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爺子真的指定的人是我呢?”趙俏然得意地說:“你們服不服?我可把醜話說在最前麵,老爺子最喜歡的人就是我。
我要是當上了當家人,如果有人不服,我一天都不留,我可沒老爺子那麽心軟。”
“別做夢了。”蘭波說。
付麗娜又不高興了,說:“什麽叫做夢?老爺子最喜歡的人是誰?不就是我們閨女嗎?你們兩個兒子,除了過年過壽見見老爺子,其它時間都幹什麽去了?
隻有我們閨女,天天照顧父親的情緒和起居,到關鍵時刻,你們要爭功了,才來表白自己對老爺子的好了?門都沒有。”
大哥書心懷鬼胎地趙奎笑了,說:“她照顧老爺子?她現在可是掛名的副總,拿著高層的工資,可她每天做什麽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不照顧老爺子,她的飯碗能保住嗎?
老爺子天天說不養閉人,可好,隻養了自己的女兒,也行,在父親眼裏她不算是閑人。”
蘭波也接話說:“我怎麽聽說你前一陣子一直在日本待著,待了有三、四年吧?這才回來幾天,就敢說天天照顧老爺子了?
你就算把他照顧好了,難道老爺子不知道你的能力?你能幹什麽?大學畢業的時候,你有逆反心理,不想在他的羽翼之下,聽說去了一家小公司。
連一個月都沒幹上,就跑了,我聽說即不能吃苦,更沒管理能力,你能把這麽大的一個公司搞好?做什麽夢呢?”
趙俏然不幹了,帶著哭腔說:“你們怎麽這麽欺負我?大哥,你平時不是標榜自己最喜歡我這個小妹妹嗎?怎麽蘭姨說我的時候,你一句都不回?”
趙奎看了她一眼說:“現在說的是公司的正事,你總是在裏麵摻和,你就別想了,老爺子怎麽也不可能把公司最終的股份給你,你還是帶著孩子在家享受算了。
你永遠都是我的最好的小妹妹,不管有什麽困難,我這個當哥哥的都不能不管。”
趙俏然終於哭了,她說:“連你也不信任我?現在就算老爸真的把公司交到我的手上,是不是你們倆都不能接受?我去找老爸去。”
趙俏然甩頭就上了樓。
付麗娜看著女兒的身影,說:“都別吵了,好好休息吧,看外麵的雪越下越大,我們明天怎麽走呢。”
她站在窗戶前,看著大片大片的雪花飄落而下,連路都看不到了,她接著驚異地說:“壞了,怎麽手機一點信號也沒有了?”
所有人都低頭看手機去了,結果發現,真的沒有一點信號了,有人試著往朋友圈裏發個微笑的表情,隻見一個紅色的感歎號在對話框裏轉來轉去……
蘭波與大兒子和兒媳婦李果果來到一個房間,在飯桌上,兩個兒媳幾乎沒有參與,這也是趙奎當初就說好的。
而二兒子則和母親還有女婿一直待在一個房間,小女兒趙俏然一直在父親的樓上。
兩個孩子,在小紅的看護下,全都睡下了。
已經十二點了,兩個房間的燈還亮著。
第二天一早,還不到五點的小紅,就開始在廚房忙乎起來。
接著,她煮好了牛奶,端著上了樓。
她打開了門,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掀起被子想叫趙先生起來。
結果,她看到了血腥的一幕。
小紅從樓上驚慌地跑了下來,嘴裏大喊著:“不好了,出人命了,老先生死了……”
她的聲音太大了,幾個屋子裏的人都衝了出來,有人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
可能是太緊張了,她一個不留神就摔了下來,好在樓梯是地毯鋪就的,人到了下麵又站了起來,用手指著樓上再也說不出話來。
趙奎第一個衝了上去。
趙老先生臉衝著裏麵,後背被插了一刀。
鮮血早就流到床墊裏。
趙奎大聲喊:“快,快報警。”
“怎麽報,家裏沒有信號。”趙奪說。
趙俏然拿著手機打開了門,在門外轉了老半天,帶著一身雪花說:“沒辦法了,一點信號也沒有,這裏這麽偏僻怎麽辦?老爸的電話能不能用?”
一句話提醒了趙奎,他直奔裏屋而去,結果,電話線竟然被剪斷了,而且是從進戶口剪斷的,現在再想找電線,到哪裏才能找得到?
有些懂行的李果果說:“就算找到電線也沒用,不可能有信號的。”
趙奎好像很老道地說:“誰也不要再進這個屋子了,警察來的時候我們好保護好現場,”
“我們現在要做什麽?”蘭波和付麗娜全慌了。
“凶手就在我們幾個人中間,誰昨天晚上見了老爺子,誰的嫌疑就最大。”
二兒媳婦曾經借調過警察局當過幾天協警,此時站了起來說:“我們現在都去飯廳,說說都有誰昨天見了爸爸,尤其是我們吃完飯後。”
趙奎立即同意地點頭說:“好,小紅,你做簡單點,我們邊吃邊聊。”
所有人,包括小紅也坐到了飯桌上。
早餐極為簡單,每人一杯奶還有一個雞蛋和麵包片。
誰也沒心思吃飯,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桌子上已被收拾幹淨。
趙奎說:“我是大哥,我先說,我昨天晚上大約十點的時候去了老爺子的房間,我對他說,我怎麽說也是趙家的老大,現在說話也算有一定的份量,我接班可能是最平穩的,爸,你最先考慮的要不要是我?
還有一點,如果沒打算把權利真正的移交,那爸你就接著當你的當家人,我們會一直擁護您的,您現在才六十,興互的老總也是您最好的朋友,今年都七十四了,不還繼續當家嗎?”
“老爺怎麽說?”幾乎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問。
他們知道,趙奎的機率最大,他不僅是長子,而且工作能力也一流,唯一讓老爺子不開心的就是他特別信賴母親而蘭波的野心比兒子大多了。
“父親歎了口氣說:興互的老總是萬般無奈才一直堅持著,並不是他不想放權,他們家也和我們家一樣,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兒子,就算是,也有難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