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雷影艾的住處,他躺在和床一樣大的黑色沙發裏,偌大的身形壓得沙發嘎吱作響。
渾身肌肉塊,身上隻披著一件雷影披風。金色的大背頭,眉頭始終緊皺著。
沒由來的,四代目雷影感覺有些冷。可明明是大夏天,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感受?他幹脆站起身,走到了窗邊。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兩年,人柱力二位由木人失蹤也快兩年,被那個假扮宇智波佐助的人給帶走了。
事後,更是越想越不對勁,隻是不太清楚那人到底什麽來頭,更重要的是無法得知楚二位由木人的生死。
通常來說,倘若人柱力死亡,尾獸很快會重現現世。可兩年過去二尾也沒有現身,二位由木人也沒有任何消息。
轟隆一聲,窗外不知什麽時候開始下雨了。
雲隱地勢高,突遇雷陣雨是常有的事情。白色的雨霧將整個村子籠罩,枝狀的閃電劃過天空。
哢嚓!轟隆!
“怎麽下這麽大的雨?”鳴人望著客廳陽台的暴雨,縮了縮身子問道。
時間還是下午,雲隱街道已經亮起了燈。商店門口的橘色燈完全被暴雨掩蓋,旁邊水果店也早早收了攤子。
“雲隱時常下雨,晝夜溫差大。”二位由木人坐在沙發上瞥了鳴人一眼,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遠遠望去是依稀閃動的燈火,白茫茫的雨霧隔絕了一切。清冷的街道殘留著一絲煙火味,大約是哪戶人家開始做飯了。
“現在大概是進入了雨季,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習慣就好了。”
她目光慵懶,整個人躺在沙發上的狀態異常妖嬈。一雙大白腿橫放在沙發上,目光媚眼如絲。
但鳴人很清楚,由木人並非有意在勾引他,隻不過是她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很像……一隻貓。
他又想起來另一件事,某次半夜起床接水喝。偶然間看見二位由木人房間門開著,人已經睡著了。
當時她的睡姿就像是一隻貓,姿勢妖嬈。察覺到鳴人的目光不太對,這才幽幽醒過來,迷迷蒙蒙風情萬種。
現在想起仍舊是回味無窮,房間的窗戶大開,有風緩緩吹動著窗簾。銀沙般的月光傾瀉而下,床榻之上玉體橫陳。
其實也沒有多暴露,甚至隻能隱約看見一個身形。鳴人頓時大腦轟的一聲一片空白,口幹舌燥。
隻不過這件事兩人誰也沒有多提,隻當是一個小插曲。
拔蘿卜的衝動來得快去得快,鳴人當時也沒當回事,現在又見其這副姿態,眼皮不禁跳了跳。
“嗯,你平時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形象。”鳴人忍不住提醒道,“你麵前還有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是嗎?所以你想***?”二位由木人絲毫不在意,饒有興趣的直白問道。
“是啊。”鳴人不打算掩飾。
目光望向窗外長滿草的山體,望著那片草壁陷入了沉思。再這樣下去他要成為活太監了,可舉目四望都是工具人。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得想個辦法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合法澀澀。
“那你來啊,隨意。”二位由木人篤定他不會,也樂得見他吃癟,“我怎麽樣都可以,配合你。”
“不用了,我喜歡輕微反抗的類型。”他回懟了一句。
二位由木人目前對他來說十分重要,自然不可能因小失大。等等,因小失大?小是由木人,大是……薩姆依?
將腦子裏的皇色廢料刪除,鳴人冒著暴雨翻身從窗戶那離開。
原本他隻是想借著暴雨走出雲隱散散心,誰知道竟然還有意外收獲。就在雲隱村的邊緣,他正好見到了趁著大雨混進來的鷹小隊。
雲隱是一個搭建在幾座山峰頂上的一個大型村落,位於山峰的上麵。相當於以幾座山峰頂上為基石,建了一座空中樓閣。
有限的麵積外加這幾年和平導致爆炸增長的人口,頓時讓雲隱村內建築密集了不少,綠樹成蔭這種現象幾乎很難見到。
沒有什麽遮擋物,視野自然也就開闊了。
佐助四人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了雲隱,卻未注意到暗處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哦不對,是兩雙。
藏在暗處的鳴人發現了不遠處同樣在偷窺的白絕,白絕也發現了他。兩人在暴雨中對視了一眼,眼中互有錯愕。
但很快又心照不宣的移開了目光,默契的換了個位置繼續盯梢。畢竟盯著佐助動向的機會來之不易,權衡之下兩人都沒出聲。
隻要當做沒看見,對方也就不存在了。巧了,白絕也是這麽想的。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麽木葉的黃毛在這裏出現,但也沒深想。
他盯著的目標是宇智波佐助,別人怎麽樣都罷了,不想幹的事情還是少管。特別是這個黃毛的事情,惹不起。
為了避免暴露,目前盯著佐助動作的隻有一個白絕。即使被發現了被錘爆了也算不上什麽損失,但為此丟失了佐助的動向就不劃算了。
暴雨連珠,白絕一半身體從高處牆體露出,像是一盆長在牆上的仙人掌。他居高臨下的盯著佐助四人潛行的軌跡,臉上露出了笑容。
“有趣,木葉九尾人柱力和宇智波佐助都在這偏遠的雲隱露麵了。佐助是為了捕捉八尾人柱力,那黃毛的目的是什麽?”
白絕想不通,但臉上仍舊露出了事情越來越有趣的裝逼表情。
另一邊。
鳴人站在高處,躲開了一道從天而降的怒雷。一邊倒吸冷氣,一邊盯著宇智波佐助離去的方向。
嘩啦,窗戶從外麵被拉開。
“機會來了!”鳴人關好窗戶,還沒來得及轉身便先行說道。
“什麽機會?”沙發上的二位由木人一臉懵逼,她看著渾身濕透的鳴人直接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你不換件衣服嗎?”
“換!等會再和你說。”鳴人一溜煙的跑回房間,將濕衣服換下,哢噠開門,“你上次不是問我什麽時候才能回歸雲隱嗎?”
“嗯,你不是說不是時候,讓我再等等嗎?”
“對,但現在不用等了,就在這兩天。”他抱著濕漉漉的衣服進了浴室,過了一會這才出來繼續說道。
“這次雲隱來了不少客人,我猜雲隱暗部或許已經有所察覺了。”
“客人,誰來了?”二位由木人頓時一緊,擔憂問道。
“也沒誰,就是宇智波佐助而已。”他揮了揮手,隨意回答道,“還有一個嗯……一個賤貨也混進來了。”
白絕聽過很多人談論自己,什麽稀奇古怪的稱呼都有。什麽白色幽靈、怪物,就是沒聽過有人稱他為賤貨。
“宇智波佐助?他來雲隱做什麽?”由木人聽得腦袋暈乎乎的,習慣性的忽略了後麵那句不著調的賤貨。
“他能來幹什麽,當然是衝著奇拉比來的,要不然他還能來幹什麽?捐靜嗎?”
由木人:“……”
她發現這人是真的賤,有些毅力能止住欲望。卻找了個轉移注意力的方法,開黃腔。並且開口黃的頻率越來越高,三兩句離不開車。
對此,二位由木人頗有微詞,但一想到寄人籬下屈於**威,還是決定忍氣吞深。
反正這人向來不幹人事,偶爾嘴上花花幾句或是上上手其實也還能接受。且等到她成為雷影,一切都會好起來。
當這個念頭從心底浮起時,二位由木人頓覺得心驚。
自己怎麽會理所當然的認為這黃毛一定能把自己推上雷影的位置?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當她察覺到自己內心想法的變化時,心情有些複雜。但她也沒糾結太久,自我安慰道自己不幹有的是人幹。
“你在家等著,等雨停了,我還要出去一趟。”鳴人揉了揉半幹半濕的頭發。
“去哪?”
二位由木人咽了咽唾沫,她等待了許久,終於等來了消息,頓時也有些閑不住,想要跟著一起行動。
但她不好意思直接言明,若是被拒絕也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況且她想要矜持一些,並不想那麽……
“這你就不用管了,回來再告訴你。”鳴人儼然一副走大運的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的,十分嘚瑟。
待到鳴人離開,二位由木人窩在沙發裏皺著眉仔細分析。
宇智波佐助?那黃毛一開始就是扮成宇智波佐助到雲隱瘋狂作亂的,雲隱方麵大概還沒查出真凶是誰。
不過倒也正常,任誰也不會想到木葉的九尾人柱力千裏迢迢跑到雲隱隻為了做亂,實在是過於奇葩。
想了好一會,她還是想不通鳴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索性砰的一聲倒在了沙發裏,望著天花板發呆。
她現在已經沒有了艾草的風險,卻越發覺得迷茫了。由於她的身份至今還停留在被“宇智波佐助”擄走的階段,為此,她現在沒法露麵。
隻能待在家裏打發時間,安靜的潛伏等待良機。現在機會來了,即使她聽著也癢,但還是隻能待在家裏等消息。
一通胡思亂想之後,二位由木人忽然發覺一件恐怖的事情。鳴人已經把薩姆依、麻布依都拿下了,那豈不是……
若是按他所說,將自己洗白之後安插在雷影身邊。那雷影身邊豈不是都是臥底?這……似乎有點……有點。
她咽了一口唾沫,心下頓覺愧疚。
暴雨停歇後,雷影大樓。
雷影秘書辦公室裏,麻布依正低頭認真處理文件,忽的抬頭往四周掃視了一圈。眉頭微皺,說道。
“出來吧?我能感覺到你來了。”
“這麽神奇?”鳴人忽然倒掛著出現在麻布依麵前,嚇了她一大跳。
“你來幹什麽?”她有些不忿問道。
“我沒事就不能來嗎?你這幽怨的語氣是什麽回事?”鳴人說道,“貌似不歡迎我,可我又不是和你**的第三者。”
“我沒這個意思!”麻布依有些不耐煩,“有什麽事可以直說,不用假惺惺的,看得我惡心。”
經過多日的掙紮,麻布依也經曆一係列從憤怒到絕望再到憤怒,最後回過平靜的情緒階段。發現無可奈何之後,最後還是妥協了。
“那我直說了。”鳴人正打算開口,忽的聽見辦公室外有腳步聲。
麻布依聽見那沉重的腳步聲頓時也是臉色一變,那個腳步聲她可太熟悉了。糟了,為什麽在這種時候?
那個無恥的家夥現在還在這裏,若是直接逃的話,怕是會被發現……彼時自己也脫不了幹係。
怎麽辦?怎麽辦?
“雷影?”鳴人做了一個口型,並未出聲。
“過來!”麻布依同樣做了一個口型,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一臉焦急。
“我不。”鳴人臉上出現了調戲的笑容。
“過來!”
麻布依眼睛瞪得通圓,一想到自己多年打拚的事業,還有自己的人生將迎來潰敗,整個人幾乎快要瘋了。
偏偏她沒法背叛鳴人,根本沒有辦法做出出賣鳴人的事情。又急又氣之下,她也不管那麽多了,直接起身。
哐哐哐幾步走到鳴人麵前,扯著他來到了辦公桌前,一把將他按了下去。借著大辦公桌作為掩護,隻要雷影不走上前便不會暴露。
根據麻布依對四代目雷影的了解,對方大概率不會靠那麽近。雖然四代目雷影艾外表看著很粗獷,其實內心是個很溫柔的人。
重兄弟感情,對身邊的人很信任,也很尊重下屬。
鳴人莫名其妙被按下桌下,看著麵前一雙黑絲美腿懵逼。同時聽見辦公室外敲門聲,隨著麻布依極力平靜的一聲進,門哢嚓一聲被推開。
四代雷影艾雷鳴般的大嗓門響起,衝著麻布依喊道。
“麻布依,暗部那邊似乎發現了一些新的情況,似乎是有老鼠混進來了,你找人跟進一下。”
“是~,雷影大人。”麻布依直接站了起來,整個人脊背挺直。
“嗯?你怎麽了?”
“我……我沒事,雷影大人,我會找人跟進的。”麻布依果斷說道,說完便咬住了後槽牙,心中憤恨不已。
這無恥之人竟然如此不老實,當著雷影大人的麵在底下摸自己腳裸,想要讓自己露餡。這對他有什麽好處,真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