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麽年代了,還在玩傳統打鬥?
戰鬥勝負隻在一瞬間,最佳策略當然是戰鬥三秒就開大!
所以,屍鬼封盡!
無垢剛剛從極樂之匣裏爬出來,一掌戳死了親爹,正想浪**浪**。忽然間轉頭發現,死神來了!
“你瘋了嗎?”覺或是無垢盯著鳴人,巨大的身軀輕顫。
“你早就死了,永遠不要出來了。”鳴人這話說的輕飄飄,落在無垢的耳朵裏卻是如刀寒芒,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封!”
巨大的死神虛影動了,一把將覺扯了過去,在外人看來覺像是被什麽東西憑空束縛住了似的。
隨即,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十幾米高的覺發出慘叫,巨大的身體被壓縮,狠狠的往下坍縮一塊。血液如暴雨一般傾灑而下,將在場的所有人都鎮住了。
青麵獠牙的死神虛影張開了嘴,握著了手裏的白色短刀,一刀一刀的砍在覺的身體之上,細細剁了吞入腹中。
無垢早已死亡,肉體與靈魂在極樂之匣中融為一體,死神虛影幹脆將他壓扁剁碎生吞了。在外界看來,覺就像是被壓扁然後消失了。
現場安靜了,鳴人用雷霆手段製住了災難。或許在草之國那幫人眼中是不可戰勝的災難,卻撐不過三秒。
鳴人看也沒看草之國那幫高層一眼,無視了死去多時的無為,也不管那亂哄哄的監獄。目光微轉,投向了龍舌。
龍舌打了一個寒蟬,再無其他心思,連一句質問的話都問不出來。
人就是這樣,如果是在自己認知範圍之內,會不滿會提出異議。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會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即便鳴人做的和他說的有些細節不太一樣,但無為確實是按照他所說的那樣複活了無垢,這一點毋庸置疑。
從這一點來說是,他答應龍舌的事情已經做到了。
但從結果上來說,無垢並沒有真正複活,隻是殘念留在了極樂之匣裏。複活之後殘念迷失了本心,化為恐怖。
恐怖沒蹦躂幾下,被鳴人親手鎮殺了。
所以鳴人掃了她一眼,龍舌便再也起不了其他心思了。這事情要怪就怪無為,無論如何龍舌都不敢對鳴人有意見。
他沒有再理會這一片的爛攤子,將極樂之匣收入封印空間後,徑直離開了。
入夜。
換了一身衣服的龍舌通過感應找上了門來,鳴人坐在林間的火堆旁,燃燒殆盡的灰燼裏飄著蚊蟲不喜的香味。
“坐。”鳴人似乎在等她。
“嗯。”龍舌隔著火堆,坐在了鳴人對麵。
她不敢對鳴人說什麽,但態度顯然不顯得高興。青梅竹馬又死了一次,難免心中有些惆悵或是想不開。
遙遙隔著火堆,鳴人抬頭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的將一根幹燥的柴火扔進了火堆。火星四濺的瞬間,他開口問道。
“今天的事情,你有什麽看法?”
她本來想說沒什麽看法,但總歸心中有些怨言,此刻見鳴人的神情並不像是問罪。咬了咬牙,她開口道。
“無垢還是死了。”
她沒說無垢死在了鳴人的手裏,不敢也有些心虛,畢竟先前約定中沒有這一條。事情已經發生了,說再說也無濟於事。
“你不甘心?”他瞥了龍舌一眼,“還是說……你在怪我沒有把你的青梅竹馬喚醒,再給他一副肉身。”
“嗯……隨便找個人祭了,把肉身給你的青梅竹馬用可好?大蛇丸倒是有這門手段,隻是一個容器不夠用,得多找幾個。”
龍舌臉色瞬間白了,咽了一口唾沫,低聲說道。
“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鳴人盯著她,又回到了一開始那個問題,她怎麽看。
“我……”
“你想的太多,力量太弱。”鳴人站了起來,“十年前,你那青梅竹馬被送上祭壇前,你為什麽不阻止?”
“我不知道那是……會死,那時候已經晚了。”龍舌頓時變得頹唐,“我們整個村子都以開啟極樂之匣為榮,卻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麽樣的東西。”
“是嗎?”鳴人嘴裏吐出兩個字。
輕飄飄的兩個字,卻讓龍舌瞬間低下了頭來,像是叩在她死穴。她根本沒必要解釋那麽多,說得越多越心虛。
這無非是在推脫責任,無論找多少個借口,當年的局勢都要比現在要好。她做不到的事情,甚至等到無垢死前才發現這是一個坑。
現在卻要怨別人救不了無垢,實在太過於沒有道理。她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慚愧且自責。
“人死不能複生,哪怕能夠複生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鳴人得理從來不饒人,言辭犀利如刀。
“你為什麽當時什麽都沒做,憑什麽期盼著還有奇跡?極樂之匣也開了,人你也見到了,留著殺人?”
“還是說,你覺得無垢死得太快了,任由他殺光上千人上萬人再死?是不是想著大不了最後給他陪葬,能讓你的愧疚輕一點?”
一字一句敲打在龍舌的心上,讓她不住的低頭,有些喘不上氣來。
或許鳴人在展現雷霆手段前還未有如此大的壓迫感,可現在的光景是龍舌已經簽了邪神契約,自然明白鳴人是什麽地位。
加之今日鳴人那一手三秒碾壓對手,更是無情的碾碎了龍舌心裏最後一絲倔強。道理是和弱者講的,強者隻說規則。
“我不是……別說了!”龍舌有些崩潰。
鳴人的話像是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揭開了她心裏那一塊結痂的傷疤,片下了一塊幾乎透明的血肉。
做完這一切,還要遞到她麵前,告訴她。
看啊,你當初多蠢啊!
“這就是他的命,無垢早就死了,你今天見到的不過是個傀儡。”鳴人不願放過她,他可沒什麽同情心。
既然已經與龍舌簽訂了邪神契約,他不可能留一個隨時可能給他惹禍的人在身邊,要學會接受現實。
“你別說了!!嗚嗚……”龍舌掩麵大哭,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沒有一件事是在她的認識範圍之內的。
無為複活了無垢,卻並非無垢,隻是一個從極樂之匣裏鑽出的怪物。最後……最後被那人給殺了,血肉攪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鳴人沒再說話了,給了龍舌一些喘息的時間。他看著篝火劈裏啪啦的作響,聽著龍舌低低的啜泣聲,臉色嚴肅。
實則他心裏已經在想等會回到木葉該吃什麽,好餓啊。這邊的事情倒是也不麻煩,所有的任務一件不落全部完成了。
眼下也隻剩下最後一件,給龍舌指點前路。其實不用這麽麻煩也可以,畢竟無垢才剛出來就被他碾死了。
許多事情並未浮出水麵,龍舌仍舊蒙在鼓裏,並不知曉無為其實是主動複活無垢的。鳴人隻需要好生安撫龍舌,甚至將她要了,對方多半會死心塌地的跟著。
畢竟他早已不是以前的鳴人了,在這忍界摸爬滾打六年什麽事情沒見過。得罪過他的人墳頭草都已經幾丈高了,沒什麽手段不能使的。
但他不想惺惺作態,以往未曾得勢時或許會動些心思,用些情趣。到了現在這階段,他已經習慣了用權勢力量去傾軋以達成目的。
簡單來說,沒力量之前動腦子,有了肌肉直接動手。
他懶得用什麽計謀算計龍舌,他雖然舍不得放棄這個來之不易的耗材,但也沒那麽看重。直接誅心發問,讓她自己選擇。
當然,選不選她都已經簽訂了邪神契約。不同的是,她如果自己想不通,那麽鳴人也再也不會去管她。
漸漸的,龍舌啜泣聲變得微不可聞。
“其實這也不怪你。”鳴人忽然來了這麽一句,火堆那頭,龍舌抬起了朦朧的淚眼。
“無垢是為草隱村死的,歸根到底,白死了。”
聞言,龍舌更傷心了。
“這是你的村子,我也不好說什麽,隻是想你明白一個道理。”鳴人繼續說道,“這世道會變的,草隱村還是繼續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會在時間裏被吹得一幹二淨。”
“無論你是否甘心,事情已經結束了,無垢死了無為也死了。事情到這裏為止已經結束了,所以你的想法是什麽?”
他沒給她選擇,而是再次問了她的想法。這已經是第三次了,詢問龍舌的想法,到底是什麽?
龍舌的腦子很亂,鳴人說的那些話在她的腦海裏回**。她也不得不承認,哪怕她不甘心,事情已經結束了。
從始至終,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落在海浪裏的一條小魚,被暗流裹挾著在漩渦裏打轉。看不清局勢,回過頭來一切都結束了。
這種無力感讓她異常挫敗,人生似乎一切就失去了目標。想法嗎?現在還能有什麽想法?一切都已經……
還沒結束!龍舌瞳孔微擴,她回想起了鳴人在放風場上一人打倒百人的場景。那赤著上身,空手將所有人打服的畫麵。
還有那三秒將無垢化成的怪物碾死的情形,此刻在她的腦海裏不停放大,咚咚咚,一遍又一遍的回放。
強大嗎?很強,她也想變得那樣強大。如果當年她也有這萬分之一的力量,是不是無垢就不用死了?
變強,要變強!
人都是靠執念活著,越是偏執的人越是如此。龍舌從始至終都認為是自己害死了無垢,她有些話說不出口。
當年無垢已經察覺到了極樂之匣的異常,在獻祭之日前也曾找過她訴說擔憂。隻是那時的龍舌並未放在心上,甚至說出了這是榮耀的話。
雖然彼時村子裏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但知道真相之後的龍舌並不能原諒自己。她無時無刻不想再見到無垢,說一聲對不起。
遺憾的是,人死不能複生,甚至連殘念複活之後也沒能撐過幾秒。她確實沒有選擇了,因為無垢已經徹底消失了。
但她想要變強,而變強的辦法就在眼前。
“我……想追隨您。”龍舌站了起來,走到了鳴人麵前,跪下,“我想要變強,請讓我追隨……主人。”
她磕磕絆絆說完了,低著頭跪在地上。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哭,眼淚怎麽也流個不停,屈辱後悔愧疚遺憾……
無數情緒湧上心頭,一時間難以自抑。
看著麵前跪下的龍舌,鳴人臉上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聲音也變得溫和了一些。不說那些誅心的話,笑了笑道。
“好。”
……
鳴人把龍舌留在了草之國,並拒絕了她回到暗部潛伏的打算。如今草隱村已經崩潰,忍村一時半會建不起來,回到暗部給草之花那幫人做事沒有任何好處。
雖然草隱村崩潰了,但好在草之國就是一團渾水,沒有人會接盤。人口太多,地盤太小,經濟太差,魚龍混雜。
說白了,這就是一灘爛泥,即便爆炸了也沒人會去踩一腳。爛泥扶不上牆,更沒有任何利益可圖。
反正放任不管一段時間,草隱村又會在混亂中慢慢建立秩序。所以鳴人隻讓龍舌安頓下來,休息一段時間。
而他自己用黃泉門回到了木葉時已經夜深,肚子餓的發顫,也隻能匆匆下樓吃了一些夜宵墊一墊後洗洗睡了。
一夜無話,等他睜眼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鳴人洗漱後神清氣爽出了門,甚至還在一樂拉麵吃了一個豪華套餐。既然任務已經完美完成了,那現在要對卡卡西複命了。
順便看一看卡卡西手裏握著什麽籌碼,竟然有信心解決自己的燃眉之急。他真要是有辦法解決兩個老丈人心中的芥蒂,喊一聲義父又如何?
正當他喜滋滋出現在火影大樓院子裏的時候,忽的一隻胖手從拐角處伸出,一把將鳴人拉了進去。
“是我!”丁次睜著綠豆大小的眼睛,嚴肅的盯著鳴人。
“丁次,你別鬧,錢我下次會還的。”鳴人伸手輕輕將丁次推開,“你不是還有私房錢嗎?”
“該死!你根本不打算還吧!”丁次快氣死了,忽的想起還有正事,連忙說道,“不說這個,有正事!”
“什麽正事?”鳴人好奇問道。
“井野。”丁次壓低了聲音,“井野那邊出事了,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