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好久不見了。”

沈深雪像往常一樣坐在窗台前,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她回頭一望,看到蘇以溫正斜靠在門邊,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你來了。”沈深雪淡淡地點了點頭,有些慵懶地打了個招呼。

她昨天剛剛才從意大利回來,因為時差還沒有倒過來,一夜未睡。

蘇以溫緩步走了過來,搖頭歎息道:“哎,我說你也太不夠朋友了,說走就走,也不說什麽時候回來,害得我為了找你,來回都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冤枉路了。

“找我有事嗎?”沈深雪打了個嗬欠,無精打采地支著額頭問道。

沒有倒過時差的人是不會明白的,現在沈深雪的腦袋裏麵像是住進了成百上千隻的蜜蜂,嗡嗡地叫個不停。頭也似有千金重一般,疼得要命。

可是說來也奇怪,權世和她一同回來,卻一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一大早便起了床,精神抖擻地去上班了。

今早,沈深雪看著神清氣爽的權世,心裏窩火極了。

憑什麽自己被他拖來拽去的,弄得筋疲力盡,遭了那麽大的罪不說,還吃力不討好,幫了他的忙,還要被他冤枉。

“你的樣子看上去很疲倦,怎麽,沒有休息好嗎?”蘇以溫看著沈深雪,一臉關切地問道。

沈深雪無力地擺了擺手,“沒事,就是時差還沒有倒過來。過幾天緩過來就好了。你這麽急著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你啊,放了我的鴿子不說。怎麽去出一趟國回來,什麽都忘了。我們不是說好了,讓我來給你治病的嗎?”蘇以溫無奈地苦笑道。

他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她的,為了她的病,他不知道費了多少的心思,可是對方卻一點也不領情,轉個身就將這件事情給忘了。

沈深雪敲了敲額頭,“哦,這件事情啊,我沒有忘。不過你看我這個樣子,恐怕又要等上幾天了。還有啊,這件事情你可怪不到我的頭上,要怪隻能怪你那個蠻不講理的兄弟,權世。”

看著沈深雪提到權世時候那種忿忿的表情,蘇以溫頓了頓,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怎麽,你們又吵架了嗎?”

沈深雪的頭實在是疼得厲害,扶著額頭,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煩悶地說道:“算了,還是別提了,我看我們應該是屬於八字不合的,怕是注定沒有辦法和平相處的了。”

蘇以溫表情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

最後,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份牛皮紙文件袋遞到了沈深雪的麵前,“這是我送給你的回國禮物,希望你可以喜歡。”

“恩?”沈深雪眼皮都懶得動一下,無力地倒在了**,呻吟道,“謝謝你。不過,我現在頭很疼,可沒有什麽拆禮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