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不瞞著你嘛,說點實話不行嗎?”鳴人端著茶盞笑嘻嘻。

“算了,我不管你們的事情,反正你們自己願意。”寧次搖了搖頭,“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真打起來了,我們日向一族肯定得上戰場。”

“上戰場雖然是為了村子,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戰場瞬息萬變也有風險。”鳴人把話頭繞了回來。

“雛田、井野我自有安排,反正不管是我私心也好還是其他的都好,總歸是希望她們平平安安。”

聽鳴人說的含糊,寧次也有些雲裏霧裏。

“那……幹脆找個借口不讓她們參與就好了。”寧次並不以為意,他和鳴人關係足夠好,私下裏說話也不必太注意什麽。

當族長久了,寧次眉宇間也多了一絲威嚴,眉頭始終都是皺著的。

“那怎麽行?”鳴人擺手,“你出的這是什麽餿主意,先不說井野有多聰明,她為了工作連孩子都不太想要,說要往後拖延。”

“你讓她閑著,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嗎?她那麽聰明能猜不中是我幹的,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就完了。”

“退一萬步說,井野沒意見,雛田也不會答應的。到時候你和她父親都上了戰場,雛田性子軟不假,但有了主意也很執拗。”

聽著鳴人絮絮叨叨的分析,寧次是真的樂了。

“鳴人,你這要操心的事情還挺多的。”

“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鳴人混不吝,一點也不害臊,“這不都是為了村子好嗎,多一些人口,村子興旺。”

看著他那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模樣,寧次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你知道村子裏的忍者都說你什麽嗎?”

“什麽?還有人敢說汙蔑我清白?”鳴人坐不住了,一口將茶喝幹,“怎麽說的?”

“咳咳。”寧次可能自知嘴碎了一些,咳嗽一聲收住了心思,“也沒什麽,就是說你把村子裏好看的都搶走了。”

“瞎說!誰!誰憑空汙蔑我清白!”鳴人差點跳腳,“難道村子就隻有雛田和井野好看了?”

“這話要是被其他女生聽見了,那人指不定得被活活撕了。這話真是太惡毒了,我嘔心瀝血的為村子付出還不夠嗎?”

“那雛田和井野,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關係好點怎麽了?這有錯嗎?誰讓他們沒這個運氣啊,投胎也是一門學問啊!”

好在寧次涵養深,這才沒有破功。心中暗道鳴人這家夥是真的該死啊,強忍著吐槽的欲望喝了一口茶。

“不說這些沒影子的事情了,戰爭真的要來了嗎?這才和平了多少年,二十年的樣子吧?又要開始了?”

“趨勢就擺在那,你也看見了。”鳴人坐了下來,想喝茶卻發現幹了,於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茶。

雖然嘴上已經跳過了那個話題,但心裏還是越想越氣。自己最近這兩年已經不賣弄**了,越來越低調了。

這怎麽還有人趕著眼紅呢?井野雛田那是老子從小就盯著長大的小白菜,這特麽一分耕耘一分收獲都不懂?

嫉妒?嫉妒個屁!

等得了空,一定好好整整這幫小仙男,麻的,沒經曆過仙女的魔法洗禮一個個都嬌貴起來了!

“不行,你告訴我是哪群王八蛋說的風涼話?”

“什麽?”寧次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又有些哭笑不得,鳴人果然還是那個鳴人,眥睚必報。

同時他又暗自懊悔,心道不該多嘴來著,現在倒是給村子帶來了一些麻煩。

“這……”寧次有些為難,但還是說了。

他雖然有些頭疼鳴人又得在村子裏鬧騰了,但死道友不死貧道,鬧騰村子總比鬧騰他好一些。

再說那些人也算是自食惡果,好好的招惹誰不好,非得招惹鳴人這活閻王。

得知是那幫小家族的青年在那冷颼颼的說風涼話,鳴人嘴角不由抖了抖,在心裏算是記下了。

尋著機會,得給他們來一個狠的。敢惹黃毛,又打不過,拚爹也拚不過,這是活膩歪了吧,沒見過青青草原嗎?

倒不是他小氣,隻是真的來氣。尋常人誰敢調侃他在意的人?都是那幫小家族煞筆,以前他隔天就能把對方報複到懷疑人生跪地痛哭。

這兩年綱手離開了,他性子也收斂了一些,覺得自己也玩夠了。並非沒有綱手,他不敢對這幫小畜生報複了。

兩人的談話再次回到了正軌,說起了戰爭的事情。

“佐助已經宣戰,八九不離十背後肯定有勢力在,不然就他一個人怎麽可能挑起戰爭?”鳴人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事實上,戰爭本來就要開始了,黑絕和藥師兜隻要不傻肯定會騙宇智波佐助入夥。宣戰那是遲早的事情,隻不過鳴人加速了這個進程罷了。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大筒木就降臨了,彼時若是內憂外患的多被動。他還拖家帶口的,那就更被動了。

實驗室嗷嗷待哺,繼續大筒木輝夜的體液進行是研究。外星人不是人了?逮住了也就是個實驗標本,更何況大筒木輝夜這個半土著。

為了更好的統治,竟然還恬不知恥的編造了什麽神話。什麽落難公主記,還真會入鄉隨俗啊。

媽的,兩個物種怎麽可能有愛情,吃屎也沒有離譜的事情。再者說了,就算是鳴人穿越到隻有猴子的世界,寧可手衝一輩子也不可能和猴子結為夫妻。

退一萬步來說,最多當成工具使用,怎麽可能變成跨種族的戀愛腦?離譜!不是編造這個故事的人癲了,就是大筒木輝夜著相了。

說到底,大筒木輝夜血脈純正性是可以保證的,弄出兩個兒子多半是因為吞不下碩大的查克拉果實,搞了兩個後備隱藏能源。

大筒木輝夜這個異鄉人倒是挺會入鄉隨俗的,搞一大堆花裏胡哨的東西出來妄圖種田阻擊同鄉好友,建造忍界要塞。

可惜耕耘到一半,兩後備隱藏能源反水了。隻能說大筒木輝夜聰明反被聰明誤,成也蕭何敗蕭何,非要玩人類那一套。

這就告訴我們一個道理,玩手段可以,先讀一讀曆史。曆史裏從來沒有新鮮事,人類君王被兒子篡位的有多少?

話又說回來了,終究是異鄉人自己的事情,鳴人想做的就是催化這一切。早點把大筒木輝夜捕獲,早點開始實驗。

寧次聽鳴人一本正經的分析了好一會,竟然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的說道。

“日向一族內部的矛盾還沒完全解決,眼下又快進入到戰爭了,事情一件件來,實在是有些……”

“還沒發生的事情,再說吧。”鳴人說道。

“你這人真是……”寧次都有些無話可說了,“剛才不都是你說會有戰爭嗎,現在你倒是避而不談了。”

“這是兩碼事,戰爭來是一定會來的。但畢竟還沒發生,現在去揣測也沒有用,誰知道得打多少年?”

聞言,寧次倒是陷入了沉思。

“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如果真的是長久戰爭,我得提前和日足大人商量商量,也好有個準備。”

……

從日向族地出來,鳴人晃悠了兩圈覺得木葉頓時有些空****的,身邊的朋友除了寧次都出了任務。

一時間沒什麽去處,他又回到了紅豆家。沒什麽可說,他對於紅豆的教學水平還是不太滿意,指點了三四個小時才罷休。

一晃半夜,紅豆才回過神來,懊悔道。

“求求你了,井野雛田走了,能不能別一天天盯著我。我明天還要上班,再這樣熬下去要長魚尾紋的!”

“別指導我了,指導那麽久,水……口水都幹了。惹不起,少爺你另外找人吧!”

“你這叫什麽話,一點都不好學。”鳴人拎著啤酒罐躺在火爐邊的軟椅裏,愜意的喝了一口。

“一開始不是你央求著我來嗎?過河拆橋啊?”

“不是我過河拆橋啊,可底下河床得有水吧,沒水也不叫河啊,架橋有什麽用啊?”紅豆辯解道。

“往常你一月記得起我一次就不錯了,這兩天你倒是閑下來了,我這上班狗還沒擺脫打工的厄運呢!”

“這我就得批評你了,態度一點都不認真啊。”鳴人在這大冷天坐在火爐旁,喝完冰啤渾身暢快。

“反正我不行了,困死了,下次你再找一人教吧。”紅豆打著哈欠,眼皮耷拉著,“我先睡了,晚安。”

“嘖!”鳴人笑了笑,起身站在了窗戶邊,微微開了一個口子,冷風一吹瞬間清醒了,“無敵也是一種寂寞啊。”

翌日,鳴人果真不霍霍紅豆了,主要是他現在真的閑。雨隱村那邊有小櫻和小南忙活,根本用不上他。

木葉這邊,雛田、井野都出了任務,更絕的是丁次這個死胖子也去了。這下他連個吹牛的人都沒有了,寧次又太無趣了。

但他又不可能真的像是紅豆說的那樣再找一個,開小班輔導?那成什麽了,他確實閑,但也不是色中惡鬼。

想了想,他幹脆回家睡覺去了。現在去幹什麽都不太合適,總之就是一句話,等著!

時間一晃半個月過去,鳴人每天兩點一線的生活。不是趴在家裏太字睡覺,就是穿著厚厚衣服全副武裝踩著雪下樓吃飯,極為規律。

這樣的生活直到出外執行任務的人全都回來,看著丁次鹿丸犬塚牙,哈著冷氣起了個大早迎接的鳴人熱淚盈眶。

在這冰天雪地裏的,遠遠看著鳴人跺著腳哈氣等眾人。穿著保暖衣服的犬塚牙、丁次大概也被氣氛感染了,正醞釀著要說兩句,忽的聽見鳴人開口問。

“井野和雛田還好吧?沒受傷吧?”

犬塚牙:“……”

丁次:“……”

“漩渦鳴人,你真不是個東西!”牙氣個半死,把脖子上的圍巾拽了下來,好不容易醞釀了一次情緒,“你怎麽不自己去問?”

“開什麽玩笑,在她們兩個人麵前一起問嗎?我瘋了還是你瘋了?”鳴人一臉詫異,還順手隔著衣服揉了揉丁次的肚子上的肥肉。

“有丁次鹿丸在,井野肯定沒事,牙我就不知道了。半吊子水平,要是有他姐姐一半細心就好了。”

他這是又誇了人又損了人,犬塚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真該死啊!”

眼看著犬塚牙擼起羽絨服袖子就要動手了,鳴人趕緊開溜。一溜煙從三人眼前跑開之後,這貨又開始浪了。

先是路過山中花店偷偷摸摸和井野見麵,兩人躲在落滿大雪的枯樹後擁吻,嘻嘻哈哈的繞著街道打鬧了一陣又散了。

漫天大雪灑落,如鹽降。

轉了個身,他又跳上了日向族地的圍牆逗弄雛田,在蓋著白雪的角落裏,兩人哈著熱氣濕漉漉的吻著。

雛田的眼神透著雨淋淋的詩意,瞳孔裏光倒映著鳴人的臉,癡癡的看著他。相聚的時間本來就不多,就不說話了。

鳴人隻說兩句煽情的話,雛田就掉了眼淚。喜歡就像是打碎了咽進肚子裏,揉碎了塞進骨髓裏,一廂情願,至死不渝。

雪越下越大,鳴人、丁次、犬塚牙幾個不著調的坐在落滿雪的屋頂看著天色逐漸入夜。大雪落在他們肩上,個個肩膀上頂著兩個白塔,活生生像是個托塔李天王。

“哎,你說鳴人這麽該死的人,怎麽雛田和井野都被騙得團團轉?”犬塚牙抱怨道,“我對那人那麽好,卻一直不受待見?”

“鳴人那家夥騙人本事高唄,好幾次修羅場都被這小子給躲過去了!”丁次歎了一口氣,“還有幾次靠賣我躲過去的,真是不當人子!”

“你們兩這話說的就沒什麽意思了,什麽叫騙啊,你們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你說雛田和井野能不明白嗎?”鳴人笑著說道,“你們兩個肯定是想不明白了,還問這種問題,多半是隻能算個……”

“可是我對她好啊,我也不像你天天沾花惹草的。”

“對她好,但不是愛情啊。每個人圖的東西不一樣,你懂嗎?”鳴人撇撇嘴。

“可是我是老實人啊,肯定不會讓她擔心。”牙反駁道,“難道這也有錯嗎?”

“可是她們不喜歡老實人啊,她們喜歡長得帥的老實人。”鳴人瞥了牙一眼,“要麽就是別的特質,沒人會因為老實喜歡上一個人。”

“那我該怎麽辦?我已經掏心掏肺了,可她還是覺得我幼稚。”牙撓了撓頭,轉頭看向鳴人“你覺得我幼稚嗎?”

鳴人眯起了眼睛,回答道:“確實挺幼稚的。”

“你!”牙有些不服。

“為什麽不找一個合自己脾氣的呢?要在一棵樹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