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說你想從你父親手裏搶族長的位置?”路上,鳴人語不驚人死不休,反手就將不知情的寧次給賣了個徹底。
(寧次:“……”)
“沒有!!”雛田這次倒是不結巴了,直接否認,漲紅著臉捏著手指,“我……我沒說過那樣的話!”
她或許真的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寧次也沒有說過,但是他就喜歡這樣逗逗她。反正意思相差不大,當族長不就是搶她爹的位置嗎?
“沒有就沒有,其實你不用喊那麽大聲的。”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雛田臉唰的一下變得更紅了,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抿著嘴低下頭去了。她這個溫吞的性子又不會罵人,換做井野早就動手了。
人和人之間的差別還是很大,每個人的想法也大相徑庭。
他不知道雛田到底想要什麽,也不會想著替她去設計人生。即使他能預見很多事情,依然不會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對她的選擇指指點點。
“我沒……沒想過。”雛田走到一半,又小聲辯解。
“是也沒有關係,日向是你們家的。宗家分家的問題一團糟,總要有人解決。”鳴人說著,一把抓住了雛田的手。
雛田身子僵了一下,但很快恢複了正常。除了臉色有些紅,聲音有些顫抖之外,好像也沒什麽不正常。
“父親大人……都沒辦法解決的事情,我做什麽都軟弱,我……不知道?”雛田默默將剛才的話題續上。
她耳朵微微有些發燙,清晰傳來砰砰砰的心跳聲,聲若擂鼓。
以前倒是也被牽過手,摸也摸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摸了。但是……總感覺這次不一樣,明明是摸手卻……
好像自己沒穿衣服一樣?這個怪異的感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雛田不懂,隻覺得全身哪裏都燙。
明明隻是簡單的牽手而已,為什麽會……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掙脫的時候,鳴人開口回道。
“你父親做不到的事情,不一定你也做不到。既然雛田你有了這個想法,不妨去試試。成不成是一回事,總之不會後悔。”
“日向雖然內部矛盾複雜,但未來如果出現了大的變局,說不定很多事情都會迎刃而解。所以,也不是沒機會。”
雛田臉色微怔,倒不是因為他開導的話,而是鳴人手已經伸到了她的腰間。手指有些不安分,在腰間遊走。
“那個……”雛田聲音顫抖。
“怎麽?我說的有道理吧?”
“嗯。”雛田剛想說的話又給咽了回去,抬頭可憐兮兮的看了他一眼,卻被鳴人直接無視了。
有沒有道理她不知道,隻知道現在他的手已經上腰了。身體變得有些奇怪,使不上力氣,想說話也說不出口。
有點……難為情,那種事情好像超出了朋友的範疇。
好在鳴人並沒有過於越線,摸了一會細腰又將手收了回去了。咳嗽了一聲,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似的繼續問道。
“你想先成為上忍,看看情況再說?”
“啊?”雛田心裏一驚,心道他怎麽會知道?是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嗎?可明明連寧次哥哥都瞞過去了。
“猜中了?”他樂了。
“父親更看重花火,她性子更適合當族長。我……我隻想先提升實力,如果可能的話……花火她也許……”
花火?那個廢柴小姨子?
聽著雛田那猶豫不決的話語,鳴人不禁有些頭疼。日向一族那隨插隨用的USB白眼,真不是花火能解決的。
兩姐妹加在一起,也隻能當個擺設。
日向出路隻有兩條,要麽廢了籠中鳥,設個全體禁咒,非日向血脈無法使用。要麽直接化身下一個宇智波,誰搶白眼滅誰全族,連條狗都給剁了。
鳴人倒是更傾向於後一種,因為這個世界本就是暴力為王的世界。柱間yyds,鎮壓一切不祥,揮灑和平聖光。
但毋庸置疑,廢除籠中鳥勢在必行。
“花火不一定比你更有魄力,不管怎麽說,籠中鳥是肯定是要廢除的。”鳴人漫不經心道,“現在並非戰爭時期,除了忍者外,日向一族的平民不會開眼。”
“一直靠那樣的手段維持下去,不等敵人出現,日向自身都要出大亂子。宗家過於依賴籠中鳥,實力越來越低。分家被籠中鳥壓迫著,極難出現天才,就算出現了,恐怕日向宗家也要完了。”
他語氣隨意,想到哪說到哪。
“寧次這樣的天才,若非他是你堂兄,弄不好已經成為了下一個大蛇丸。”鳴人說道,“這是他的幸運,也是不幸。”
那一番話,倒是讓雛田聽得心驚。以至於兩人慢悠悠的,已經走到了五號訓練場,可雛田看著還是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麽了?”
“啊?我……我想要解除籠中鳥。”雛田第一次堅定的說出了她自己的想法,即使有鳴人在一旁分析的因素在。
“你想的話,那就去做吧。”他這樣說道,整個人站在離雛田一米外的地方,拉起了風衣的拉鏈。
偌大的訓練場隻有兩人,春風拂動兩人的頭發。
他在刻意引導著雛田建立自信,專注於自身的力量,未來不隻有家庭主婦一個出路。
如果年少時那麽拚命努力證明自己的力量,長大後又成為了一個家庭主婦,那努力有什麽意義呢?
反正也隻是什麽都改變不了的花瓶,不如一開始就什麽都不做。不做就不會錯,成為一個純粹的大熊萌妹子不好嗎?
“嗯……先成為上忍,然後再……”雛田捋了捋思路,點了點頭。
其實雛田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隻是被高壓的家庭磨滅了自我。鳴人和原身不同,他更希望引導雛田堅持自我。
不需要借別人的光,成為自己的太陽。
他也不喜歡有事自己扛,像個超人一樣拯救世界。而是有事大家一起扛,把所有人都拉下水,自己躲在後麵。
“先朝著上忍道路努力吧,日足大人大概也會被嚇一跳的。”鳴人接上她的話,繼續說道,“差不多就開始訓練吧。”
“嗯。”
五號訓練場不算太大,鳴人拉緊風衣就算是做好準備了。其實心裏也太當一回事,反正想著雛田的攻擊也不至於太……
看著雛田那白眼裏的一點瑩藍,他亞麻呆住了。
……
“你這眼睛怎麽回事?”
一番訓練之後,鳴人皺著眉頭捏著雛田的小臉左右看了又看,臉上掛著一副你不對勁的神情。
“什麽?我……聽不懂鳴人君你的意思。”雛田一臉懵,臉被揉來揉去。
“你的眼睛啊,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裏麵。”
“啊?”
聞言,雛田慌亂從小包裏翻出了鏡子,對著眼睛瞧了又瞧。然後看了看鏡子,又看了看眉頭緊皺的鳴人。
“沒有啊。”她仰頭,一臉茫然的說道。
“沒有?”鳴人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捧著雛田的臉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又看,就快要親在一起了。
他明明看見了!
雛田在開眼的一瞬間,有些不對勁啊。他有些忐忑,前幾年讓雛田放棄在柔拳的道路上死磕,嚐試開發白眼。
現在倒好了,這是一點點小小的進步嗎?可惡,這是開了什麽潘多拉之盒?
“你開白眼之後,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嗎?”鳴人問道。
“沒有。”雛田遲疑搖了搖頭。
“嗯?”鳴人也有些吃不準了,但也不想嚇著雛田,於是改口道,“完了,最近熬夜熬多了,出現幻覺了。”
他剛放開雛田,卻感覺衣服被拉住了。雛田正看著他,見他視線過來馬上又轉過了頭,小聲說道。
“那個……不要熬那麽多夜。”
“知道了。”
鳴人沒忍住,伸手又捏了捏雛田的臉。
“你怎麽從來不反抗呢?”
“……啊?”
人就是賤,喜歡聽話的又希望對方能反抗一下,這才得到時才能有更大的滿足感。不過雛田乖乖的,倒也不錯。
他之前說那一堆,其實是想給雛田找點事做。和井野一樣,忙起來了就沒空去想還有另一個女孩的存在。
爭風吃醋可以避免,隻要鳴人沒有心就行了。
井野忙著研發通訊器,雛田忙著成為上忍,各自都有堅定的信念,三人都有光明的未來。所以,對於兩人,他從不吝嗇自己的支持。
付出一點時間陪伴,然後站在一旁call666就行了。至於小櫻,小櫻就算了,她要是吃醋,那肯定是白絕假扮的。
訓練結束之後,他將雛田送了回去。自己則是去往了火影大樓,上樓的間隙正好碰見卯月夕顏往下走。
“給,你的牌子。”鳴人將前兩天卯月夕顏借給他的牌子遞了回去。
“嗯。”卯月夕顏接了過去。
“你怎麽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臨走前,他多問了一句。
“我一直都這樣。”她說道,隨後與鳴人擦肩而過,“綱手大人不在上麵,你去找靜音大人吧,我有事先走了。”
綱手又不在?他微微愣了一瞬。自打卡卡西被迫實習火影之後,綱手摸魚是越來越光明正大了,基本當了個甩手掌櫃。
既然綱手不在,他幹脆轉頭去找了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