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生氣了,說毛佳,你走,我找她有事。
他強硬的態度讓我們倆都有些害怕,但我還是大著膽子說:毛佳,你就站在門口等我,萬一有什麽聲音,你就敲門或報警。
彭明輝立刻生氣了,他說:你想什麽呢?你以為自己是誰呢?
毛佳沒辦法就離開了屋子,而且真的就站在門外。
你想幹什麽?彭明輝問。
我也發現自己可能是太緊張了,就問:你找我到底是什麽事呢?在這種場合下,在這種氛圍裏,我做為一個小姑娘,出於自我保護的目的有什麽不妥呢?
你是不是在公司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不要相信那些。
他還在辯解,可我什麽都不想聽了,就問,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如果沒事我就回去了,毛佳還在等我。
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如果真的想找小女孩,我會強迫她們嗎?你覺得我用得著嗎?
他說這話可真的不是吹牛,雖然快四十了,卻長了一幅好看的皮囊,就算沒有總經理的光環,喜歡他的人也不在少數,我聽他這麽說,立刻說:那樣最好,我隻想好好工作。
忽然之間,他一把把我拉了過去,我剛要喊,他用手捂住我嘴說:你不要吵,我是不喜歡用強的,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你在我心裏。
他一下把我抱到屋子裏的一張桌子上,把我的手放在他心髒的位置上說:我這裏有你,真的有你。
我當時真的慌了,想喊也不敢喊,想逃也沒了力氣,他輕聲說:你放心吧,我是不會勉強你的,我現在所作的就是讓你知道我是怎麽喜歡你的,你沒有我不要緊,我會讓你慢慢喜歡上我的。
說完,他竟然拉下了身上的睡衣……
就在這一瞬間,我猛然跳下桌子,衝向門口。
打開門的時候,還聽到他哈哈哈的大笑聲……
程遙遙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曲朗知道她一定很糾結,跟一個陌生的男人說這些……
程遙遙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慌,借機拿了一瓶水,接著說:
我跑出門口的時候,毛佳就站在門口,我們一起回的房間,我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實地告訴了她,她顯得有些慌亂,她說自己真的沒有辦法解決這樣的事情。
我當時問她,如果這樣的事出現在她身上她要怎麽辦呢?毛佳一聽,立刻紅了眼圈說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她還說,遙遙,你一定要保護我。
“這之後他又做了什麽嗎?”曲朗問。
程遙遙有些不自然地說:“這是最明顯的一次,之後……”
“既然有了這麽一次,你為什麽不離開這個公司呢?你又沒幹多久,為了這樣的男人離開,我覺得是應該的。”
“我是想離開了,可現在工作太難找了,而且我實習的時候就在這家公司,怎麽說也有了一定的感情,而且……而且我沒錢呀,我連安身的地方都找不到,幸虧公司還有單身宿舍,就為了住的地方,我也不能走。”
曲朗想起她開始時說的豪言壯語,就問:“你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怎麽還敢說有律師費用呢?我可不是免費的人。”
程遙遙不以為然地說:“這個官司我肯定能打贏,那樣不就有錢了嗎?到時候讓他出費用。”
曲朗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這就是一個無知的少女,還頂著名牌大學的大學生。
“你有那麽好的學曆,找一個大公司應該不難吧?”曲朗問。
“我去過大公司,事太多,連上班都限製死死的,我沒辦法適應。”程遙遙感覺自己的理由相當充分。
“那你再說說毛佳是怎麽回事吧,你不是說她也和你一樣是受害者嗎?”
程遙遙點點頭不加思索地說:“就是那次出差,彭明輝一直打我的主意,我早就做好了防範,當他晚上再叫我去的時候,我不是叫上毛佳就是打死也不去,他不知道是真的對毛佳來了興趣還是為了氣我,反正他開始叫毛佳了。”
“噢,那那也去了嗎?”
“我知道她根本沒辦法對付得了他,就一直跟在她身邊,彭總趕也趕不走我,就在白天的時候開始找機會騷擾她。”
“你們不一直在一起嗎?”
“有一天,他讓我去一個地方拿一份他說的很重要的合同副本,我要毛佳和我一起去,他說毛佳還有其它的事,我看是大白天,就打車出發了,沒想到,那份合同是可有可無的,上海公司的人覺得莫名其妙,我知道上了他的當就趕緊往回趕,但回來的時候還是沒看見這兩個人。”
“後來呢?”
“我拚命給毛佳打電話發微信,她始終沒有聲音,我真的是嚇壞了,讓她務必給我發一下定位,她還真收到了,而且給我發了過來,後來她告訴我說是上衛生間的時候弄的,反正我打車過去了,彭總一看我來了,氣得臉色都變了。
他一抬手讓我們倆個離開了,毛佳跟我說說他講自己的情感史了,說當年有個最要好的女朋友,因為某些事為了他而死了,自從她離開自己後,他就開始放縱自己,他對現在的老婆沒有一點感情,反而對原來的女友懷念至深。
我當時就不讓她信他的鬼話,毛佳說聽他說還挺動情的,可能有的男人尋花問柳還真是有故事的,我一聽就炸了,就千萬別上他的當,毛佳說怎麽可能,而且他也沒對我怎樣。
我說如果怎樣了就晚了,但看毛佳是有些不信的成分,有時我也挺生氣的,我用盡全力去保護她,她反倒覺得我有些大驚小怪。”
“說結果,過程……不想聽了。”曲朗看了一眼表,火車正好過了一個大站,窗外燈火通明,已然是半夜十一點了,曲朗也明顯的困了。
程遙遙說:“也就是在那次出差的時候,他還是把手伸到她……”
程遙遙沒好意思說出口,曲朗也聽明白了問:“有證據嗎?”
“你怎麽就知道證據、證據?”
曲朗愣了,說:“沒有證據打什麽官司?你是小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