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這樣了,別再想了。”沈深雪煩躁地揉了揉頭發,自言自語道。

沒有人安慰,她隻好自己開解自己。

沈深雪想要找些事情做,不想再繼續自怨自艾下去,讓這些負麵的情緒影響自己的心情。這時候,她想到了和自己同在一個醫院裏麵的彭暖。

自從彭暖蘇醒後,她還沒有好好地探望過她呢。

再說了,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彭暖替自己喝下了那碗有毒的菜湯,恐怕被拖去洗胃的人就是她了,不管怎麽樣說,她實在是欠彭暖一句“謝謝”。

想到這裏,沈深雪起身走出了房間,來到了不遠處彭暖的病房外。

“咚咚……”沈深雪伸出手,敲響了彭暖的病房門,“彭暖,你在嗎?”

房間內的彭暖聽出了沈深雪的聲音,揚高了聲音應道:“是沈小姐吧,請進。”

沈深雪推開了房門,看了看四周,發現房間內隻有彭暖一人正躺在病**吊水,不禁狐疑地問道:“咦,怎麽隻有你一個人,你父親呢?”

“奧,他單位裏麵有事,我就讓他先回去了。”彭暖沒精打采地說道。

她本就是個閑不住的人,這些天被困在醫院裏,實在是把她悶壞了。

“這樣啊。”沈深雪淡淡地應了一聲,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其實,看到彭父不在,她還是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因為在中毒的事情上,她看的出來,彭父雖然嘴上不說,心裏對於自己還是有怒氣的,畢竟,彭暖也是因為自己才受了罪,還險些有了生命的危險。他隻有彭暖一個女兒,責怪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看著坐在自己身邊沉默不語的沈深雪,彭暖有些別扭地問道。

畢竟她和沈深雪之間以前因為權世有過許多的不愉快,現在這樣麵對麵坐著,還真的是有點尷尬。

“你的身體怎麽樣了?”沈深雪緩過神,抬頭看了看正滴著藥水的藥瓶,臉色浮現出愧疚的神色。

彭暖苦著臉,用手彈了彈輸液管,撇嘴道:“哎,我其實早就好了。可是我爹地老說什麽怕我身體還有餘毒,非要逼著我,又是吊水,又是檢查的,煩都煩死了。”

“你爸爸這是關心你。”沈深雪從彭暖的手中接過輸液管,將輸液的速度調慢了一些,“畢竟中毒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謹慎一些總是沒有壞處的。”

沈深雪從小到大,都不知道父愛為何處,但是,看到那天彭父看著自己女兒那緊張疼惜的神情,她卻沒來由地伸出一絲羨慕來。

她的爸爸媽媽是什麽樣的人?如果她還在父母的身邊,那麽現在的她又會是什麽樣子呢?

想到這裏,沈深雪不由地苦笑,心想,今天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為什麽會變得如此容易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