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黑土抬起頭,看著鳴人那張臉,猛地想起這人似乎見過。鐵之國,五影會談時,五代目火影似乎隻帶了一個護衛。
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一頭黃毛,還有那囂張至極的態度。五代目火影似乎說過,隻是護衛的話,這人一個人就夠了之類的話。
在鳴人的視角裏,黑土臉小小的,穿著一件紅色半袖裙,腿上套著一雙黑色的漁網襪。沒有一絲魅惑的感覺,反而勝在青春活潑,透著一股精靈古怪的意味。
“木葉的人,漩渦鳴人?”她試探著問道。
“沒錯,就是我了。”他笑了笑,然後開始說瞎話,“路上看見你不知道為什麽倒在小巷子裏,沒在附近找到你家長,於是就把你帶回來了。”
黑土:“……”
她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盯著鳴人來回看,張了張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終於她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你看我像白癡嗎?”
“腿不錯。”
兩人說話牛頭不對馬嘴,黑土瞥了他一眼,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家夥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想法,隻是在例行公事的糊弄自己。
一想到這,更氣了。
對方知道你不信,但還是肆無忌憚的騙你。因為他不在乎你信不信,隻是想這麽做而已,這很傷自尊。
緩了一會,她也回憶起來了,自己是被打暈的。至於打暈自己的人,無疑就是眼前這個實力未知的黃毛。
但能給五代目單獨做護衛的人,實力絕對也遠超於自己。
“謝謝誇獎。”她心裏已經罵罵咧咧了,但表麵仍舊是心平氣和的說道,“我哪裏得罪了你嗎?”
“不,相反我很欣賞你。”鳴人輕飄飄的說道,“你身上有一種特質吸引著我,所以我把你請過來了了。”
聞言,黑土一囧。
媽的老色批,不就是想看腿嗎,至於說得這麽天花亂墜嗎?說出花來也是看腿,她雖然年紀不大,但貴有自知之明。
她既不富有,也不慷慨。
岩隱村更像是一個小型的封建王朝,女子是不會搔首弄姿,到處顯山露水。也正是因為這樣,岩隱村風俗店開得很大。
白天不能幹的事情,晚上可以幹,不僅可以幹還能轉著圈的幹。岩隱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是村子的權貴也不少。
不同於火之國,火影和大名是王見王。在土之國,岩隱村的土影權勢占大頭,村子裏的權貴不住在土之國都城,隻是因為那不是村子。
總得來說,岩隱村的人保守,但是私底下玩得花。好似古代謙謙君子,見美人有禮,但不妨礙他們晚上交換妾室。
黑土確實到了女子最美的年紀,隻是礙於岩隱村的禮法,不能露北半球那就是露腿唄。等她當了土影,想怎麽露怎麽露。
“謝謝,你喜歡我哪裏?我改。”黑土很有禮貌的說道,心裏想著白癡你怎麽不去死啊,混蛋!
“腿。”鳴人指了指漁網襪,言簡意賅。
霎時間,黑土臉上的神情僵硬住了。心說早知道你喜歡,就應該吃胖一點變成蘿卜腿,heitui你個變態。
“嗬嗬。”她咬牙切齒,維持著表麵的微笑,心裏已經將鳴人罵了無數遍了。
可奈何打不過,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即便還沒動手,但黑土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她與眼前之人的實力差距。
實力差距一般來說是看不出來,正如凡事需躬行。但有些特殊時候,某些人身上那種危險的氣質,一眼就能看出來。
她又看了一眼鳴人,此人一頭黃毛。確認過眼神,是打不過的人。那種危險的氣質玄之又玄,像是梅花鹿見了雄獅。
出自於心底的本能反應,第六感瘋狂警醒。
“這次我請你過來,其實是有一件小事需要找你幫忙。”鳴人猶豫了片刻,還是顯露了真實目的。
“我有什麽能幫你的?”黑土問道,警惕的看著鳴人。
“是這樣的。”鳴人緩慢踱步,裝出了一副沉思的模樣,開口就是經典起手,“我有一個朋友……”
“那個……不用遮掩,這裏沒有外人。”黑土打斷了鳴人的話,她最討厭這種嘰嘰歪歪磨磨唧唧的男人。
“好吧,我的老師他年過半百,已經半截入土了。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想要多幾個信徒,我沒什麽本事,不能幫老師圓夢了。”鳴人情真意切的說道。
鳴說了一堆,黑土聽明白了。這家夥繞了一大圈,又是說腿又是說朋友的,感情就是讓自己信教啊?
“是……什麽教派?”
“逢胸化吉的邪神教!”鳴人大聲說道。
邪神教?這不是湯之國那邊的小教嗎?
聽說那邊的信徒瘋狂至極,不僅用鮮血當做藥引,更是以身犯險將自己洞穿隻為了追求邪神賜福。
“我沒聽說過這個教派,而且我以後將會是土影,不能信這個。所以……抱歉了。”黑土的態度出人意料的堅決。
聞言,鳴人倒是一愣,微微有些詫異。
心道我也沒征求你的意見啊,隻是在通知你而已,跟我說什麽多幹什麽?能不能和我有什麽關係,現在是她必須妥協。
“大野木隻有你一個孫女嗎?”他忽然問道。
她原本已經做好了承受他怒火的準備了,誰知這人似乎不按常理出牌。沒有憤怒就算了,甚至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
“是啊,怎麽了?”
“那……你知道這裏若是沒有我的允許,是完全出不去嗎?”鳴人指了指這封印空間,再次問道。
“不知道。”她搖了搖頭,不太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係。
但同時也有些緊張,不知道這人會說出什麽話。或許會暴力威脅她如果不順從,或是拒絕某個姿勢就不放她出去。
誰知……
“這意味著……我現在出去告訴大野木那老登,你懷了我的孩子。他不僅得捏著鼻子認了,還得問我小孩安全嗎?”
“哈?”黑土傻眼了,這是她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尼瑪!太無恥了吧,這是什麽逆天的發言?明明是緊張刺激的談判環節,不應該先是劍拔弩張,而後自己再用機智化解危機嗎?
這一上來就是懷孕生孩子,高手的逼格都是這麽low嗎?
雖然不得不說這辦法逆天,但是確實管用。黑土都能想象,假設這黃毛說的話成真了,以自家爺爺的脾氣還真的會捏著鼻子認了。
他們家人丁並不興旺,爺爺整天為了土影的位置傳承發愁。即便她已經是年輕一輩打頭的存在,卻還是不能讓爺爺足夠滿意。
生氣歸生氣,但並不耽誤他隔代親。爺爺或許會想滅了那黃毛,但看在自己的麵子上,大概率會留手。
隻是……這辦法也太下流了吧,簡直是不當人。
“你你你!!!!”她噔噔蹬後退了數十米,指著鳴人一臉震驚,看著黃毛那不當人的戲謔表情。
她頓時明白,這人怕不是隻是說說而已。
“我什麽我?話隻能說到這裏了,再說就不禮貌了。”鳴人很無賴的攤手說道,“至於怎麽選,那就看你咯。”
“你放心,我這個人是很有原則的,絕對不會幹涉你的選擇。一切按你自己的心意來,不用管我。”
當鳴人說這話時,黑土毫不掩飾對他的鄙夷之意。
“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她忍無可忍,終於不再假裝,盯著鳴人憤怒問道。
“啊?我剛剛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鳴人詫異,“成為邪神信徒,我絕對不會幹涉你任何事情。”
“真的?”黑土露出一絲疑惑。
“當然,我以我老師的名義起誓。”鳴人隨口一說,“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人品,但總歸聽過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吧?”
“三忍?”她微微有些遲疑,“不隻聽過,振聾發聵。”
她思索了一會,覺得沒人會拿自己的老師的人品當保證做壞事。猶豫了一瞬之後,她還是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說定了,一言為定。”
“好,我宇智波……不對,不好意思,說順嘴了。”鳴人有些尷尬,行走江湖怎麽能沒有小號捏。
“咳咳,失態了。重新來一遍,我漩渦鳴人絕不食言。”
黑土聞言,心中稍安。她壓根沒想過要不要試著爭一爭,看也不用看,根本打不過。既然隻是信個無所謂的邪神教,那就姑且信了吧。
對於那個所謂的邪神教,據她的了解,大部分的信徒都沒有獲得什麽奇遇。想著反正也不會有什麽改變,她還是她。
索性直接答應了,現在受製於人,其餘的事情等出去以後再說。
她確實是這樣打算的,所以根本沒有排斥邪神信徒的牽引。一切進行的十分順利,晦澀的過程滋潤得無比絲,絲滑得讓人難以想象。
一切皆因黑土的配合,隻聽見叮的一聲,關於黑土的麵板就這樣彈了出來。鳴人聞聲,抬頭掃了一眼。
【黑土】
【岩隱村·上忍·女·十八歲】
【邪神信徒·可操作……(選項隱藏)】
【天賦:熔遁】
評價:腿影。
他一目十行,目光在最後一行停留了一瞬,心道這係統評價還真是中肯。不僅精煉,還越來越準確了。
黑土整體實力並不算突出,但其血繼限界卻十分出色。不是所有的血繼限界必須像塵遁那樣無敵才叫出色,能靈活運用就已經算是出色了。
畢竟怪物和天才還沒到滿地走的階段,有血繼限界就已經領先了普通人一大步了。更何況黑土還有資源加持,擁有水土火三種屬性的查克拉。
換個角度來看,三種查克拉的天才少女,擁有血繼限界,沒有明顯的弱點。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已經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了。
不過比起黑土的能力,鳴人更看重她的身份。大野木那老登的孫女,未來的土影,能影響土之國的女人。
這三者疊加在一起,價值非比尋常。隻能說這一次鳴人賺麻了,用一個邪神信徒的坑位換了一個岩隱村。
不僅如此,還推進了任務進度。
隻要締結了邪神信徒的契約,便意味著黑土永遠沒法擺脫鳴人。不僅沒法泄露關於他的任何消息,更是隻能聽從他的命令。
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自由的,但隻要一涉及到鳴人的利益,一切都是以鳴人的意願為導向執行。
儀式完成之後,黑土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似乎什麽也沒發生,不由有些安心。
可下一秒,鳴人的一句話擊潰了她的內心防線。
“這是一個半奴隸契約,你沒法拒絕我提出的任何合理要求。”
“什麽!”她猛地轉頭,死死的盯著鳴人,“你剛剛不是說不幹涉我的任何事情嗎?你竟然出爾反爾!”
“沒有啊,我沒打算幹涉你啊,我隻是提了一句契約的事情。”鳴人笑了笑,“你放心,我絕對不食言。”
“契約之外,我絕對不會幹涉你的自由。如果有事的話,我會用契約行使權利的。”
“無恥!”她憤憤罵道。
“不和你說廢話了,再見。”鳴人很果斷的開溜了,意識直接退出了封印空間,環顧四周暫未發現危險之後。
他再度開啟了黃泉門,在距離岩隱村不遠的地方開了坐標。一個空間跳躍,他一步踏出,藏在了巨石邊緣。
下一秒,黑土從封印空間裏被放出。
“多說無益,你自己回去吧,回去慢慢琢磨。”鳴人甚至有些不耐煩,前後嘴臉不一,完美詮釋了拔那個什麽無情。
黑土一言不發,直接轉身離開了。她現在能感覺到鳴人的存在,即使兩人拉開了距離,但那道意識仿佛一直潛伏在腦海深處。
深吸了一口氣,她朝著岩隱村的方向快步狂奔。
田之國。
大蛇丸的某處廢棄山洞裏,幽暗的石壁之上,一道亦人亦蛇的影子晃動。窸窸窣窣的聲音回**在山洞,像是某種鱗甲刮地麵的聲音。
“噫!嘻嘻!!成了!我成了!”
一道癲狂的聲音響起,那亦人亦蛇的影子瘋狂扭動,衣袍褪去露出了一張蒼白的麵容。藥師兜半張臉已經被鱗片覆蓋,蛇瞳豎起。
“我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