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隊長的聲音在現場岩隱村眾人的耳邊回**了起來,每個人都清楚的聽到了波風水門的名字。
“波風水門……”
三代土影大野木沉著臉重複著這個名字,眼眸中閃爍著思考的眸光。
“我知道這個人。”
“他是木葉三忍中自來也的弟子。”
“也是三忍唯一收的弟子。”
“可是……”
“他應該還不到20歲吧!”
“居然能夠以一己之力抵抗我們的忍者大軍了嗎?”
大野木發出了自己的疑惑,隻是他的反應相比於其他遇到這樣事情的人,顯得更加淡定了許多。
其實。
除了大野木之外。
其餘的忍者們都沒有這麽的淡然。
這裏的人說多說少的覺得前線那個小隊長說的話有誇張的成分。
一個人怎麽可能會這麽的厲害?!
憑借一己之力擊敗他們苦心經營多年訓練有素的岩隱村忍者大軍。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誰信啊!
別說是三忍的弟子了。
就是三忍齊至能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他們的心裏都是持有懷疑的態度。
若是木葉村那麽厲害的話……
根本就不需要變成現如今的局麵,被殺死那麽多的人,這主要的原因,還是整體的實力不行。
但是……
對於大野木來說。
則是完全不同的想法。
他根本沒有懷疑過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存在!
更沒有懷疑這樣的存在是不是不應該出現在木葉村!
畢竟。
相比於其他人。
他是有過經曆的!
他曾經在年少的時候見過那種能夠以一己之力抵抗千軍萬馬的人!
那個傳說中的宇智波斑!
隻是……
讓他不解的是波風水門怎麽就達到了這個級別呢?
這是怎麽一回事呢?
大野木眼中閃爍起疑惑的眸光,他的心裏不斷的思考著,畢竟這屬於是反常的突**況,完全在他對於局勢的預料之外。
大野木在問完這些話之後。
現場的所有人都將視線聚焦在這個小隊長的身上,朱隻是他們跟大野木不一樣,他們的心裏直接在懷疑這個事情的真實性。
不會吧!
不會真的有忍者能夠以一己之力對抗忍者大軍吧!
這怎麽可能!
哪有這麽厲害的人呢!
他們的心裏就是不原因相信這樣的事情。
覺得這都是不可能的!
“沒錯!”
這個小隊長點了點頭,他向著周圍的人看過去,迎上眾人目光的同時,眼神中閃爍著心有餘悸之色。
“當初那道黃色閃過降臨的時候,我們根本沒有想到他居然有這個的力量,可以憑借自己一個人,將我們所有人都打退!”
這個小隊長說著說著,眼睛變得迷離起來,仿佛回憶起了那段時間的往事,心髒撲通撲通狂跳,這種感覺就像是重新回到了他不願意正視的噩夢之中,但是現在偏偏又要回去,完全就像是在折磨自己一樣。
“路亭大人先一步向著波風水門發起了進攻,可是還沒等路亭大人碰到波風水門的身體,就直接被波風水門擊敗倒在了地上,瞬間被殺死了,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僅路亭大人沒有反應過來,就連我們這些在現場看到的忍者,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然後波風水門的身體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身上幾乎沒有散發出任何一點點的查克拉,並且將一把接著一把的苦無扔了出來,整個人化作了一道道黃色的閃過,所過之處盡是鮮血飄飛……”
“我們的人就這麽在莫名其妙中一個接著一個倒了下來,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甚至於根本沒看清楚他是怎麽動手的!”
這個小隊長的聲音中透著強烈的驚懼,他回憶起當時的畫麵,就像是在講述著鬼故事一般,臉色已經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眾人聽到了小隊長的話之後,臉色也都跟著發生變化。
這種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
僅僅聽著這樣的話。
他們根本腦補不出究竟是什麽畫麵。
聽起來非常的玄幻。
可是他們透過這個小隊長的表情,又可以感知到,這個人並沒有說話,事實應該差不多就是那個樣子的。
這就很可怕了。
“這是……”
大野木的臉色無比沉靜,他在聽到這段描述的時候,腦袋裏麵浮現出一道身影。
藍色忍者服飾,銀白色的頭發,戴著護麵的忍者護額……
那個號稱為第一神速忍者的二代目火影。
千手扉間。
“飛雷神之術!”
大野木說出了這個超級難以學會的時空間忍術的名字,眼眸中閃過的凝重之感更加強烈了。
“黃土!”
大野木猛地向著身旁的兒子看過去,無論是臉色還是語氣,都已經非常的嚴肅,看起來就是要發號施令了。
“在!”
黃土立即向前踏出一步,他對於父親實在是太熟悉了,明白這個樣子就是有話要說了,整個人都站的非常直。
“傳我的命令下去!”
大野木凜聲大喝,他的聲音宛若洪鍾一般,根本看不出任何還在生病的感覺,顯得中氣十足。
“從現在開始……”
“所有岩隱村的忍者……”
“無論是在什麽情況下……”
“隻要遇到了木葉村的黃色閃光波風水門……”
“立即逃跑!”
大野木冷冰冰的說道,他的話說得看起來非常的威嚴,但是現場的每個人都很清楚,這樣的話裏麵透著深深的無奈。
“這……”黃土嘴角狠狠一抽,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命令,簡直就像是簽訂了什麽不平等條約。
“再加上一條。”
大野木似乎是覺得剛才說出的還不夠,隨即深吸一口氣,說道:“遇見黃色閃光逃跑不算任務失敗!”
“嘶……”
包括黃土在內的現場每個忍者均是倒吸一口氣涼氣,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土影大人會下達這樣的命令。
實際上。
這是大野木早年間二代目土影交代他的話。
見到千手扉間什麽都不要做直接跑,因為就算是第一時間跑,都未必能夠跑得掉。
根據現有情報。
大野木無法推斷出波風水門有多強。
他不知道他會不會是對手。
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
已經掌握了飛雷神之術的波風水門絕對不是岩隱村的忍者們能夠應對的。
跑!
這已經是生存率最高的一種決策了!
因為他知道。
隻要波風水門真的要追的話……
跑也跑不掉!
畢竟那可是飛雷神之術!
岩隱村的其他忍者們或許不了解這個術,但是三代土影大野木對此還是知道得非常多的,要知道發明出飛雷神之術的忍者,那可以將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殺死的人啊!
自從那一次去過木葉村知道。
大野木似乎有了宇智波斑PTSD,隻要是涉及到了宇智波斑的事情,他都會在心裏進行放大,更何況那位宇智波泉奈可是在以前能夠跟宇智波斑相提並論的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超級強者。
“土影大人……”
黃土盯著自己的父親,現在這個時候,他肯定不能直接稱呼大野木為父親,所以還是喊出了土影大人這樣官方的稱呼,他的臉色無比之凝重,就在他剛剛聽到的話,讓他內心深處極其的震撼。
實在忍不住了。
黃土深吸一口氣。
“我們是不是反應得太激烈了?”
黃土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做出這樣激進的反應,現在他不禁覺得父親的反應有些過了,這才開口去提出自己的疑惑。
“波風水門確實很厲害,他可以擊潰我們的忍者大軍,但是他還沒有到這樣一種程度吧!”
“我們可以被敵人打倒……”
“但是絕對不能被敵人嚇倒啊!”
黃土緊緊咬著牙,他覺得這種見到強大敵人就直接跑的行為,有違他的忍者精神,他寧願戰鬥到燃盡最後一滴鮮血,站著死在戰場上,也不想僅僅是見到對方一麵,就拋下所有就地逃命。
黃土此話一出,現場的幾個忍者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就連前線回來的那個小隊長和其餘的幾個忍者,也都覺得土影大人的反應有些過激了,他們可以被打敗,但是不能被嚇退啊!
一時之間。
眾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大野木的身上。
“哎……”
大野木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的心情不比現場的任何一個人舒服多少,欲言又止了一番之後,再次搖了搖頭。
“這些話我本不該跟你們說的,不過既然你們都已經問到了這個地方,那我就簡單的解釋一句吧。”
“忍者的世界並不是隻有任務,也並不是隻有生死……”
“就比如我們一旦戰敗了……”
“那麽我也會付出一定的代價,去爭取戰爭的結束,雖然這是一種低頭的行為,但是這種行為可以保全我們岩隱村!”
“同樣的……”
“如果不是波風水門的出現,木葉村也會以相應的方法去保全村子!”
“當力量完全不敵的時候……”
“死磕隻會讓自己死的更慘!”
“麵對波風水門就是這樣的道理,無論你們的內心有多麽的驕傲,沒有必要進行無畏的犧牲,更不要去為了送死而送死,留下性命,更是為岩隱村保留力量!”
大野木繞著彎子解釋了起來,他的目光盯著病房的牆壁,沒有在任何一個忍者的身上停留。
畢竟。
這是忍者世界最大的謊言。
無論是土之意誌,還是火之意誌,亦或者是什麽其他忍者的意誌,那種可以舍命為了任務赴死的覺悟,那種誓死遵從命令的決心……
這都是上位者為了控製忍者而進行的洗腦。
隻有絕對的遵從命令,忍者們才能更好的被上位者控製,成為一把可以隨時揮動的利劍。
那些什麽所謂的必死的覺悟,一定要完成任務的那種決心,統統都是為了幫助上位者達到目的罷了。
就比如大野木要攻打木葉村。
那麽他需要的是手下的忍者大軍按照他的命令直接出發,而不是問那麽多為什麽,質疑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想要知道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等等……
並且。
他也不在意這樣的戰爭中犧牲了多少人,有又誰會犧牲,犧牲的方式有多麽的壯烈。
最終他所得到的不過就是死亡的數字罷了。
這都是為了可以達到他的目的,從而獲得最大的利益,這些忍者都是棋子,或者說連棋子都配不上,不過是一個個工具而已。
大野木根本不在意這些岩隱村忍者的生死。
但是他不希望岩隱村的忍者會太隨意的被殺死。
那樣長此以往下去。
岩隱村的軍備實力將會大幅度的下降。
從而讓岩隱村在忍者世界的新格局裏麵處於不利的局麵。
繼而損失太多的利益。
麵對一個掌握了飛雷神之術級別的超級強者,他能想到的就是讓所有岩隱村的忍者避而不戰,在遇到的第一時間就逃跑。
雖然不一定能跑得掉,但是能跑一個是一個,總比都死了要更好一些。
而且。
他也在賭。
賭波風水門這樣的忍者不會去追已經逃跑的敵人。
隻要他們岩隱村始終避而不戰,那麽他就可以將岩隱村的損失降到最低,而其他村子如砂隱村和雲隱村,都將代替他們承擔這個戰爭所帶來的後果。
沒有人比大野木更懂超級強者!
他在遇到過宇智波斑之後,就已經在心中想過了無數遍,若是以後忍者世界再出現宇智波斑這樣的強者,他該要讓岩隱村去如何應對。
現在就是這個時候了。
“我們……”黃土還想要再說些什麽,被大野木擺擺手,直接給打斷了。
“該給你的解釋,已經給你了,多餘的話,我不想再說了,把我的命令傳下去吧!”大野木搖了搖頭說道。
“是!”
黃土從父親的態度中以及明白了,再多說什麽都沒有意義了,隨即直接邁開步子,向著病房外麵走出去。
現在這個時候。
他的心裏已經明白了。
岩隱村即將進入到一個新的階段了。
這是一個委曲求全的階段。
他隻希望這樣的日子不會持續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