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夠沒有?”沈深雪懶得理他,起身走開。

不過,權世顯然並不想輕易地放過她,緊追其後,直到將她逼到牆角。

沈深雪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曲肘抵著權世,抗拒他的接近,“你到底想要怎麽樣啊?”她實在是受夠了這樣陰晴不定的權世了。

權世不說話,隻是一味地盯著她看。

他聞到沈深雪剛剛沐浴完,身上留下的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拉著她的雙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終於開口道:“我要你說愛我,說你要我,說你沒有我就不行。”

“不。”沈深雪倔強地別開臉,拒絕他的氣息。

今天下午,權世竟然輕易被彭暖所挑撥,懷疑她勾引了蘇以溫,現在卻跑來讓自己說愛他。心中的憤悶鬱結,讓她怎麽也無法將“愛”字說不出口。

“為什麽?”權世的手重重地按壓在沈深雪的肩膀上,目光逐漸變得凶狠幽暗。

沈深雪抬起頭,凝視著權世,不甘地反問道:“那麽,你愛我嗎?”

權世怔了怔,看著沈深雪的眼神變得複雜深沉。

不可否認,他確實被問住了。

他承認他對於眼前的女人已經動了心,可是那究竟是不是愛,他自已也不知道。

在經曆了那麽多殘酷的事情之後,“愛”這個字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他不知道,像他這樣滿心瘡痍的男人,到底還有沒有能力再去愛人。

“你說啊!怎麽,一向高高在上的權世竟然連這個問題都回答不上來了嗎?”沈深雪逼問著,連聲線都變得緊繃。

其實,她明明知道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但是卻還是忍不住地想問。

權世突然放開了沈深雪,將身體退了開去。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衣架上,那上麵正掛著蘇以溫借給沈深雪的那件外套。

看著那件外套,想起下午的時候,蘇以溫維護她時候的模樣,權世心中的妒火驟起,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將外套扯了下去,丟到了窗外。

“沈深雪,不管我愛不愛你,你都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以後,不準你再碰別的男人的東西!”說完,摔門離去。

沈深雪無力地靠在牆壁上,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了一樣。

她搖了搖頭,眼底一片迷茫,她不知道,自己和權世之間的糾纏折磨,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有一個盡頭?

……

權世回到書房,一推開門,就看到了蘇以溫。

“你來幹什麽?”權世想起了下午的爭執,語氣不善地問道。

“奧,我來,我來是想要和你談談,順便解釋一下下午的事情。”蘇以溫神情有些不自然,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書櫥的方向。

隻是,權世的心情煩躁,並沒有注意到蘇以溫的異常。他揮了揮手,不耐地說道:“不必了,你已經解釋過了,我也知道是彭暖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