遍。

她大概是以為自己這種出身貧寒的孤女,是很容易打發的。可惜,自己卻偏偏不讓她如願,非要讓她吃癟,長點教訓才好。

“深雪?”門外傳來了權世低沉的聲音。

沈深雪攏起眉頭,心想,這位大人也真是的,不去陪彭大小姐,老是過來煩她。現在的她,可是沒有心情再去應付權世了。

沈深雪清了清嗓子,努力用平靜的聲音,回道:“權世,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

“開門。”門外的權世顯然沒有彭暖那樣好打發,敲門的聲音也越發急促了起來。

沒有辦法,沈深雪知道是躲不過去的,隻好深吸了一口氣,將房門打了開來。

“有什麽事情嗎?”沈深雪站在門邊,一臉平靜地望著權世。

權世緊緊地盯著沈深雪,半響都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他是發了什麽神經,非要站在這裏和她大眼瞪小眼的。沈深雪被他這樣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於是,挺了挺腰板,反手就準備將門給關上。

誰知,權世察覺到沈深雪的動作,大掌一揮,反手就將門給推開,大步走了進來。沈深雪也知道自己是攔不住權世的,索性不再管他,徑直走到了窗台邊。

“你生氣了?”權世饒有興味地望著沈深雪的背影,挑眉問道,“其實,彭暖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她不過就是任性了一些,我已經告誡過她了。”

自從在樓下,看到一臉蒼白的沈深雪,他的心就久久無法平靜。

這個女人,就是這樣,明明心裏受了傷,卻仍舊不肯屈服。可是,偏偏這樣的她,卻讓自己放心不下,非要時刻地看到放在眼前,才安心。

沈深雪靠在窗台上,看著遠處的林海,嗤笑一聲,“權總,我沒有那麽小氣。再說了彭小姐說的都是事實,我有什麽好生氣的?如果她真得肯那麽大方,我倒是不介意退出,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聽到沈深雪的話,權世的眸子冷了冷,“你是說,你提出五個億來作為離開我的條件,是真的了?”

“是又怎麽樣?”沈深雪不馴地昂起頭,轉頭望著權世,“以你的身價,這個數很公平。”

權世的心中很清楚,剛剛她所說的不過是些氣話罷了。在他的心目中,沈深雪一直都不是一個貪圖榮華富貴的女人。要不然,她又何必千方百計地逃離自己的身邊。

可是,每每看到她那副倔強不馴的模樣,他還是感到心裏悶悶的,像是有一股無名之火在燃燒著。

“沈深雪,你別天真了。”權世大步地走到沈深雪的麵前,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恨聲道,“別說是五個億,就是五十個億。隻要我不放手,你哪裏都不要想去!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省地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