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這些木葉村的忍者已經明白了事情大概是怎麽回事,每個人的眼睛裏麵都閃爍起了冰冷的目光,他們都已經意識到了,木葉村已經陷入到了一場權力的漩渦之中,而漩渦的中心就是波風水門。
有人想要波風水門的命!
這個人的最終目的並不僅僅是殺死波風水門那麽的簡單,而是不希望波風水門可以順利的成為四代目火影。
其實事情已經變得非常清晰了!
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了,隻是誰都沒有在明麵上把這些話說出來而已,畢竟僅僅是根部忍者就不是誰都能隨意調遣的,難道說這是團藏自己一個人的主意嗎?
不可能!
現場的每個人心裏都清楚,這裏麵絕對有三代火影的影子!
或許幕後的主使就是三代火影。
畢竟波風水門出了問題之後,三代火影的受利是最強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忍者的思維本就是發散的,在戰鬥之中就會喜歡想很多很多的事情,尤其是現在隻到了一點點的秘密,更是願意基於這個秘密去想更多的事情,他們的視線向著旗木朔茂的方向看過去,落在了件張半袖火影袍上。
或許……
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
旗木朔茂的半袖火影袍也是這樣的事情!
一時之間。
現場的木葉村忍者們紛紛都攥起了拳頭,每個人的指甲都深深的刺激掌心的肉粒,骨節之間因為用力過猛而微微泛起白色,每個人的心裏都受著極大的衝擊,畢竟在他們看來,在他們以往的印象裏,三代一直是一個非常光明正向和藹的形象,可是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信念在這一瞬間就崩塌了。
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就根本回不來了。
現在他們已經無法直視三代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事情,他們現在回往過去種種都覺得這裏麵有很多離奇的事情都有三代的樣子。
為什麽明明這麽厲害的木葉村,卻偏偏找不出一個火影的繼承人?
為什麽二代目火影臨死之前,會將火影之位傳給現在的三代猿飛日斬?
為什麽跟他們那麽好的宇智波鏡會突然死亡?
為什麽村子裏這麽多年不斷發生失蹤人口的事件,而一直找不到問題所在,那些人去哪裏了?
為什麽旗木朔茂有那麽大的功績,卻僅僅得到一件半袖火影袍,這明明看起來是距離火影最近的人,卻偏偏距離火影最遠,這樣做真的是巧合嗎?
為什麽根部的忍者也要出來暗沙波風水門?
為什麽?
為什麽?
為什麽?
現場在眾人腦袋裏麵浮現出一個接著一個的小問號,在他們的心裏發現了很多的事情,而這些事情都非常的奇怪,是以往他們就很是不解的存在,而現在偏偏就這樣出現了。
這麽多年來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讓他們對於三代徹底失去了信心。
“朔茂大人,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是啊,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麽?”
“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現在水門大人所麵臨的不僅僅是霧隱村的忍刀七人眾,還有木葉村的根部忍者!”
“這樣的事情想想就讓人覺得心痛啊!”
“如果不是水門大人及時來到的話,我們都已經成為屍體了,而正是因為這樣的事情,水門大人的功績太大了,反而遭到了上麵的嫉妒……”
“我們總不能就這樣離開吧!”
“……”
現場的這些木葉村忍者每一句接著一句的說道,他們的眼中有著強烈的不甘,他們不想要事情就這樣過去,他們覺得如果他們現在逃跑了苟活了下來,他們就像是戰場中臨陣脫逃的膽小鬼一樣,這種事情會始終紮根在他們的心裏,讓他們完全無法忘記現在的感受。
這是一種非常強大的無力感,這讓他們覺得他們明明在戰場之中,卻遊離在戰場之外,他們是親身經曆者,卻仿佛是這個事件的看客。
這根本不是他們想要的!
這些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接受的!
此時此刻。
幾乎每個人的心裏都像是在被烈日灼燒著炙烤著,每個人都非常的焦灼而難受,他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但又沒有辦法去做出什麽改變,他們的視線均是落在旗木朔茂的身上,希望能夠在這個大人的身上感覺到一絲絲的力量。
“呼……”
旗木朔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來,其實他的心裏又何嚐不是極其的無力,現在他的身體狀態也並不是萬全之態,而麵對剛才如潮水般湧上的根部忍者,他覺得這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根本阻止不過來。
他的實力確實很強,他能阻攔住兩個三個甚至五個十個跟部忍者,但是他沒有辦法去阻止現在這樣如此大規模的忍者群體去共同暗殺同一個人。
這種事情放言整個人者世界的曆史並不僅僅單指木葉村,都是極為罕見的事情,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以後會不會發生也不知道。
畢竟從木葉村成立以來,僅僅隻有這麽幾十年,而其他的四大忍村也都是在木葉村成立之後相繼成立的,在沒有形成村子之前,忍者們已家族為單位去執行任務,單單一個家族是沒有辦法培養出這麽多根部忍者,去共同執行同一個目標的。
這種現象即使出現最有可能出現的方式也是在忍者村子的群體下,而其他村子並沒有培養出這樣一批黑暗的勢力。
“沒有辦法,我現在也想不出什麽辦法來。”
旗木朔茂低垂著眼瞼,她的姿態也變得落寞了許多,他的臉上多了許多的無力感與現場的眾人表情幾乎差不太多,隻是因為他還是現場的統帥,所以他不能表現出太過於低沉的姿態,隻是他內心之中的無奈,現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
現場瞬間變得低氣壓起來,每個人都沉默了,大家都低著頭,臉色陰鬱,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每個人都想去幫忙,可是誰都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做出一些什麽判斷。
“咳……咳咳……”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咳嗽聲打破了現場的寧靜,將眾人的視線瞬間吸引了過來。
包括旗木朔茂在內的,幾乎所有木葉村的忍者全都向著角落裏,那個看起來非常普通而平凡,每個人的眼中都有著些許的疑惑,他們不知道這個時候這個人弄出這樣的聲音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難道是有什麽對策了嗎,他們不敢抱有太大的期待,但是心裏還是抱有那麽一絲絲的幻想。
發出聲音的這個人正是青羽,隻不過現在他已經化身成為其他的模樣,以他的查克拉和他所使用的神之紙者之術的能力,哪怕是旗木朔茂在他的麵前,也根本判斷不出來他的真實身份。
“我覺得我們應該回木葉村。”
青羽直接說出了他想要說的話,本來他不想插嘴,他想讓現場的人自行作出決定,而他隻是觀看著看著他所布置的一場大戲,就這麽在他麵前上演這種感覺也是非常有趣的。
可是漸漸他發現現場的這些人已經有些迷失了,哪怕是旗木朔茂也都在見到這大批量的根部忍者之後產生了一絲絲的動搖,有一點點崩潰的態勢。
這樣可不行。
青羽不希望事情按照這樣的軌跡發生,如果他們內心之中的負麵情緒激動到一定程度壓過了他們的理智,轉而回頭去找波風水門的話……
那麽先前他所布局的這些事情就會大打折扣了!
“為什麽?”
“為……為什麽?”
“為什麽啊?”
“……”
現場的木葉村忍者的,根本不理解青羽為什麽要這樣說話,他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青羽,其實他們的心中已經隱隱的想要去幫助波風水門了,他們不想就這樣逃離戰場,他們哪怕死都想是死在戰場裏,其實在他們上這個戰場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這樣的覺悟。
“我們就算回去也根本幫不上忙,反而會成為水門大人的拖累,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安心的回到木葉村,這樣隻要我們活下去,那麽對於水門大人來說就是最大的幫助!”
青羽緩緩的說道,他最在意的事情也是這些活下去的人,並不是說這些人有多麽的重要,而是這些人需要活下去。
一場戰爭總歸是要死人的,但也總歸要有一些人活下來!
這場戰中已經死了很多人了,帶給了木葉村許多的傷痛,這些死人會成為散代的劣跡,但是這些活下來的人則會成為水門的功績,他們將會為水門說話,將會堅實地站在水門這一邊。
若是沒有這些活下來的人,那麽就僅僅隻剩下三代的劣跡了。
同樣。
現在這些已經被判定為水門功績的這些人。
一旦他們發生任何的意外和不測,在回去就水門的過程中死亡的話,那麽這些人的死亡都將落在水門的頭上,將成為水門的劣跡,不再與三代有關了。
“你……”
“話雖然這麽說……”
“我不甘心!”
“我也想上去幫忙。”
“……”
現場的木葉村忍者們紛紛的表示著自己的情緒,他們的眼中都含著淚水,這個淚水不僅是因為水門的舍身忘死,也是因為他們自身的。實力低微,因為他們幫不上忙,沒有辦法在這場戰役裏發揮自己的作用而產生悲傷和自責的心態。
在青羽和木葉村忍者們說話的時候,旗木朔茂的視線,緊緊的盯著青羽,微微眯起的眼睛在打量著這個普通的臉。
“怎麽回事?”
旗木朔茂心中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他是忍者大軍的統帥,在他離開戰場之前統計過屍體,他清楚地記得,他看我這張連,在死屍的人群裏。
可現在這張臉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麵前了。
他記得在他們休息的時候還沒有看到過這張臉。
“奇怪。”
“非常的奇怪。”
“他是什麽時候冒出來的?”
旗木朔茂嵐間發現她連這個人是在什麽時候出現的都不知道,就像是幽靈一樣,突然暗劍就在這裏了,而且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沒有任何的違和感,好像他從一開始都在這裏一樣。
不過。
旗木朔茂並沒有戳穿他。
因為青羽所說的話正是旗木朔茂想要說的,可是在他的位置又沒有辦法說出來。
旗木朔茂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現場這些木葉村忍者,在得知根部忍者的目標是波風水門之後所產生的那種情緒,因為他也產生了同樣的情緒,現在他若是攔住這些人,那麽就連他自己也無法說服自己。
有的時候往往就是這樣理性,雖然是理性,但是感性很大一部分程度都是會戰勝理性的,畢竟人是感官動物,能夠完全理性支配自己那是機器人的行為。
現場的這些人都是忍者,而忍者也都很重感情,他們雖然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但現在是非任務時間,他們對於水門的感情早已經超越了對於自身性命的安危。
“不甘心也沒有用。”
青羽淡淡的說道,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仿佛他說的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這就是現實!”
“我們的實力對水門大人沒有任何的幫助!”
“如果我們過去的就是添亂和送死!”
“如果我們是在添亂的話,那麽很有可能會葬送水門大人的好局麵,甚至拖累水門大人死亡。”
“如果我們是去送死的話,那麽豈不是辜負了水門大人的一片心意。”
“現在擺在我們麵前能做的路隻有一條,那就是我們回到木葉村,而且還是要昂首挺胸的回去,我們是戰勝了第三自然界大戰的英雄!”
“他們不是怕我們回去嗎?”
“那我們就更要回去!”
青羽說到這裏語氣頓頓的停了一下,冰冷的目光掃視現場的眾人,幾乎與每一個人都對視了一遍。
“我們隻有活著才能夠支持水門大人,這場戰鬥才剛剛開始,我們要相信水門大人能夠以一種凱旋而歸的姿態回到木葉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