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溫攤開雙手,一臉的莫名其妙。

心想,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姑娘,怎麽這麽的不講道理。自己好心扶她一把,倒成了流氓了。這種無厘頭的事情,他蘇以溫還是頭一次見到。

彭暖的叫喊聲,將城堡內的仆人通通都引了過來,有幾個和彭暖相熟的女仆人,也趕來詢問情況。還有不少人,在一旁對著蘇以溫指指點點。

彭暖見看人漸漸地多了,反而指責得更加大聲了,“你們看啊,就是這個流氓,他把我撞倒了,還摸我!”

因為蘇以溫是城堡裏麵的常客,不少人都認得他。

儒雅隨和的他,還一直是不少女仆人心中的偶像。現在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一個小姑娘這樣的數落,他還真的是一點麵子都沒有了。

“對不起,小姑娘,我真的不是故意。我是一個醫生,要不然,等一下你來找我幫你看看傷勢吧。”蘇以溫因為急著去看望權世的病情,實在是沒有時間再和一個小姑娘糾纏下去了。

彭暖抱著手,上下打量著蘇以溫,一臉懷疑的模樣,“哼,你說你是醫生就是醫生啊,誰信啊?”

蘇以溫無奈地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張名片,遞到了彭暖的麵前,“小姑娘,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問一問城堡裏麵的人。我經常來這裏,他們基本上都認識我的。”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再一次像你道歉。”說完,也不管彭暖作何反應,急衝衝地往樓上走去。

“蘇,以,溫。”彭暖接過名片,掃了一眼,不屑地冷哼道,“哼,還心理醫生呢,我看就是流氓一個。”

說著,隨手將名片丟在了地上,還狠狠地踩了幾腳才解恨。

……

蘇以溫匆匆地趕到樓上的書房,推開門一看,權世坐在椅子裏,將臉深深地埋在手掌裏麵。蘇以溫知道,那種動作代表著,此時此刻,權世正處於十分沮喪懊惱的情緒中。

“怎麽了,阿世?”蘇以溫拍了拍權世的肩膀,輕聲問道。

以蘇以溫以往的經驗來看,這一次權世的狀態和他以往發病的時候,有很大的不同。以往的他,發病時一般都非常的暴躁,並且破壞一切目所能及的東西。

而這一次,書房內一切物品都好端端地擺在那裏,沒有任何東西被破壞的痕跡。蘇以溫直覺地認為,這對於權世的病情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進展。

“以溫,你來了。”權世抬起頭,茫然地看著蘇以溫。

看著權世略顯疲倦的神情,蘇以溫直覺地認為,今天一定發生了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才會讓權世這樣一個一向自信驕傲的男人,變得如此的狼狽。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權世扒了扒頭發,懊惱地說道,“該死的,我今天差一點就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