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宇的魂卡已經開始活化了,表現出來的特征便是魂卡原本的力量開始作用到了宋飛宇的身上。

星魂占卜師似乎擁有某種提升自身運勢的能力,這也就讓宋飛宇最近的運勢陡然提升。

但這種作用似乎因為這個世界的規則的緣故,隻作用在了決鬥之中,除此之外卻也沒有表現出多少額外的作用,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麽宋飛宇身上的超凡力量氣息如此微弱了。

可這種現象卻是前所未有的,魂卡的超凡力量開始作用於命卡師本身,這類現象要麽不發生,一旦發生了,那肯定就會出現類似的現象。

想想宋飛宇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麽跟超凡力量相關的意外,才會導致他的魂卡進入活化。

怎麽想也就是他在臨海市的時候輸給了那個東瀛人,隨後靈魂被窺秘人剝奪了。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才導致了他的靈魂發生了些許的變化嗎?

沈歲不擅長理論研究,因為絕大部分時候也不需要他去執著什麽理論。

在想不出緣由,又看不出宋飛宇身上其他的隱患後,沈歲就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了。

至於探索局是否需要知道這件事情,那就不需要沈歲擔心了,不要小看同行的人心險惡。

宋飛宇贏得多了,自然就會有輸給他的同行將他舉報給命卡協會,到時候探索局就會發現宋飛宇的異常了。

沈歲沉默不說,算是給這個幸運的小子留一點體驗日常生活的時間了,那在之後,他估計就要被探索局納入職員名單了。

比賽的第二天,沈歲快速結束了第三輪的決鬥,在等待第四輪開始的間隙,新垣歎春終於找了過來,身旁還帶著她的妹妹新垣迎雪。

“你也參加了華山邀請賽?”新垣迎雪的出現,在意料之外但是也在情理之中。

新垣歎春倒是有些不高興:“她參加這個比賽都不事先告訴我的,我是在賽場上碰到她的時候才發現的。”

說完,還氣呼呼地坐到了沈歲的身旁,在嘴裏灌了一大口的冰紅茶。

“這不是很好嘛?姐妹倆參加同一場比賽。”

“好什麽好啊!”新垣歎春苦逼地指著新垣迎雪,說道,“她都把我淘汰了!”

沈歲一愣:“你們是直接在比賽裏遇到的嗎?”

“不然呢?”新垣歎春翻著白眼道,“不然那麽多的選手,她又不事先說,我怎麽會注意到她?”

“那你可夠倒黴的了。”沈歲嘿嘿笑道,“被自己的妹妹淘汰,也算是達成了某種成就了。”

先是魔都決鬥大會達成了被自己學生淘汰的成就。

然後在這次的預選賽中達成了被自己妹妹淘汰的成就。

關鍵還是這兩個都隻是五階命卡師,而新垣歎春則是一名七階命卡師。

你別說什麽牌組強度不強度的,在公眾眼裏,被低段位的命卡師淘汰那就是弱雞,就是菜。

“那個女人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新垣歎春苦悶地說道。

華山邀請賽的預選賽也是有直播的,不過因為還不是正賽,因此沒有電視直播隻有網絡直播。

新垣歎春輸得稀裏嘩啦的,這個親妹妹是一點情分都沒留。

隻要那個女人稍微關注一點,拿到錄像就可以進行一次狠狠的營銷。

姐妹大戰,而且雙方都是美少女,無論對局是怎樣的,總是會引人眼球的。

“這個你放心好了,姐姐。”新垣迎雪也覺得決鬥的時候太無情了,讓姐姐輸得有些難看,“媽媽不知道我參加華山邀請賽這件事情。”

“啊?”新垣歎春先是一愣,旋即表情變得驚喜,欣喜若狂道,“你終於想通了嗎?你也離家出走了嗎?”

新垣迎雪有些尷尬地說道:“那也不是,媽媽給我放了幾天假……”

“那個女人竟然會放假?”新垣歎春喃喃著說道。

“看來你把她想的太惡毒了?”沈歲開心地吃著瓜。

“怎麽可能!我即便以最惡毒的想法去回憶她當年的所作所為,都覺得她是一個魔鬼好不好!”新垣歎春氣憤地說道,一想到當初的遭遇,她更氣不打一處來了,“我每天隻睡四個小時!四個小時啊!一天到晚不是決鬥,就是在決鬥的路上,還要在那個女人的逼迫下穿各種奇奇怪怪的衣服!”

“不會吧?”

“怎麽不會!那個女人,就是純粹的名利動物!”

“我是說。”沈歲上下打量著新垣歎春,“你這身材,能撐著什麽衣服啊?”

“沈——歲!!!”新垣歎春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歲。

沈歲立刻拍了拍嘴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要進去參加比賽了。”

新垣迎雪也到了去參加比賽的時候了,可是見自己的姐姐正在氣頭上,稍稍有些猶豫。

新垣歎春翻著白眼道:“還不快去參加比賽?既然把我淘汰了!那就帶著我的意誌走下去吧!我狠狠地奪得這華山邀請賽的冠軍吧!”

新垣迎雪看著姐姐的臉,深受振奮地點了點頭,道:“我會的!姐姐!”

說罷,轉身跑進了會場。

十五分鍾後,新垣迎雪走出了會場,一屁股坐在了新垣歎春的身旁。

正在刷手機的新垣歎春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這麽快?對手很弱嗎?”

新垣迎雪搖了搖頭,道:“我輸了。”

“唉?不應該啊!”新垣歎春驚奇道,“難道還有高手?”

“我的對手是沈歲。”新垣迎雪一句話,直接殺死了比賽。

新垣歎春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說。

小雪妹子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天空。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輸給沈歲了。

雖然在心中從來沒有讚同過所謂的天才的營銷。

但是作為命卡師,對自己的牌組多少有一點點自信在裏麵的,在同齡人中總是有點強度了。

可是,麵對同齡的沈歲,她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輸掉了三場決鬥。

而且,更令她絕望的是,這三場決鬥,一場比一場快速,沈歲的實力,仿佛在那極短的時間裏得到了巨大的躍升。

新垣歎春眨了眨眼睛,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自己的妹妹。

“我們一號世界的命卡師,是這樣的!”新垣歎春突然想到一個理由,邦邦地敲著自己的胸口,說道,“這個世界很危險,但是越危險的地方,收益就越高!這不是你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是魂卡世界的差距!對!是魂卡世界的差距!”

新垣迎雪瞥了一眼自己的姐姐,一直注視著,把新垣歎春看得有點心裏毛毛的。

“你怎麽這麽看著我?”

新垣迎雪噗嗤一笑:“姐姐也是一號世界的命卡師啊。”

“額……”新垣歎春有些尷尬地抓了抓臉,道,“我這個……有點不一樣。”

“姐姐的魂卡,還是沒有給姐姐刷命卡嗎?”新垣迎雪好奇地問道。

“也不是沒有給我刷吧,主要是她那邊最近遇到一些事情。”新垣歎春頭痛道,“沒有時間幫我忙。”

“忙點好啊。”新垣迎雪點了點頭,道。

“哈?”

“不像我。”新垣迎雪聳了聳肩膀道,“最近每次看決鬥儀,都吃了一嘴狗糧。”

“那個林真?”

“嗯。”

“聽你說好像很強的樣子。”新垣歎春好奇問道,“都已經跟你的魂卡是那種關係了,還沒有刷出他的隨從卡來嗎?”

“不知道,我也不敢去接觸。”新垣迎雪打了個哆嗦,“每次接近他,都感覺他要活劈了我。而且他一直都蠻反對我跟依依之間有聯係的,隻是因為依依堅持,所以沒有多說什麽。我也不知道到底做錯了什麽,他會對我有那麽大的惡意。”

說到這裏的時候,沈歲的身影出現了。

新垣歎春一看到沈歲,立刻大聲呼喚道:“這裏!”

沈歲本來以為,新垣歎春是要詰問自己淘汰她妹妹這件事情的。

結果這個家夥拍著自己的肩膀,說什麽一定要繼續走下去,帶著新垣姐妹的意誌,把華山邀請賽的冠軍拿下什麽的。

“噥!”說著,新垣歎春還給沈歲發了五個G的資料,“這是到目前為止,參加華山邀請賽B類賽的所有選手的資料,你可不要像之前那樣,對手信息都還沒看全,就屁顛屁顛跑去決鬥了。”

“我靠,一百多名選手的資料你都收集了嗎?”沈歲看到新垣歎春發過來的文件都汗顏了。

“哼哼!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新垣歎春也非常驕傲於自己的情報收集能力,“而且這些資料又不是一次性的,我這裏預選賽沒有過,趕往下一個比賽的預選賽的時候,遇到的對手大概率就是這些被華山邀請賽淘汰的選手,到時候就不需要浪費多餘的力氣了。”

“你都已經報名下一場比賽了嗎?好迅速的報名。”沈歲吐槽道。

“我可是專業刷分人。”新垣歎春拍著胸脯說道,“你以為呢。”

新垣迎雪的假期並不多,她不準備跟姐姐一起參加下一場比賽了,不過還是跟著新垣歎春趕赴下一座城市。

“對了。”臨走之前,新垣歎春似乎想到了什麽,跑到沈歲的身旁,輕聲對沈歲說道,“伊莎貝拉那邊遇到一些事情,如果你可以幫忙的話,最好趕緊過去。”

沈歲立刻皺起了眉頭:“她沒有跟我說。”

“她不打算跟你說,打算自己解決的。”新垣歎春道,“但是我看她好像已經有些陷入泥潭了,我看你那些魂卡的名號蠻響亮的,如果可以幫忙的話,最好還是幫她一下吧。”

“是關於什麽的事情?”

“好像是血族的老祖宗有蘇醒的跡象了,血族內部開始蠢蠢欲動。”新垣歎春道。

說罷,新垣歎春就告別沈歲離開了。

魂卡出事,命卡師有時候是真的很無奈的,特別還是魂卡的規格很高的時候,命卡師的無力感就更加嚴重了。

新垣歎春將這件事情告訴沈歲,也是希望沈歲可以出手幫助伊莎貝拉。

她既然開口了,便說明這件事情已經糟糕到了不得不冒險的地步了。

要知道,命卡師是不會輕易將自己的魂卡信息告訴給別人的,更不用說求救這種事情了。

血族的始祖要複活了?

這對於血族來說確實是一件大事,對伊莎貝拉來說也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

血族的始祖,近似於吸血鬼的神明。

當初要不是伊莎貝拉背刺,祂大概率並不會隕落。

因此,祂複蘇的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報複伊莎貝拉。當然如果祂還敢的話,大概是要連著沈歲一起報複的。

對沈歲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大事,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可以無視這種不死不滅的抗性了。

可如果現在的伊莎貝拉陷入了困境的話,那麽跟愛麗絲聯係的時候,她為什麽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尋常呢?

愛麗絲現在可是準備去班布爾城的。

首先排除新垣歎春欺騙自己的這件事,這家夥藏不住心事,是否撒謊一眼就能看出來。

其次,因為魂卡的特性,新垣歎春所看到的伊莎貝拉肯定就是真實的伊莎貝拉所遇到的事情。

那麽,是否說明跟愛麗絲聯係的伊莎貝拉有問題呢?

可自己也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勁啊。

沈歲想了很多,最終決定放下思考。

當實力達到了一定層次,一切的思考都是毫無意義的,因為到了最後你就會發現,這些不過是自己跟自己拉扯,純純浪費自己的腦細胞。

“新垣家的兩位小姐呢?”琪莎拉提著飯盒走了過來,她剛剛去給沈歲準備午飯了,“我準備了她們的飯。”

“她們去敢下一場比賽了。”

“這麽著急嗎?”琪莎拉有些失望,她好像向外人展示一下她作為主人的貼身女仆的廚藝呢。

“伊莎貝拉那邊出事了。”沈歲對琪莎拉說道,“在班布爾城,你有辦法獲取到一手的情報嗎?”

愛麗絲現在還沒有那麽強大的情報網絡,因此沈歲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龍族。

琪莎拉想了想,說道:“我試試,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麽亞龍的部落。主人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伊莎貝拉雖然實力弱了一些,保命的能力卻很多。”

作為幾百年的對手,琪莎拉可以說是最了解伊莎貝拉的人了。

一個十三階的真祖跟一個十四階的星淵白龍能夠拉扯那麽久,沒有一點手段那是不可能的。——雖然這裏麵也有琪莎拉沒認真的原因。

“嗯。”沈歲點了點頭,心中則是開始思考吸血鬼始祖複蘇的這件事情。

其實他也知道伊莎貝拉大概率還沒什麽事情,畢竟如果真出事了,新垣歎春就不會這麽平靜了。

但這種事情,不是沒出事就可以不擔心的。

“算了。”沈歲對琪莎拉道,“我親自去一趟吧。你幫我看好,雖然我在那邊也能操縱這具身體,但總是會遇到一些無法及時反饋的事情。”

琪莎拉沒有勸說沈歲,而是肯定地點了點頭:“好。”

沈歲的意識快速扭轉。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已經變成了一大片的天空。

愛麗絲趴在零一的背上,正在那裏呼呼大睡。

突然,好像是感知到了什麽一般,愛麗絲可愛的臉皺了皺,眉毛顫抖著,眼睛睜了開來。

愛麗絲一睜眼,就看到了沈歲,露出了燦爛可愛的微笑,道:“早上好啊!克勞德。”

沈歲狐疑地看了一眼正在飛行的零一,又看了一眼愛麗絲,心中估算了一下時間,問道:“你不是說不用這麽張揚的方式趕路,好報銷路費嗎?怎麽又騎龍飛行了?”

愛麗絲離開榆木城之後,為了多爆點金幣,一路上都是各種精耕細作,甚至都放棄了龍騎士趕路的方式,因為零一的身份證件還在製作之中,她不好在報銷裏解釋零一的存在。

但現在,愛麗絲卻是乘著零一在趕路。

愛麗絲嘿嘿地撓了撓頭,道:“沒辦法,那群人跟發了瘋似的。”

“那群人?”沈歲一愣,因為過來的匆忙,他沒來得及看愛麗絲之前的所作所為,所以不知道前因後果。

愛麗絲吐了吐舌頭,一副做錯事的熊孩子的模樣,有點扭捏,不太願意說。

沈歲狠狠地瞪了愛麗絲一眼。

愛麗絲這才鬆口,但是話裏話外還是在給自己極力爭辯:“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聽到他們在汙蔑伊莎貝拉姐姐,一時氣不過就把他們的房子點了。”

啊這……

你不是已經有了靈能世界這個宣泄口了嗎?怎麽隨意放火的毛病還是沒有改啊!

等等?

汙蔑伊莎貝拉?

“他們是什麽人?”沈歲突然嚴肅起來,問道。

伊莎貝拉雖然在一千多年前叱吒風雲,但是在沈歲失蹤之後,卻收斂了性子,按理來說不會有得罪的人才對。

愛麗絲搖了搖頭。

“你甚至連燒得是誰都不知道?”沈歲詫異,這小妮子每次都能給自己整出些新活來,“這你都燒嗎?”

愛麗絲撅著嘴巴,一副我沒做錯的樣子:“我雖然不知道燒的是誰!但是我知道他們在祭祀一個名叫凱恩·特比拉的家夥!我燒他們祭壇的時候,看到那一池子鮮血了,都是人血,他們一定是壞人!”

凱恩·特比拉……

沈歲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感覺得是陌生。

當時很快,前世的記憶就湧現起立了。

這個名字,在黎明大陸上還有一個更加響亮的稱號:該隱。

或者,更響亮一點:吸血鬼始祖。

“你燒得是祂的祭壇?”

吸血鬼始祖的複活儀式,沈歲依稀記得是九座鮮血祭壇來著。

“是啊。”愛麗絲說起這個還很氣憤,“說來也是氣!不就是燒了他們的祭壇嗎?至於來一群十二三階的老東西追殺我嗎?我就是為了躲避他們才飛上天的。”

啊這……這麽大的事情,決鬥儀竟然沒報警嗎?

“這很危險啊。”

“最開始的時候也不怎麽危險吧。他們追殺我,我就報複他們。”愛麗絲笑著撓了撓頭,“沿途又燒了他們幾座祭壇,結果就攢了這麽多人了。”

“等等!你TM燒了多少?”

“額……大概七座吧?”愛麗絲掰著手指計算道。

沈歲拍了拍額頭。

我才一天沒看決鬥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