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又新看到沈歲的瞬間,人都傻了。

“你五階了?”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怎麽不能五階?”

兩人就幾乎同時回答。

然後雙方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沈歲記得,袁又新進入職業隻有很短的時間吧?上次看到他新聞的時候,還是他的《青印召集令》被禁的時候,那時候那各種哭訴呢,怎麽轉頭就在B類比賽的賽場上見到他了?

在魔都決鬥大會預選賽上見到袁又新,就說明袁又新現在至少已經是一位五階命卡師了。

沈歲根本無法理解袁又新這詭異的晉升速度。

袁又新的眼裏,沈歲差不多也是類似的情況。

上次跟沈歲在業餘杯賽決賽裏決鬥的時候,沈歲還隻是一個剛剛入學的決鬥學院學生,怎麽一個多月沒有見,這家夥就出現在至少要五階命卡師才能出現的場合中了?

不過……

既然遇見了,那就一雪前恥吧!

袁又新的眼神頓時堅定了下來,他盯著沈歲,眼中充滿了戰意。

上次決鬥敗北,那是因為自己太頭鐵了,頂著沈歲那張【罪惡聖女·安娜】展開是極為不理智的行為,如果自己當時穩紮穩打,絕不會輸給沈歲。

“現在這個段位,看來你定段賽贏了五場,還戰勝了五階命卡師。”不過,袁又新也知道今非昔比,對方能夠站在自己的麵前,足以說明對方有著戰勝五階命卡師的能力,但自己能夠站在這個舞台上,又有什麽理由退縮呢。

要麽不打職業,要麽就傾盡全力,一往無前。

袁又新知道,當自己選擇踏上職業賽場的時候,這便是一條不能回頭的道路,一旦自己退縮了,那些盯著自己的人就會用盡一切嘲諷的語言將自己拉入深淵。

距離正式比賽,還有三四分鍾的時間,裁判讓雙方再檢查一遍牌組。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命卡師不能替換牌組中的任何一張牌,防止有人在見到對手之後通過自己對對手的了解去下針對卡。

袁又新趁著這個時間,低頭刷起了手機。

“升段賽改製度了嗎?”沈歲趁著這個機會,好奇地詢問道。

袁又新雖然輸給過沈歲,但是一場決鬥而已,又不是什麽深仇大恨,聽沈歲詢問,便友好地回答道:“不久前剛修訂的,在魂卡探索局接受了職業認定體係之後。”

遊家舞弊案之後,整個華夏的命卡職業體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雖然華夏命卡職業體係的問題根深蒂固,但至少探索局開了一個好頭。

在探索局最近的規則修訂中,升段賽加入了跳段的規則,當命卡師在升段賽前處於連勝狀態,便可以向探索局提出跳段申請,經探索局同意之後,便可以在通過升段賽後開啟跳段賽。

原本,探索局是打算開通直升九階的跳段賽的,但是高段位的命卡師反應比較大,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因為探索局觸動了決鬥世家們的利益,但是短時間內這麽大的聲音,還是讓探索局非常的被動,最終在修訂規則中規定跳段賽最多跳三段。

袁又新便是在進行二階升三階的升段賽的時候申請了跳段,直接跳到了五階。

在先前那段時間裏,他是拚了命地參加比賽累積積分,幾乎每天都是在比賽的路上,甚至一天要參加五個不同的比賽,位於三個不同的城市。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拚命,這才讓袁又新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擺脫了C類比賽的泥潭。

也因此沒有去關注最近的新聞,並不知道沈歲在定段賽中戰勝了許天智的這件事情。

但即便是知道了,袁又新也不會產生任何的動搖,真正的決鬥者,從不會因為對手的強大而有絲毫的退縮。

“魔都決鬥大會,預選賽,二十三號對陣二十四號。”五分鍾後,裁判掐著時間準時地開始了這一場預選賽,“決鬥采用大賽規則,雙方初始生命值6000,初始魂點16,決鬥開始!”

伴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沈歲與袁又新幾乎同時點亮了決鬥儀。

“我的先攻!”袁又新大喊一聲,然後成功獲得了先攻的機會。

臥槽,這果然是要靠喊的嗎?

嘴沒有袁又新快的沈歲看著來到袁又新場上的回合特征卡,心裏吐槽著。

“這一次,我可不會掉以輕心了,小子!”袁又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牌,氣勢十足地說道,“就讓你見識一下,青印牌組百分之百的實力吧!”

“支付5魂點!從我的手牌中發動,法術卡【宗門求援信】。”袁又新從自己的手牌中抽出了一張命卡。

這張卡,是他專門準備用來替換【青印召集令】了,以他的出身,以他在業餘比賽中炸魚炸出來的“赫赫威名”,他早就知道,當自己踏足職業賽場的時候,便是【青印召集令】被禁的時候,隻要是命卡師,都知道單卡無條件召喚五張隨從卡的強度。

他哭訴歸哭訴,那是為了賣慘。

但是如果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那可就是真的慘了。

“一回合一次,展示我手牌中的一張【青印】法術卡,那之後,我可以從牌組中召喚至多兩隻【青印】隨從,以此法召喚的【青印】隨從,星級之和不能高於我所展示的法術卡星級。”

話音落下,袁又新就感覺不對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發動的這張卡,出現了一個詭異的時點。

這個時點,不是他手牌中的任何一張卡。

那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沈歲的手牌中,擁有一張能夠在對手回合發動效果的手坑。

那麽,這張手坑會是什麽呢?

袁又新跟沈歲隻決鬥過一次,後麵也沒怎麽關注過沈歲的事情,但是很不巧,他還真的知道沈歲的一張手坑的效果。

一滴冷汗從袁又新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不是……

不能這樣搞吧?

哪有連續兩場決鬥,在麵對同一個人的時候在要暴力展開的第一個回合遇到同一張手坑的。

命卡決鬥的命卡可是強製限一的,你可以擁有類似的字段,比如許天智就有好幾張機械暴君,但是它們的名字是完全不同的,是不一樣的隨從。

“這個時候。”然而,沈歲的話卻無情地破碎了袁又新的僥幸。

“從我的手牌中發動隨從卡【罪惡聖女·安娜】的效果。”

“當對方發動擁有特殊召喚或檢索類效果時,我可以將手牌中的【罪惡聖女·安娜】棄置發動,令該效果無效,並將卡牌送入墓地。”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總是先丟一張罪惡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