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和雨之國有宿仇,基本上……腦子正常一些,都不會把任務委托扔給木葉。不過,五大國和雨之國都有嫌隙。
“所以……你們這是有什麽毛病?”
“委托是真的,隻是沒想到來的人是你,我們以為來的會是卡卡西。”長門坐在上鐵座之上,沙啞著聲音說道。
“卡卡西?未來的六代目沒什麽事不會出村子的,現在由我接手了。”鳴人一口應道,即使事實並非他說的那樣。
他是絕對不可能接手卡卡西的工作的,一年到頭全年無休,他寧可在家躺著。不過,現在先扯出卡卡西的虎皮,框框兩個憨憨再說。
“所以,這任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打量著小南與長門。
都說洗白弱三分,雖然兩人談不上什麽洗白。畢竟長門在想要搜集尾獸之前就被自來也打服了,也沒來得及在木葉上空扛米。
罪名最多是非法成立叛忍組織,以往做過什麽罪孽鳴人也管不著。他也不是正義化身,長門和小南怎麽處置,全憑自來也的意思。
“實在不得已,長門的身體已經無法繼續……使用輪回眼。”小南開口說道,“但最近入侵村子的忍者實在是太多了,多方勢力不停騷擾。”
“所以?想要讓卡卡西過來調停?”鳴人麵露古怪,果然洗白弱三分,曾經黑化能毀滅世界的角色現在洗白了,竟然弱成這副模樣?
“嗯,調停。”小南點頭道,“我們可以使用非常規的手段,但勢必會將雨之國拉入戰爭漩渦。”
“我們認同自來也老師的理念,不願意犧牲村子。更不願意讓背後的敵人如願,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拖垮長門的身體,奪取輪回眼。”
“特意過來回收輪回眼嗎?”鳴人問道。
“嗯。”小南點頭。
鳴人沒再說話了,仔細的打量了一眼小南與長門。長門麵容顯得很虛弱,但根骨似乎在緩慢變好。
他還是喜歡這種說實話的人,處著不麻煩。
黑櫻關鍵時候總是喜歡瞞著他,被他發了一次火凶了一頓之後也收斂了很多。這也算是一種**,但這是必要的。
一次兩次瞞著是小脾氣,總是這樣就是毛病了。磨磨唧唧的人最煩了,不敲打敲打不成方圓。
“隻要那雙眼睛還在他身上,刺探就不會停止的。”他說完又頓了頓,“而且,我也沒有調停的能力。”
“你……你不是說接卡卡西的班嗎?”小南愣了一瞬。
“啊,想接,沒接成。”
小南:“????”
卡卡西誘捕器失敗了,來了一個盜版卡卡西。這下好了,沒有調停的能力,最多隻能幫忙調查外加驅逐外來者了。
“任務的傭金挺貴的吧?聽說是A級任務?”鳴人想了想,“我還是個中忍,拿不到多少提成。”
小南:“……”
長門:“……”
忽然間,兩人終於理解了自來也閑聊時提過鳴人時那委婉的語氣。他說自己有個弟子,性格有些……
“那算了,隻能另想辦法了。”小南臉上沒什麽表情,看向鳴人,“擊退入侵者的事情我來做就可以了,我給你回執證據,你回去複命吧。”
“那不行,來了就得把任務做完再走。”鳴人果斷拒絕,“調停也不是不行,隻是人家不聽我的。”
“那有什麽區別嗎?”小南問。
雨之國最高的建築之上,頂層。
長門沉默著坐在鐵王座之上,身後的外道魔像已然收起。小南站在一旁,頭上別著一顆白色的紙玫瑰。
雨過天晴,窗外折射入金色的光線,將頂層半塊宮殿照亮。
“我雖然人微言輕,其餘幾大國的勢力也不一定聽我的。但是我任務還是得做,雖然沒法調停,但是可以威懾啊。”
“威懾?”小南上下掃了鳴人一眼,似乎在思考著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不不,不是我。”鳴人一看就知道小南想歪了,心道自己又不是龍傲天,裝逼會掉氣運的。
上次在雨隱村執行任務的時候,他也沒怎麽動手,把自來也推出去吸引火力了。逢人便說自來也寶刀未老,一人力挫佩恩。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就是個打醬油的。唯一的用處,大概是提供了微不足道的情報支援,外加邊緣ob。
如此低調的動機也絕非隻是不想揚名而已,雖然也有這一方麵的考慮,畢竟人怕出名豬怕壯。
但更深遠的考慮是……害怕小號宇智波暴露。
當初扮作宇智波佐助幹了那麽多不當人的事情之後,偶爾也會後背發涼的時候。好在轉念一想功德不扣自己的,頓時又釋然了。
正是考慮到要斷絕因果,免得把什麽大因果牽扯到自己身上,來個蝴蝶效應破壞自己的純愛大計。
“我的意思是……把長門治好就行了。”他說道。
這次,小南和長門都沒出聲,齊齊轉頭盯著鳴人看了幾秒鍾。眼裏透著一絲詫異,似乎覺得這話有些荒唐。
……
雨之國終年有雨,三百六十五天之內,幾乎三百多天都在下雨。天空放晴的日子屈指可數,例如方才晴了不到半日,雨又落了下來。
在這座鋼鐵鑄就的國度之中,高塔擁有絕對的威嚴。
入夜。
入侵的敵人仰頭看了眼雨中模糊的殘破不堪的建築群,很容易就能看見遠處那座亮著光的高聳入雲的鋼鐵高塔。
村內的某處殘破不堪的街道,此處即使是白天也沒有什麽人行走,但這卻是進入雨隱村的必經道路之一。
此刻,街道門窗緊閉,路上更沒有人影,除了雨聲之外什麽也聽不見。
肅殺之意將街道裏裏外外籠罩了起來,以至於入侵者一踏入這裏立刻有了汗毛林立的感覺,幾乎是同時止住了腳步。
那些隱藏在夜色的中眼睛在雨中露出了頭,十幾個忍者在一道閃電裏現身。雨中驟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身後長著一雙巨大的翅膀。
混在一群雨之國中忍之中,戴著雨之國護額的鳴人。整個人蒙在雨衣裏,夜色籠罩之下完全看不見臉。
他本來就是中忍,完全不需要假扮,中忍的氣質渾然天成。
小南麵無表情,壓根不想看鳴人一眼,眼皮直跳。心道自來也老師說的果然沒錯,知徒莫過師父。
這人真的不怎麽要臉,雨之國的護額說戴就戴。直接藏進了中忍堆裏,藏著掖著憋著壞水,等著陰對麵。
對方確定對麵隻有十來個人,又看著懸停在半空中的小南,幾秒鍾的時間就確定好了作戰方案。
伴隨著十幾道戰術靴踩水聲,那十個入侵者紛紛抽刀的抽刀,掏苦無的掏苦無。
“那些人用長刀,大概是草之國的人,他們一向不老實。有人花重金雇傭他們而來,這些人大致都領了賣命錢。”
小南也沒有叫名字,似乎是對著那十幾個中忍解釋,又像是對著裏麵的某個人說話。手指微抬,指向了那十幾人組成的入侵者。
“那段時間之後,幾乎每天都會有入侵者從各個方向嚐試進入雨隱村。這就是大國的嘴臉,他們隻想要私欲,永遠不想雨之國和平。”
被指著的幾人心中警鈴大作,心中對雨夜中懸浮著的小南忌憚更重。這份忌憚甚至讓他們忍不住想提前動手,不想再對峙了。
他們確實是草之國的忍者,草之國向來沒有原則,拿錢辦事罷了。
沒有人回應小南,小南也並不介意。
“把他們殺了,過幾天還有下一波。無窮無盡,他們有的是人,即使是一些不入流動角色也派出來。”
“但是雨之國的人手是有限的,邊境線還需要有人守著。所以即使是對付這些老鼠,我們也不得不親自下場。”
“老鼠?我們不是老鼠,不過是拿了買命錢的忍者而已。”入侵隊伍為首那人震聲道,“殺了他們,拿了他們的護額,回去拿另一份錢!”
“你看……他們永遠貪得無厭,就算是老鼠也惹人憎惡。”小南自嘲似的笑了笑,身體慢慢化為紙片。
“草之國的老鼠,真是找死。”
鳴人混在雨之國中忍裏緩緩發出了一聲歎息,默默從封印空間抽了一把普通的打刀。嗡的一聲,打刀發出嗡鳴之聲,將落在刀上的雨水震落。
肅殺之氣在這一瞬間達到了頂峰,漫天的紙片散落,穿透風雨刺向了草之國的入侵者。打刀嗡鳴,刀光雷動。
更加濃烈的殺氣在入侵者與雨之國打頭的一個中忍長刀相接的一瞬間爆發,其餘的入侵者似乎感應到了什麽,紛紛下意識後退。
但如此近的距離,縱然是神仙也難避。
刀劃破血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街道驚破了風雨,嚇退了後一步衝過來的雨之國中忍。看著那名陌生的雨之國中忍,刀光如龍,在七八個入侵者中肆意縱橫。
劈裏啪啦的雨水被完全隔絕在外,刀光簌簌斬落人頭,雨水也照砍不誤。大滴的雨水被刀身拍散,又和飛濺的血水混在一起。
哢嚓一聲,他們看見那披著雨衣的中忍殘暴的用刀身狠狠拍在最後一個入侵者的胸膛之上,效果竟如重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