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火車搖搖搖晃晃,整個車廂總共也隻有十來個座位,鳴人上車時站起來看過了,角落待著一兩個人。

他說沒人,其實也沒什麽問題。

空曠的車廂裏,又不做一些違反公秩良德的事。畢竟那種情節隻會發生在日……嗯?鳴人陷入了沉思。

“你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啊?”井野伸手捏了他一把,生氣道,“說,是不是又在想什麽不好的事情?”

“啊,沒。”鳴人咳嗽了一聲,轉頭正色看著井野,“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看過的電影,觸景生情罷了。”

“你喜歡看電影嗎?我怎麽不知道?”井野一臉懵,眨了眨皓月似的水靈眼睛,“我記得你上次還說,你懶得去看電影了。”

“哦,你可能聽錯了。”鳴人抬了抬腿,並沒有往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你自己看看,這裏哪有人?”

井野和小櫻不同,要是說了太過分的話,確實會生氣的。

聞言,她真的站起來了,正好與角落那兩一對陌生的情侶對上視線。井野頓時有些尷尬,臉紅紅的坐下。

“你又騙我!”她壓低了聲音,將鳴人扯了過來,“那明明有兩個人,我站起來的時候他們也看見我了。”

“你看那兩人親昵的樣子,一看關係就不簡單。”鳴人並沒有直接麵對井野拋出的問題,反而從另一個角度開口。

“嗯嗯,是情侶嗎?”井野眨了眨眼睛,八卦之魂被勾了起來了,同時看向鳴人的目光帶著一絲幽怨。

好似在說,為什麽我們現在還不是情侶?

“咳咳。”鳴人沒接她的話茬,確定情侶那種事情還是太過於倉促了。以井野吃醋的性格,雛田怎麽辦?

黑櫻就算了,妹中之妹,靠後站站。

“不一定,不要對不認識的人妄加揣測。”他咳嗽一聲,皺眉看著井野說道,“我們揣測別人的時候,別人說不定也在揣測我們的關係。”

“無所謂啊,讓他們去吧,反正我們清清白……”井野說到一半忽的愣住了,怔了好幾秒轉頭,明晃晃的看向鳴人。

“鳴人,我們……是什麽關係?”

聞言,他想也沒想,直接抱住了井野俯身親了下去。兩瓣溫涼,軟得像是要在嘴裏化開似的。

他翻身去親,一條腿卡在座位那,另一隻手撐著。熱切的親吻聲作響,窸窸窣窣帶著水聲在車廂裏安靜回**。

兩人吻得很有節奏,主要是鳴人主導著。井野仰著頭靠在座位上,微微有些氣喘,眼神已經迷離了。

像是一個被索取的糖果罐,笨拙且熱烈的回應著。

她剛剛和那角落裏兩人對上視線尚且會不好意思,但這會真的親上了,哪裏管得了那麽多。什麽聲音動靜也不管了,隻想享受其中。

親吻聲在這安靜的車廂裏顯得十分大膽,鳴人一直沒停下,直到井野有些氣短。他停下了。但仍舊沒有放過她。

他轉而去親她的脖子,像是野獸一般攀了上去,輕輕的廝磨。一邊親脖子,他一邊趁著井野神誌不清反問她。

“你說,我們是什麽關係?”

“我……我不知道。”井野也有些咬字不清,壓低了聲音,“你……你喜歡我嗎?”

“喜歡。”鳴人說完有親了上去,又是好一陣動靜。

車廂裏另外兩人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裏帶著震撼,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本以為親吻聲很快就會停下,誰知道濕漉漉的親啄聲一直持續了十分鍾。

鳴人翻身回到了座位,扯開了襯衫扣子,整個人出了一身汗。他將手上的袖子卷起,靠在座位上,大開的脖子處微微冒著熱氣。

他心道還好反應快,差一點就陷入二選一的送命題裏了。

目前為止,他們所有人才剛成年,一切對於他而言都太早了一些。在他尋找完美的解決辦法之前,更傾向於尋找一個平衡。

畢竟一切塵埃未定,很多事情都是未知數,忍界能不能和平還兩說。況且他確實不會在木葉待一輩子,以後總不能附庸著火之國生存。

井野眼神有些渙散,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那感覺並不壞,甚至有些……上癮,每一次接吻的感覺都不一樣。

其實上次她確實喝了個半醉,身體很多感覺都弱化了,反而是今天親親更有感覺。身體說不上來的愉悅,而且好像……反應有些大。

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幕,頓時臉頰發燙,將頭轉向了窗外。

深冬遺留下的寒氣隱而不發,快速掠過的枯樹長出了翠綠的新芽。老舊而龐大蒸汽火車鳴笛,呼嘯而過。

車廂嗡嗡作響,除此之外的一點點的聲響都能讓她覺得尷尬,臉紅得像是馬上就要燒起來似的。

和喜歡的人做親密的事情,感覺是不一樣的。觸覺聽覺高度敏感,並且在這個過程中會得到極大的滿足。

有了喜歡的人,其實更想把關係確定下來。一直在天上飄著,心也會跟著懸著。吃飯走路工作也好,都會惦記著這事。

井野其實心裏一直都記著,想要主動等鳴人開口。研究了幾年的通訊器,其實初衷就是想和他隨時聯係。

替木葉的發展添磚加瓦什麽的,是鳴人後續給她找的借口。她覺得很好用,就拿來用了,目前隻騙他一個人。

以後通訊器要是成了,那就拿出來騙全村人。嗯……是為了木葉的發展添磚加瓦,不是全為了和喜歡的人隨時聯係。

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井野被嚇了一跳,以為又要被摁著親。

“不要!”

“什麽不要?”鳴人正仰著脖子喝水,轉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沒什麽!”井野有些悶的說道,這次直接背對著他了。她不想隨時隨地都那麽親密,會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她不希望鳴人不想。

“怎麽生氣了?”

“沒生氣。”井野依舊沒回頭。

“哦。”鳴人倒是樂得井野這樣,正好生氣能將剛剛的死亡提問給忘記,若是下次再提那就下次再說。

他必須讓她明白,青年是七八點鍾的太陽,木葉百廢待興。咳……就是找點正事做,什麽確定男女關係還太早了。

鳴人雖然貪心,但也知道確定了關係再去撩撥雛田,對井野就有些不公平了。他沒想到解決辦法,那就先拖著。

反正,他們正當年少。

“喝水嗎?”他戳了戳井野的背,像是沒事人一般問道。

“不要!”

“開個窗戶?”

“不要!”

“那你自己一個人去吧,我回去了。”鳴人嚴肅說道,“反正你什麽都不要,我留在這也沒什麽意思。”

“我……你明明答應過我的。”井野轉過頭氣衝衝的看著他。

“現在反悔了不行啊?”他長手長腳的耷拉著,手撐在大腿上,漫不經心的側頭看著她,讓人看著就來氣。

“不行!”井野拉住了他。

他知道這人說話算數,這次不會輕易反悔。但是下次指不定就不參合這種事了,寧可擺爛拒絕也不外出。

“憑什麽啊?你倒是說個理由出來,說服我了……”鳴人帶著一絲火氣笑著說道,“那我就不走了。”

“我告訴我父親你摸我!”

“嗯?啊……你這。”鳴人有些傻眼,伸手在她的臉上揉捏,凶巴巴說道,“你這不是賴皮嗎?”

“誰讓你先摸我的?”

“情不自禁,這是本能,我也不想的。”鳴人吐槽道。

“騙人!”井野推開他,揉了揉自己微紅的臉皺眉說道,“肯定不是那樣的,明明是你……你好色。”

“你問問阿斯瑪再說,問問他在……”

“別說了!”井野直接捂住了鳴人的嘴,左右四下看了看,確認角落那兩人沒聽見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人真的是厚臉皮,什麽話都往外說。她怎麽可能好意思問阿斯瑪這種問題,再說夕日紅……

井野晃了晃頭,皺眉說道。

“我不信,整天就知道騙我,肯定不是你說的那樣。”

“那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他說道,“行吧,我不走了,怕了你了。那我下次不親了,免得你又告密。”

“你……”井野低頭,感覺心都被燙了一下,眼淚就掉下來了。

“誒誒,你別……”鳴人當即就後悔自己嘴賤了,心道這段時間天天和九尾鬥嘴習慣了,都他媽是九尾的鍋。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鳴人都快累死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水都喝了兩罐,這才將井野哄好。

心裏默默記上了一筆不要作死,還沒來得及休息,目的地就已經到了。

下車後,井野步伐輕盈的走在鄉間的泥土路上。寒風微冷,鳴人跟在身後半步的模樣,不由緊了緊身上的防風衣。

眼前是茂密的樹木野草,四周是整整齊齊的農田,一片片水窪田裏滿是青綠色的水稻。風一吹,大片大片的翠綠直往眼裏裏鑽。

鳴人抬頭眺望,看到遠處村落坐落著是零星的人家,算不上稀少。白色的炊煙四處而起,顯得寧靜而安詳。

“你外祖母住在這?”他伸手撥了撥前麵井野的頭發。

“怎麽了?”她回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