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工廠內,隻剩下沈深雪和四個小嘍囉大眼瞪小眼。

其中一個矮子色眯眯的盯著沈深雪,她的衣領在剛才被蔣傑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細膩的肌膚。

矮子搓了搓手,一臉猥瑣地提議:“老大說這個女人隨便處理,不如我們幾個輪流來?”

旁邊瘦的跟竹竿似的一人心眼多些,不讚同矮子的話,“老大跑了,誰知道他還不會不回來?”

“你說的對,”另一個小嘍囉附和竹竿男道,他是四人中個子最高的一位,說話間語氣有些不滿,“也別叫他老大了,他戴個口罩,咱們連他麵兒都沒見過!”

“為什麽不回來?他不是說他必須解決這個女人嗎?”矮子不理解,“況且他給咱們這麽多錢就為了綁這個女人,他是有錢沒地方使?”

“你傻呀?”竹竿男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兄弟,“他說什麽你都信嗎?他就給了我們幾萬塊錢,跟咱們兄弟幾個平時的活兒比起來,幾萬塊錢是不少,但咱們為了幾萬塊錢就把這個女人殺了?或者輪了?”

矮子張了張嘴,無法反駁,隻是小聲嘀咕著:“也沒說要殺人啊,錢是一方麵,誰看見這麽個漂亮女人不動心的?”

“兄弟,你能不能別整天想著那檔子事兒,”竹竿男聽清了矮子的嘀咕,無語的扶額,“你忘了你上次是怎麽進局子的了?”

矮子一聽,閉口不語。

這矮子其實才二十多歲,但是進出局子的次數是四人中最多的一個,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個矮子極其好色,稍微有點兒錢就去嫖。

就算是嚴打期間,風口浪尖之上,矮子也管不住自己的褲襠。

於是,他數次被掃、黃隊抓進局子。

一旁高個子拍了拍矮子的肩膀,“兄弟,這次不比你以往,你以往自己拿錢去嫖,你情我願的事兒,局子也隻能拘你一小段時間,招惹這個女演員算強奸,到時候沒那麽容易出來。”

“那怎麽辦,咱們今天忙活半天,這個女人就白白的放了?”矮子不甘心的反問。

“沒說白白放掉,不知道那戴口罩的什麽時候回來,怎麽處理他親自處理,有些事我是不想沾的。”高個子抱著手臂說道,他依然希望蔣傑能回來。

旁邊的沈深雪一直聽著四人的對話,在這四人的對話中,她就像是玩物一般,毫無尊嚴。

她不想坐以待斃,必須想個法子脫身。

沈深雪背後是廢棄工廠的牆麵,剛剛踢了口罩男的腳依然能自由活動。

其實她可以借著牆壁的支撐站起來,但是,沒有手的情況下很難保持平衡,到時候被抓住就很難再逃跑了。

先想個法子解開手腕上的繩子才行。

但是,自從她醒來開始,就一直嚐試著解開繩子,可無論她怎麽扭動手腕,愣是掙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