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世看著一直緊盯著自己,卻不開口說話的蘇以溫,不耐地推了他一把,“喂,發什麽愣呢?我問你話呢,你到底聽到沒有?”

蘇以溫這才回過神,回道:“沈小姐沒有什麽事情了,你不用擔心。”

說著,蘇以溫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沈深雪房間的方向。想著,明天一定要記得給她帶一罐治療淤傷的藥膏才好。

“那她脖子上的傷?”權世再次不放心地問道。

剛剛他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也沒有控製力道。也不知道,沈深雪被自己傷得重不重?

“奧,好像還好。”

權世蹙眉道:“什麽叫好像?你一個做醫生的,怎麽說話不清不楚的。”

蘇以溫無奈地攤開雙手,“我也想要好好地幫她檢查一下,可是人家不肯,我能有什麽辦法?”

他覺得莫名其妙,心想,這個阿世也真是的,明明是他自己把人家弄傷。不自我檢討,倒反過頭來將火發到自己的身上,真是有夠可以的。

“該死的。”權世低咒道,雙拳狠狠地捶向牆壁。

蘇以溫不忍心,用手拍著他的肩膀,說道:“阿世,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了。其實,你也不想的。我想,如果沈小姐知道了你的病情之後,是一定不會怪你的。”

“不必,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讓其他的人知道。”

蘇以溫歎了一口氣,“你放心,我是一個醫生,自然有保護病人隱私的責怪。既然你不願意說出來,我也不會勉強的。”

他深知權世的個性,寧願被別人誤解,也不敢多解釋半句。

“那麽,她的幽閉恐懼症嚴重嗎,還有沒有得治?”

蘇以溫思索片刻,答道:“能不能治得好,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但是我有信心,隻要沈小姐願意配合的話,完全治愈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阿世,我們這次在國外,和心理方麵的專家也著重的探討過催眠這個課題。現在在國外,從催眠的療法來治愈病人的心理創傷,成功的案例已經很多了。隻不過,在我們國內,這種治療方法還沒有普及,沒有真正地被人們所接受罷了。”

“既然這樣好的話,你當初為什麽沒有用在我的身上?”顯然權世對這種療法,還抱著懷疑的態度。

蘇以溫挑了挑眉,斜睨著權世,反問道:“你又怎麽知道,我沒有在你的身上試過?”

“奧?那我怎麽不知道?”

“其實,催眠有很多種,很多不同的層次。有時候隻要頻率對的話,就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將患者催眠,從而用暗示地方法進入他的潛意識狀態。”蘇以溫垂下頭,有些氣餒地說道,“至於你,我曾經試過,但是還是失敗了。”

記得那一次,他趁著權世意識最薄弱的時候,將他催眠了。

他曾試著將他引入過去的回憶中,想要通過引導的方式,將他那段不愉快地回憶中解脫出來。可是,當時權世的反應太過激烈,表情太過痛苦。見到這種情況,他隻能果斷地終止了這次的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