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以後怎麽樣他不清楚,但現在無論是火影還是暗部隊長都和他有關係,那至少也能橫著走。
至於以後……不知道誰當火影,或許是鹿丸或許是那幫守舊派。不過他也清楚,就算是鹿丸成為火影,也不可能完全無條件站在他那邊。
鹿丸雖然平時厭惡麻煩,實際上骨子裏是以一個十分認真且驕傲的人。無論是將棋還是人生,他都十分較真。
或許是聰明人思考得更多,考慮事情也更全麵,因此在處理事情上也更加理智。在外人看來,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但這些都不在鳴人的思考範圍之內了,等到那個時候,自己也早就不在木葉待著了。火影愛誰誰當,反正忍界又不是隻有木葉這一個地方。
換句話說,五代目火影綱手在位,是他的版本強勢期。現在綱手退位了,六代目火影卡卡西頂上,屬於版本退火。
等到七代目上台,連續領先兩個版本的優勢就會慢慢消退。
甚至可能物極必反,曾經支持團藏和三代目的守舊派將會雄起。彼時,他們對於鳴人的態度定然會有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鳴人從未信任過木葉,隻是信任綱手和卡卡西而已。趁著版本紅利還沒過去,尚且能活動的時候準備一些後路。
擁有科技優勢的雪之國是後路,現在的無主之地的雨隱村也是退路之一。長門死了,遺產自然由他的同門師弟鳴人繼承。
畢竟兩人可是同門的手足兄弟,摯愛親朋。
相比於五大忍村,雪之國與雨之國地方小,擁有一定的科技基礎與工業基礎。優點就兩個,短小精悍,不費精神。
他喜歡所有不麻煩的事情,期待著一筐子事情解決之後。他可以當甩手掌櫃,逍遙快活的開啟屬於他的無限假期。
暫且命名為……鳴人的無限假期計劃。
中午。
這人正在店裏和丁次喝酒吃飯,聊著聊著,鳴人忽然頓住了,他忽的想起家裏還散養著一個曉組織前任天使。
擦!
他一拍大腿,忘記給她留吃的了,也不知道天使食不食人間煙火。
“你怎麽一驚一乍的?嚇死我了。”丁次一哆嗦,筷子都掉地上了,胖胖的臉頰晃了晃,一臉後怕。
“突然想起來家裏煤氣沒關,我得打包一份回去。”鳴人嘩啦起身,轉頭就去拿打包盒了。
這不當人的舉動頓時把丁次氣得夠嗆,這孫子是越來越賤了,逃單就逃單。特麽編了一個離譜的理由就算了,還打包?
“我還沒吃幾口呢!”丁次抗議道。
“正好給你減減肥,你老婆上次還親自過來把你逮回去了!”鳴人一邊說著,手上動作絲毫不慢。
“媽的,不就是讓你付了一次錢嗎?還記著呢,你真不當人啊!”丁次罵了一句粗口,也是服氣。
“你這身份這實力,還能窮成這樣是我沒想到的。漩渦鳴人,你是真憑實力窮到底啊!”
“吵死,有點臭錢了不起了?”鳴人哢嚓將盒子提起,“有能耐你全給我啊,讓我感受一不下不缺錢的感覺。”
丁次:“……”
“哎,你好歹給我留兩塊肉!”
“留不了一點!”
這邊丁次又點了一桌菜,那邊鳴人已經匆匆忙忙回家了。用鑰匙進門,剛換鞋卻發現小南還坐在沙發上。
一如早上他出門時那樣,她似乎在沙發上坐了一上午。
“你上午在幹嘛?”他換完鞋,提著飯菜走到了飯桌邊緣,隨後伸手將打包的盒飯全都一樣樣拿了出來。
“坐著。”她說。
“餓了吧?我給你帶了吃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他一邊說,一邊轉身進了廚房裝水喝。
“可以撐到後天。”小南說道。
“什麽?”他端著玻璃杯,靠在廚房門邊。
“不吃東西,可以一直撐到後天。”她轉頭看著他,重複了一遍。
鳴人有些無語,心道我是問你餓不餓,不是問你野外求生的極限。自己要是不回來,這人怕是能在沙發上坐到天黑。
“你在雨隱村也經常這樣嗎?額……比如不吃東西之類的。”他問道。
“嗯。”她點了點頭。
“你們不是已經控製了雨隱村嗎?為什麽那麽大一個村子會沒飯吃,太奇怪了吧?”鳴人有些詫異。
“有很多……孩子吃不飽,我不想消耗太多糧食。”小南說道。
他們是從戰爭年代一路成長起來的,知道三天餓著肚子找食物是什麽感覺。所以即使忍界戰爭結束了,她也總是保留著少吃的習慣。
“在這裏不需要扛餓,你的身體也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還需要幫我辦事。”鳴人看著她,態度有些強硬的說道。
“所以你要按時吃飯,和我保持一樣的生活節奏,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小南十分順從的點了頭。
她很清楚自己的現狀,也知道應該做什麽。自然不會說一些任性的話,也不會做一些過激的舉動。
“知道就好,那就吃飯吧。”鳴人將水杯隨意放在窗台,笑著說道。
入夜。
鳴人洗完澡就直接回房間了,留給小南足夠的適應空間,也不多嘴。讓她自己去摸索,慢慢適應這裏的生活。
帶土不會拖延太久,一定會找上門來求以複活野原琳。真正的好戲,等到那時才會順利上演。
翌日。
鳴人晨練回來洗漱過後,留了一份早餐之後出了門。這次他用黃泉門,直接定位短冊街,來到距離短冊街不遠的一片樹林。
短冊街是火之國境內一個大型的集鎮,人多眼雜,鳴人也不想太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落地之後,他辨認了一番方向,徑直往集鎮某個方向走去。小半年的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那兩人到底有沒有適應這裏的生活。
待在這個純商業的短冊街,倒也不用擔心什麽安全之類的問題。這裏幾乎沒有忍者,大部分都是平民。
木葉坐落在集鎮的西北方向,說不上近但也說不上太遠,在這裏鬧事幾乎是找死。
清晨,陽光熹微。
那時為了不造成誤會,他特意買了一南一北兩棟房子。南邊那處小房子是多由也的,他順便過去看了一眼,沒人居住。
他穿過人流稀疏的街道,從一個拐角處轉身,最後最北邊緣的一處小房子前停了下來。抬頭看了一眼,陽台上還曬著衣服。
他伸手敲了敲門,並沒有反應,而後又敲了幾次。
樓上終於有了動靜,窗戶猛地拉開,野原奈緒眯著眼睛探出頭來。似乎還沒睡醒,迷迷糊糊地往下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
“啊!”她驚叫一聲,忽的想起自己沒梳洗,猛地捂住了臉又縮了回去。
不一會兒,門後傳來了噔噔蹬的腳步聲。哢嚓一聲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野原奈緒露出了半張臉,紅紅的。
“你先進來吧,我還沒洗漱,我先……”
吞吞吐吐的說完,她逃跑似的進了浴室,門半開著,鳴人輕輕一推就開了。玄關換完了鞋,看見浴室裏亮著燈,樓上下來一人。
薩拉公主揉了揉眼睛,一頭火紅色的頭發垂下,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轉而瞬間就變成了緊張,動作也有些僵硬。
“嗨,你回來了啊?”薩拉將手背在了身後,肉眼可見的緊張,“我……我先去洗漱了,你坐一會。”
說完,薩拉頭也不回的跑上樓梯了,二樓也有浴室。
他也沒多拘謹,隨意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環顧四周,地板很幹淨,玻璃桌上放著鮮花,顏色素雅。
當初將兩女從龍脈中帶出來之後,他並沒有在這待太久。時間過了小半年,他才回到了這裏。
小半年對於鳴人來說並不長,平時他休息的時間並不算多。一眨眼的功夫,一年就過去了大半。
於她們而言就是新的開始,每一天都過得很漫長。好在此處是集鎮,人流密集商業繁華,對於二女融入二十年後的生活有莫大的便利。
不多時,野原奈緒從浴室裏走了出來,衝著他笑了笑開始泡茶。
“過了二百天了。”
聽著她那幽怨的語氣,鳴人頓時有些尷尬,他確實很久沒有來過這了。雖然事實如此,但他也不會承認。
“最近事情有些多,太忙了。這才發現過了大半年,一直都都沒發現,咳咳。”
這話實在是太套路了,鳴人卻早已習慣扯謊了。全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的和真的似的,野原奈緒竟是相信了。
“沒關係,我們在這邊已經慢慢適應了。”野原奈緒捧著臉說道,“哎,你知道嗎,薩拉比我適應得快多了。”
“一開始出門買菜都是她,後來她還學會了使用了電器。”說到這,她拍了拍胸口,“不過後來我也學會了,挺簡單的。”
“厲害。”鳴人沒有打斷她絮絮叨叨的分享,他能看得出來野原奈緒見到他確實很開心。
原本他來這是想要找野原奈緒幫忙的,她和野原琳是堂姐妹,長得幾乎差不多,不仔細看根本分不出來。
他想要給得到輪回眼的帶土做局,上一次那事還沒完。他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對井野和雛田下手。
哪怕帶土直接上門問他九尾在哪,鳴人也不會如此生氣。或許帶土從未將別人放在眼裏,隻是為了省事才綁了井野、雛田做人質。
這樣的好處很明顯,麵對比他弱的人,便是等於瞬間就被帶土掐住了七寸。之後如何,則是砧板上的肉了。
可惜鳴人比他強,知道的也比他多。帶土這種做法,無疑一開始就把路給堵死了,變成了不死不休的死局。
鳴人怎麽可能會那麽好心幫他複活野原琳,不過是想要誅他的心。這一次,他要讓帶土和輪回眼一同消失。
“你怎麽了?走神了?”野原奈緒碰了碰鳴人。
“沒,可能是昨天沒怎麽睡好。”他隨便扯了一個理由,回過了神來。
“你剛剛……怎麽一直盯著我?”野原奈緒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心道是因為太久沒見了嗎?
“可能壓力太大了,最近我……遇到一件麻煩事情。”鳴人開口說道,麵色有些猶豫,他來這本就是找野原奈緒幫忙的。
可若是讓野原奈緒知道了自己隻是想利用她扮作野原琳誅宇智波帶土的心,未免會一同讓野原奈緒受傷。
“怎麽了?我能幫得上忙嗎?”野原奈緒坐到了他身邊,一臉擔憂的抓住了鳴人的手,專注的看著他。
“我知道我已經回不了家,這裏離木葉不遠,卻隔著二十年。即便這裏沒有我熟悉的一切,朋友、敵人、親人全都消失了,但我還有你。”
“這小半年,我一直都挺想你的。如果能幫上你,那我會很開心的。”
說著,她抓緊了鳴人的手,仿佛要深深的嵌進去。
聞言,鳴人心裏更不是滋味,真該死啊。平時用紫陽花那兩個工具人習慣了,現在腦子都糊塗了。
“能幫上忙啊,我這不是來見你了嗎?”他說道,“見到你就不會心煩了,事情肯定會有辦法的。”
“真的?”她問道。
“當然是真的。”鳴人打消之前那個愚蠢的決定,“我也想你啊。”
待了兩天,鳴人回到了木葉。
小南看他那有些疲憊的模樣,不由有些好奇,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
“你這兩天……”
“不便細說。”他揮了揮手,回房間去了。
躺在房間裏,鳴人一副疲倦不堪的模樣。這兩天他一個人陪著兩女一起逛街,吃喝玩樂,將短冊街走了個遍。
幹什麽都沒逛街累,他是真的快逛吐了。好在晚上有人給他按腿,否則他指定是起不來床了。
兩天過去,回來躺了兩天。
某日,他癱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顏色漫畫,忽然把書往沙發上一蓋。
“宇智波帶土不會是死路上了吧?”
對麵的小南瞥了他一眼,也放下來手中的書,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說道。
“兩天前我就問過你了,你說……宇智波帶土說不定到村口了。”
“我怎麽知道這人怎麽回事,該死。”鳴人揉了揉腦袋,苦惱說道,“這兩天白忙活了,人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