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月夕顏也算是暗部隊長,也算是部長了,性感部長在線敲窗。
大清早的,鳴人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這個點做點蠢萌也不是很難理解,隻是為什麽主角是卯月夕顏?
擦!
他揉了揉眼睛,又捏了捏自己的手,這才確信自己沒有在做夢。前兩天補得太狠了,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即使回到了木葉,還是處於一個燥熱的狀態。但他躺習慣了,回來之後在睡覺和卸貨之間猶豫了一下。
最終選擇了前者,一躺解萬愁。
這一躺就躺了一天一夜,主要還是為了緩解那酒的後勁。也不著知道風花小雪是不是瘋了,配這種酒出來。
他好困,於是生物鍾戰勝了激素。若非為了緩解這玩意的後勁,隻是單純解酒的話,他一天前就已經生龍活虎了。
感覺有些悸動……但是又有點困,幹脆就直接繼續躺著了。
“你怎麽來了?”鳴人鬆鬆垮垮的走了過去,艱難的睜眼,嘩啦一聲拉開了陽台的玻璃窗。
“有急事,關於你的。”卯月夕顏依舊是那副模樣,言簡意賅的說道,“雨隱村來人了,指名道姓找你。”
“雨隱村?誰啊?”鳴人清醒了不少。
“不知道,一個女的。”她回答道,“除非見到你,否則她什麽都不肯說,似乎和自來也大人有些關係。”
“卡卡西拿不準主意,索性讓我來找你了。”
“算是好色仙人的弟子吧,應該算是。”鳴人嘀嘀咕咕說了一句,同時也知曉了來人是誰,“等我洗漱一番,給我十分鍾。”
“嗯,去吧。”卯月夕顏毫不客氣的走入客廳,在沙發上坐下。
鳴人徑直進去了浴室,打開淋浴噴頭,嘩啦啦將頭發打濕。洗漱的間隙,心裏默默思索著小南的來意。
長門死了?還是病危?
如果是後者,自己該找個什麽理由見死不救,太明顯了肯定不行。不過長門也確實沒有救的必要了,壽命到頭了。
他身體已經虧空太多了,本來就在報廢的邊緣。即使強行給長門續命,也不過加速他死亡的過程罷了。
洗漱完,鳴人跟著卯月夕顏出了門。兩人在公在私都算是熟悉了,一路上並沒有說話,直到靠近火影大樓。
卯月夕顏停了下來,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鳴人,提醒道。
“你小心一點,那人身上還受了傷。”
“知道了。”
鳴人抬腳走進了火影大樓,徑直上頂層,敲響了火影辦公室的門。換做綱手任五代目火影,他根本不敲門。
“進!”卡卡西慵懶的聲音響起。
哢嚓一聲,他推門而入,隻見卡卡西坐在火影桌前雙手交叉看著自己。辦公室裏還有一人,正是小南。
“你怎麽來了?”
這其實是一句廢話,小南離開雨隱村隻有兩個可能性。要麽長門快死了,要麽就是長門已經死了。
“長門死了。”小南平靜的說道。
他聽見了想聽的答案,並不顯得意外,他當初沒對長門動手。一方麵是給自來也麵子,另一方麵也是知道他快死了。
如若不然,以長門的所作所為,他早就該死了。
“好色仙人知道嗎?”他問了一句。
“還沒來得及告訴自來也老師,長門想要把他的眼睛托付給你。”小南頓了頓,看著鳴人的眼睛說道。
咕咚!他咽了一口唾沫,一臉震驚看著小南。
“為什麽?”
我辣麽好一個人,不計前嫌的幫你們,結果你們卻想害朕?換眼睛,我這可是原裝出廠的,誰換啊!
“這是長門的意思,輪回眼的力量過於強大。他不想眼睛落入他們的手裏,想托付給一個值得托付的人。”
“我……不值得啊,換眼睛很疼的,我不換。”鳴人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把一旁考慮的卡卡西都給看懵了。
當小南抵達木葉的時候,卡卡西聽聞小南的目的,心裏還在衡量得失。猶豫著要怎麽勸鳴人謹慎,卻不料鳴人拒絕更快。
那可不是什麽普通的眼睛,是傳說中的輪回眼。論稀有度,比白眼甚至宇智波的寫輪眼都更加稀有。
就算拒絕,好歹也要猶豫一下吧,以示對輪回眼的尊重。
換眼很疼?
卡卡西:“額……”
他其實想要說一聲,換眼其實可以打麻醉的。疼也不會疼太久,這點疼痛對於一個忍者來說尚且可以接受。
“疼?”小南理解不了他口中所說的話,忍者怎麽會怕疼?
“怎麽了?你那是什麽眼神?”鳴人愣了一會,直接說道,“反正我不想換眼睛,誰愛換誰換。”
“為什麽?”這回輪到小南發問了。
“再怎麽想也不可能換眼睛的吧,我也不是很想要輪回眼的力量,實在不行就毀了吧。”鳴人說道。
卡卡西:“……”
小南:“……”
談話直接結束,鳴人單方麵不願意接受,小南也不可能強行讓鳴人換眼。事情就這樣暫時擱置下來,不過小南並沒有離開。
她心裏還抱著一絲希望,索性留在了木葉。
鳴人原本以為小南是來報喪的,結果發現對方還帶著長門的碎片,一雙輪回眼。嚴謹來說,這眼睛是宇智波斑的。
可不管是誰的,他隻想聽消息,不想更換原零件。
翌日。
“你別跟著我了,我真不想換。”鳴人有些無奈的看著身後的小南,“我是說真的,對天發誓。”
“嗯,我知道。”小南說道。
“你知道還跟著我?”鳴人有些無奈了,轉頭看著小南。
昨天他本來想出門的,一想到小南在村子裏,頓時沒有出門的欲望了。直接在家吃了一天泡麵,誰知道隔一天還是被逮住了。
“輪回眼的力量太強,隻有你才能掌控。”小南還是那副模樣,隨後又補了一句,“這也是長門的意見,他希望你能接受這份力量。”
“我把握不住啊,找別人行嗎?”鳴人真誠說道。
他是真沒想到,長門竟然還給他爆了一點皮膚碎片出來。輪回眼確實是好東西,但也是燙手的山芋。
宇智波斑那老登的東西,長門一死幾方人都盯著。特麽……誰拿誰沒安寧日子過,更何況這又不是USB即插即拔。
如果能體驗一下,鳴人倒是不拒絕。
“不行,長門說……”小南神情冷清,搖了搖頭,目光堅定的說道,“隻能是你,漩渦鳴人。”
寄!
“真不知道你們怎麽想的,我不要還不行?”鳴人有些無語,“誰願意換眼睛啊,不用再說了。”
“可是……”
鳴人沒耐心再聽了,擺了擺手直接離開了。這玩意根本沒商量,這眼睛給誰都沒差,就是別給自己。
他不缺這點力量,更何況帶土肯定在滿世界找這雙眼睛。這個時候無論出於是什麽目的接下,都和火中取栗無異。
最好的辦法是不管,反正這雙眼睛最後都會物歸原主。要是宇智波帶土不拿到輪回眼,他都不知道怎麽報複帶土。
小南默默看著鳴人憤而離去的背影,站在原地站了一會,不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下午,小南離開了木葉村。
接近傍晚,卯月夕顏在鳴人家的客廳,將消息傳達給了他。後者聽後並沒有什麽反應,隻是聳了聳肩。
“你好像一點也不在意輪回眼的下落?”卯月夕顏這次並未立即離開,而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嗯,能力越大事情越多。”鳴人在一旁的沙發上躺下,仰頭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我不缺力量,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有時候聽你說這些,總感覺你在炫耀。”卯月夕顏神情有些複雜。
“啊?”鳴人打了個哈欠,“我沒那個意思,你也知道我的,天生不太喜歡麻煩。隻是不得已,每次都是麻煩纏身。”
“所以我下意識會遠離麻煩,不讓自己陷入泥潭裏。譬如現在,輪回眼很強,也容易成為被針對的目標。”
“想要那雙眼睛的人太多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總不能一輩子戰戰兢兢的活著,成為村子的輪回眼人柱力?”
“輪回眼人柱力?你這個說法倒是有點意思。”她笑了笑。
“九尾的力量也很強啊,你見我什麽時候貪過?”鳴人翻了個白眼,“如果可能,真希望和九尾沒有扯上任何關係。”
“那倒也是,你碰到的大部分的麻煩都和九尾有關。”卯月夕顏點了點頭,轉而又說道,“其實我在得知輪回眼的那一瞬間,想要得到那雙眼睛。”
“複仇?”他瞥了卯月夕顏一眼。
“算不上吧,隻是心裏的一個執念。”她抬頭,感慨道,“時間真的衝淡了很多東西,我已經快記不清他的臉了。”
“大概疾風也不會想到,他死後,砂隱和木葉達成了聯盟。其實沒幾個人記得他,也沒人覺得他死的不公平。”
“別人可以忘記,但我不可以。記得他的人不多了,我如果默不作聲,那一開始就沒有必要去爭,更不會坐在這個位置上。”
“雖然那時也說不上來在爭什麽,隻是用工作麻木自己。隻是回頭才發現,仇恨消失了,執念卻還是存在。”
“你們從小認識嗎?”鳴人忽然問了一句。
“嗯。”她點了點頭。
“那算是青梅竹馬了?”
“應該算吧,從小到大基本上沒怎麽分開過。”卯月夕顏回憶道,“彼此之間太熟悉了,根本沒法釋懷。”
“村子給不了他公平,我不會埋怨村子,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忍者本該如此,即便籍籍無名死去,也要繼續踐行自己的忍道。”
“但是?”他問道。
“但是我想給疾風一個公平,以我自己的方式。”卯月夕顏說道。
“你給不了。”鳴人看著天花板,小聲說道。
“給得了!”
“給不了。”他有些不耐煩。
“給得了!”卯月夕顏還在固執己見,目光深處流露出一抹掙紮,“我隻是想要一個說法而已,他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了。”
“這不就是村子的錯嗎?”鳴人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你又不肯怪村子,又想要殺了馬基,這不就矛盾了嗎?”
“我可以一個人去殺掉他!”卯月夕顏平靜的說道。
“嗯?”鳴人冒出一個問號,攤手驚愕的看著她,“你在開什麽玩笑,秘密潛入你並不熟悉的砂隱村?”
“在不驚動風影的情況下,殺風影的老師?”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卯月夕顏扭頭看著他,抿著唇,臉色有些蒼白,“我又能怎麽辦?”
聞言,鳴人皺了皺眉,思索了片刻後正色說道。
“如果我是你,我會說都賴三代目火影,很可惜三代目已經為了村子殉職了。所以,我會蟄伏起來提升實力。”
“等合適的機會,一擊斃命。”
“合適的機會?”卯月夕顏看著鳴人,臉上露出了笑容,眼裏卻全是苦澀,“你在安慰我嗎?”
“不是。”他搖了搖頭,盯著坐在對麵沙發裏的卯月夕顏的眼睛,沉聲問道,“你還沒察覺嗎?”
“什麽?”她微愣。
“暴風前的寧靜,輪回眼這種東西,什麽時候會像現在一樣像是一根黃瓜似的頻繁出現在你麵前。”鳴人咧嘴。
“擁有了輪回眼,幾乎可以顛覆整個忍界。其危險程度不亞於任何一場忍界戰爭,你憑什麽覺得未來的日子會一直安定下去。”
“這……”卯月夕顏瞳孔微擴,她瞬間反應了過來。
重器出,亂世起。
曆史隻會不斷重複,忍界可以為了尾獸打來打去,自然也會為了一雙能夠顛覆忍界的眼睛而躁動。
亂世不會太遠,砂隱村的上忍馬基也不會一直待在村子裏。
想清楚了這一切,卯月夕顏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旋即看向了鳴人,不由起身鄭重的鞠了一躬。
“謝謝你,鳴人。”
“嗯。”他點了點頭,坦然受之。
不多時,卯月夕顏離開了。鳴人重新躺回了沙發裏,看看逐漸暗下來的天色,不由咧起了嘴。
他也在等,等風來。
九尾從陽台那頭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剛開始還沒發現鳴人。一抬頭,看見鳴人正對它露出詭異的笑容,不由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