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隨身攜帶幾個卷軸,空間卷軸裏放著幾個空間卷軸,用套娃的辦法以此來擴大空間容量。

鳴人財大氣粗,握著一個封印空間,這可比天天那個套娃的封印卷軸好用多了。至少不用卷軸套卷軸,空間套空間。

裏麵不僅存著易於保存的食物,更有飲用水各類資源。甚至外加發電機,小家電帳篷一應俱全。

這都是超能力所賜,在散盡家財支援情報部之前,他每到一處地方都會采買。雖然許多食物都捐給孤兒院了,但東西沒送。

封印空間裏七七八八堆著一大堆有的沒的,零零散散物資加起來足夠鳴人原地畫圈打地基過日子了。

說實在的還是被海上漂流那一次給刺激到了,鳴人平時有空就會更新物資,或是采買一些新的物資以備不時之需。

二位由木人是知道鳴人有個空間的,也清楚他屯了一些東西。所以當他掏出烤肉幹的時候,並沒有太吃驚。

可等她在附近洗漱了一下準備用火烤幹頭發時,卻見鳴人反手掏出了發電機和是吹風機,不由愣了好一會。

“你……你怎麽連這個都有?”

“什麽叫這個都有?我之前手裏有點錢不應該享受享受嗎?”鳴人沒好氣將火油倒入發電機,呼啦一拉機器嗡嗡嗡的啟動了。

一旁的二位由木人看著其遞過來的吹風機,心中莫名有種日了狗的想法,心道這不是拿高射炮打蚊子嗎?

搞一台發電機嗡嗡空轉,就是為了給自己吹頭發?她可不覺得鳴人是在討好她,心裏還是有點逼數的。

這混蛋玩意不坑人就是善舉了,自己身上除了那兩張嘴也沒什麽讓他圖的。仔細想來隻有一種可能,這人秉性如此。

狗大戶,浪費慣了,遊手好閑不幹人事。

鳴人倒是沒想到他一時興起弄給發電機給二位由木人吹頭發,竟然能落得這麽個準確無誤的評價。

他不過想給剛剛嚴肅的談話弄個台階,打算再說點不太一樣的話給二位由木人聽聽,探探口風。

九尾是個廢狗,沒腦子的東西,他甚至沒帶它出來。鞍馬八雲和紫陽花都是弱雞,忠誠度沒問題但不堪大用。

眼下他無人可用,由木人就是他手裏最大的王牌了。倒說不上高高捧著,但該緊還是得緊,該鬆還是得鬆。

壁無萬仞,無欲則剛。

等到二位由木人吹完了頭發,鳴人沒臉沒皮的把發電機一關一收。接過她手裏遞過來的吹風機,直接扔進了封印空間。

做完這一切,他也沒離開,厚著臉皮坐了下來。他知道二位由木人不待見他,可又拿他沒什麽辦法。

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

“有事?”由木人瞥了他一眼,胸前灰色皮甲低了低,“你忍不住了?”

“什麽有的沒的?”鳴人愣了一瞬,轉頭就罵道,“你當我什麽人,種馬牲口啊,我是那樣的人嗎?”

二位由木人沒說話,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心道你這人除了草窩碧,還能想什麽。

“咳咳,和你說點正事。”鳴人也有些心虛,他自身的經曆有些打臉,不過他對自己的下屬那是清清白白問心無愧。

“嗯?什麽事?”她問道。

“這個先不急,說說別的。”鳴人這廝安撫住了由木人,又開始拿喬起來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故意報複雲隱?”

“不是嗎?”她瞥了鳴人一眼。

“哈哈,有些事情不能光用眼睛去看的。雲隱這些年對尾獸人柱力進行開發,又開發查克拉武器,又是準備幹什麽呢?”他問道。

聞言,二位由木人無話可說。雲隱還能幹什麽,當然是為了爭奪利益,發動戰爭企圖力壓忍界四大國唄。

其中的好處、利益不用多說,雲隱這些年韜光養晦攢著勁頭,不可能隻是為了爭奪一口氣那麽簡單。

明麵上火之國靠著忍者之神千手柱間的餘威維持著鼇頭的地位,但這些年木葉整了不少逆天大活,實力大減。

值得忌憚的狠人二代目早已入土,三代目忍雄也稀裏糊塗的死了。木葉最強一族宇智波滅族,漩渦一族凋零。

剩下的都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木葉內部混亂不堪。說白了,就是外強中幹,體壯腎虛。

霧隱村經過血霧時代元氣大傷,現在也隻能靠著照美冥撐著場子。討人嫌的岩隱村沒有老不死的大野木,早就被群毆了。

砂隱村又是幾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主持內外,底子薄得隻能和仇家木葉聯手結成同盟,以休養生息。

反觀雲隱村,三代雷影死在了第三次忍界大戰,一拖千人保住有生力量。四代雷影艾說不上強到逆天,全靠同行托襯。

同理,整個雲隱村的發展也是按部就班,之所以現在隱隱有獨占鼇頭之勢。也還是那句話,全靠同行托襯。

霧隱被帶土搞了個稀巴爛,砂隱差點被大蛇丸玩壞了,木葉自己搞自己。岩隱自己不爭氣,底褲比紙薄,心氣比天高。

雲隱這邊地勢偏遠,說是與四大國相隔甚遠也不為過。在這裏搞什麽陰謀詭計喬裝打扮什麽的……意義不大。

一係列原因,倒是讓雲隱苟了一波。

二位由木人見鳴人直接挑明雲隱的野心,一時間也沒什麽話可反駁。畢竟鳴人是木葉的人,遏製雲隱挑起戰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見她不說話,鳴人笑了笑,繼續說道。

“沒事閑的慌,非要發動忍者大戰。這種事情確實很無聊啊,我做點手腳又怎麽了?四代雷影不可能乖乖聽我的吧?”

“所以你就打算取代四代雷影?還想讓我做你的傀儡?”二位由木人有些無語,心道這人真該死啊。

“差不多,話隻說對了一半。”鳴人說道,“想成為雷影不可能一蹴而就,如果隻是想阻止戰爭,根本不用走彎路。”

“我能把你帶走,就能如法炮製把八尾人柱力給……”說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有太多辦法了,隻要雲隱雞犬不寧,也沒法挑起戰爭了。”

二位由木人轉念一想也是,為了阻止雲隱挑起戰爭,竟然想著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想要爭奪雷影的位置。

這不是拿高射炮打蚊子嗎?一開始她並未放在心上,也隻是她覺得鳴人就是這種閑人,純純腦殘了沒事幹。

現在聽他這麽一說,又好像不是這麽一回事。畢竟人家條條框框都說清楚了,自然是另有打算。

“那你為什麽非要盯著雲隱不放?”

她知道現在自己和鳴人算是綁在一起了,和雲隱沒什麽關係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毫不避諱的直接問道。

“難道還有別的心思,可雷影也沒什麽特別的。”

雷影沒什麽特別?這話也就隻有二位由木人說得出來,她確實對雷影這個位置沒什麽想法,畢竟尾獸人柱力到上忍這個級別就是極限了。

說到底就是一件人形武器,至死方休。

她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命運,認同了雲隱的處理方式。加上她本身長得一副禦姐模樣,為人處世也還行,在雲隱地位倒是不低。

所以先前鳴人說的那些人柱力怎麽怎麽樣的話,對她而言並沒有任何觸動,奇拉比受人歧視完全是八尾凶悍的緣故。

“嘿嘿,現在說沒什麽意思。”鳴人賣了個關係,轉頭又換了個話題,“你覺得忍者這個職業,還能存活多久?”

“不知道,大概一直會存在吧。”二位由木人說道。

“那可不一定,世道變了。”鳴人盯著她,有些好笑的說道,“我已經不是尾獸人柱力了,你猜我為什麽還活著?”

聞言,二位由木人心中陡然一驚。

這句話大概是她覺得今晚最有營養的一句,而鳴人說的那一堆,對於她而言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廢話。

畢竟她現在是雲隱叛徒,板上釘釘的事實了。說多關心雲隱,也隻是自我安慰,反正事情還是得做的。

本以為就是閑扯,可鳴人拋出的一句話卻讓她直接一個激靈。世道變了,尾獸人柱力可以剝離了?

什麽意思?

她看向鳴人,卻發現他已經站起來了,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二位由木人頓覺不妙,果然那人轉身就要走。

“哎,還沒說完呢?”

“我困了,先回去睡覺了。”鳴人抹身就走了,拔掉無情。

二位由木人怔怔坐在原地,看著火堆心裏不上不下的。好似平平無奇的前戲,甚至有些厭煩得快睡著了。

偏偏對方碰對地方了,自己剛睜開眼,那人又跑了。她心裏頓時一團火,想要砍死鳴人這個謎語人。

而正主已經跟沒事人似的回帳篷睡覺了,放完火就跑了。

他躺在睡袋裏,嘴角微揚。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由木人怎麽去猜測他就不管了,秘密哪有一股腦全說完的。

二位由木人這隻是個開始,想要奪取雲隱之位,還需要反水控製更多的人。他說這一番話,不過也是個引子。

先打個底,免得以後幹一些更出格的事情,還得解釋半天。

他惦記大筒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單靠小櫻閑時的研究進度,指不定要等到什麽時候。現在他騰出手,自然有其他的考量。

第一,無論是宇智波帶土還是宇智波斑,根源都在大筒木那。歸根結底,解決大筒木,什麽事都迎刃而解。

如果按部就班的闖關打BOSS似的一路打臉,打完小的來老的,那日子還過不過了?

鳴人可不想三十幾了,還奮鬥在保衛世界和平的第一線。偶爾還要被陰謀詭計中傷,被五大國通緝。

這什麽哈啤沙比劇情,聖母來了都得甘拜下風。進化成大筒木,背負罵名拯救世界?賤不賤啊?

原本他根本不打算管這種破事,但轉念一想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佐助就是個瘋批不靠譜,環顧忍界都是一群大老粗,還沒他粗。

而他又沒法證明自己和九尾沒關係,就算他身上沒九尾,但這一身九尾查克拉沒法解釋。安穩日子沒法過,最後還是得打。

可縱觀忍界,他很想說一句,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別人靠不住,他隻能走一些偏門了。目標也很明確,直接幹碎大筒木,順帶控製忍界就好了。

千手柱間能靠磕頭贏得忍界和平,他漩渦鳴人也能靠後宮……不對,能靠別人磕頭贏得忍界百年和平。

至於百年之後,去他的未來,和他沒關係了。

在這些計劃裏,雲隱是他盯上的肥肉。無論是科技還是實力,亦是管理結構,忍村文化都深深的吸引著他。

如果雲隱是一家上市企業,他就是那個從剛應聘成功的保潔,準備幹掉董事長加入董事會,讓傀儡出任CEO。

這一晚上,由木人徹底失眠了。心裏想著鳴人那句話,輾轉反側睡不著,人柱力活不了多久,到了晚年更是淒慘。

不是所有人都是老和尚分福,能和尾獸相處融洽。她和二尾的關係確實不錯,但身體留下的傷痛也不少。

紛亂的情緒不斷,愣是讓二位由木人一晚上沒怎麽睡。

反倒是鳴人精神頭不錯,一個大早就起了,洗漱之後招呼由木人繼續趕路。仿佛昨晚的談話根本不存在,氣死個人。

往北走,大約五六日進入了一個大型集鎮,地處火之國與草之國邊緣。地理位置的特殊使得貿易繁榮,魚龍混雜。

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商販擠在一起,像是鍋裏沸騰的水一般聒噪。兩人擠在街道間,換了一副打扮。

鳴人穿著尋常衣服,身上也沒有忍者的特征,頭上沒護額,活脫脫就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黃毛混子。

二位由木人取下了胸甲,換上了尋常的綠裙,胸前那幾兩肉掙脫了束縛頓時像是海綿一般膨脹,臉依舊是一副高冷模樣。

兩人看著就不搭調,索性一前一後的進入集鎮。相隔不過五六米,夾在人群裏倒也不擔心走丟。

一晃神的功夫,鳴人看到了一個意外的目標出現了。一個披著黑袍,背後背著圓柱繃帶武器的黑壯漢。

“幹柿鬼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