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之國並不富裕,養不起多少貴族,大部分都是窮貴族。

外表華貴的衣衫下,全是不堪入目的敗絮,擠一擠也榨不出幾兩油水。但他們卻熱衷於對付比他們身份更加低下的民眾,強取豪奪耀武揚威。

鳴人也懶得一個個解決,直接一次性將他們的財物劫掠一空,遇到攔路的忍者直接砍翻,把所有的貴族都趕了出去。

願意配合的窮貴族直接扔到了一邊,等著讓朱鷺去做辨別處理,他隻管像一頭野獸一般衝散所有的木柵欄。

用絕對的力量擊潰他們的心理防線,打破他們浮華享樂的美夢。剩下的事情不用他管,自然會有人痛打落水狗。

他隻要一個結果,根本不關心是否有人從中逃脫。隻要鳥之國這片土地上沒有貴族,哪怕他們藏起來了也沒關係,目的就算達到了。

一天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鳥之國都城到處燃著火堆。人們走上大街,茫然無助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貴族不見了,所有的貴族或是藏或是逃或是死。

沒有人再出來催促鳥之國的人沒日沒夜幹活,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了下來,有人嘴裏喊著貴族的財寶全都被搶走了之列話。

在嘈雜聲的掩蓋之下聽得不太真切,依稀能聽見貴族珍寶之類的細碎言語。

篝火在都城燒了一整夜,鳴人提著染血的刀一步步走上了大名府的階梯,朱鷺著華服恭恭敬敬的在大名府前候著。

咣當一聲,他把帶血的一次性的忍刀扔在了地上,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已經遵守承諾做到了我要做的事情,希望你也能。”

“我會的。”小西瓜彎腰行了一個沉甸甸禮,衣襟撐起。

鳥之國在極短的時間裏完成了清洗,沒有貴族的幹擾之後,朱鷺展現了她作為大名的優秀才能。

與此同時,忍者聯軍五影因為收到了來自鳥之國清洗貴族的消息,卻沒有幾個人重視。對於他們來說,眼前的戰爭才是最重要的。

“一個地方的小集鎮一樣大小的國家,沒必要在上麵浪費時間,他們喜歡在背後鬧就鬧吧。”

土影大野木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善。

“等戰爭結束了,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鳥之國能翻出什麽花來。這樣一個小國,反手就能滅了,但是沒有必要。”

黑土站在一旁,聽著自家爺爺的判斷有些心虛。

鳴人想要幹什麽她自然是清楚的,但由於簽訂了邪神契約,她沒有辦法透露任何情報。隻能無奈點頭,心道大概吧。

也不知道如果自家爺爺知道自己支持割讓土之國一部分邊境作為緩衝區會怎麽樣,這事情要做也不能明著做。

土之國的命運……她其實不確定這樣做是不是對的,但她已經沒有了選擇。隻能在心裏祈禱,忍界能真正迎來和平。

她已經完全回不去了,越陷越深,每次泄露土之國情報時內心總是充斥掙紮與巨大的痛苦,卻又無法阻止這一切。

漩渦鳴人,你真該死!

木葉營帳內。

“要不要派人去查一下?”鹿丸看向自己的父親,猶豫問道。

“查什麽?”奈良鹿久回頭瞥了自家兒子一眼,“鳥之國隻是一個小國,除了略施懲戒之外很多事情不能擺在明麵上做。”

“況且現在是戰爭時期,相比之下,隻要鳥之國沒有添亂的跡象就沒必要在上麵浪費精力。”

“你要學會抓大放小,亂世威脅最大的是和火之國同體量級的大國,他們同樣虎視眈眈盯著火之國。”

“鳥之國沒有出格的舉動,沒必要管那麽多,相比之下盟友比那些小國更危險。”

聞言,鹿丸也沒再說什麽,轉身退下了。

出了大帳,鹿丸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鳥之國一向安穩,並不會故意搞一些幺蛾子,作死之類的事情。

難道是因為戰亂的關係,可這情報明顯有些不同尋常。一向孱弱的鳥之國怎麽會大規模清洗貴族,一定有人在背後做推手。

他想了前幾天看見的關於草之國動**的情報,目光頓時清明了起來,鹿丸連忙走到他自己標注的地圖前仔細觀看了起來。

“草之國在這個位置,那邊是雨之國,鳥之國在那,再加上瀧之國。”他喃喃自語,用筆將四個小國沿著邊線一點點勾勒出來。

“不可能吧?這是……”

鹿丸盯著一塊緊緊挨著火、風、土三大國一大塊土地發愣,如果……隻是假設,這幾個小國被人被吞並聯合。

事情似乎變得有些麻煩了,他看了一眼桌上搖晃的燈火,眉頭微微皺起。

偏偏是在這個時候,作為三大國緩衝帶的幾個小國接連出事,太不尋常了。父親真的沒有看出來嗎?還是說,這根本就是個陽謀。

火之國不能出動守衛後方的最後力量北上穿插進這片緩衝地帶鎮壓宵小,忍者大部隊現在又在和白絕的正麵戰場上激戰。

不止是火之國,五大國誰也不能輕易抽身離開。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勘九郎在風影營帳內狠狠錘了一拳桌子,憤憤說道,“鳥之國什麽意思?”

“沒辦法出兵,太遠了,隔著一整片沙漠。”我愛羅言語冷靜,指著中間那塊極度空曠的防線說道,“鳥之國是風之國的咽喉,外地入境隻能從鳥之國借道。”

“現在沒了,鳥之國明顯已經被人控製了。”勘九郎說道,“要麽是草之國,要麽就是雨之國的人。”

“曉組織已經沒了,雨之國還剩下什麽?”旁邊一個砂隱高層插話說道,“草之國賤鄙,幹出這種事的可能性不小。”

“這些都隻是猜測吧?”勘九郎有些不爽。

“那你說的話又有什麽證據嗎?”砂隱高層捋了捋胡子,眼睛微眯,毫不客氣的懟道,他早就看這個砂隱親王不順眼了。

身為傀儡師不求上進,就算達不到老顧問千代婆婆年輕時的水準。身為風影的哥哥,砂隱第一親王,好歹也得努力努力吧。

結果呢,這人就愛撿破爛,用的傀儡全是人家孫子玩剩下的。

奇恥大辱,這人還不以為意,真是荒謬至極!

“這還需要什麽證據嗎?鳥之國那群貴族……”勘九郎紅溫了,“一看就是有人操控,草之國是一群什麽廢物,怎麽可能成事?”

“肯定是雨之國的曉組織死灰複燃,在幕後操控著這一切!”

其實勘九郎思路還是很清晰的,看問題的角度雖然清奇但是異常的準確,這個猜測和答案已經很接近了。

不能說敵人太狡猾,隻能說敵人還未從己方陣營脫離,太具有迷惑性。

誰能想到鳴人手下能有那麽多人,無論是音之金、朱鷺、亦是他簽約的漩渦十娘眾,沒一個是簡單人物。

單論草之國這種龍蛇混雜的小國,掃平障礙並不難。可誰能把鬼之國的巫女紫苑和擅長幻術的鞍馬八雲湊在一起馴服民心,想也不敢想。

再說了,沒點大病誰會用邪神作為信仰。

可偏偏鳴人鬼使神差就這樣幹了,一個是圖方便,另一個是正好專業對口。他的嘴遁正好派上用處,忽悠更多的人。

雖然他的主意有點歪,但對草之國、鳥之國、雨之國的普通民眾來說,至少是真的過上了好日子。

貴族消失了,現在他們抬頭看見的隻有邪神眾與天使。

三小國的民眾哪裏管你是什麽邪神還是天使,隻要錢到位,叫爹都行。哪管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世道都這麽亂了,還是先吃飯吧。

“嗬,什麽曉組織,簡直笑死人。”砂隱高層頗為不屑,“雨之國現在還在加修防線,就怕三大國打過去。”

“如果曉組織真的死灰複燃了,修築防線做什麽?他們那幫人根本不知道怎麽管理一個國家,甚至還靠做任務賺取經費。”

勘九郎:“……”

“好了,別吵了。”風影我愛羅皺眉,“這件事暫時擱置,現在進行下一個議題,正麵戰場現在……”

水之國營帳。

“鳥之國的人到底想幹什麽?”青陷入了沉思,“再這樣放縱下去,草之國雨之國鳥之國就要連成一塊了。”

“不止這三小國,還有瀧之國,茶之國。”照美冥手指輕輕點了點地圖上的幾個區域,“他們是想組成一個大國,或者……聯盟?”

“他們做不到,不過是幾個孱弱的小國而已,就連組成聯盟又怎麽樣?”青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他們實力不強,也沒戰爭經費,真要是打起來完全不堪一擊。”

“說是這樣說,但還是要警惕一番吧。”長十郎明顯已經成熟了很多,看著桌上那一張地圖開口道。

“一旦這幾個小國真的連接在一起,對我們雖然沒什麽壞處,但以後若是要進入三大國的領土,少不了要借道。”

“我們走的是水路,借什麽道?”青問道。

“水路也要借道,能通行大船的支流都要經過這些小國的領土,假如他們加以阻攔的話……我們。”長十郎語氣有些猶豫,“總之放任不管,以後確實可能會有麻煩。”

“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眼下戰場局勢緊張。”照美冥扶額,臉色有些疲憊,“上次判斷失誤,藥師兜沒死也沒重傷。”

“如今藥師兜帶著白絕和穢土大軍和忍者聯軍決戰,四大國因為我們的情報都變得被動,根本管不了後方的事情。”

“難道就這樣放任那些小國胡來嗎?”青問道。

“讓三大國自己解決吧,我們最多從後方給他們一點水路上的支援,催促他們自己組織後方忍者平叛。”照美冥這樣說道。

“眼下也隻能這樣了,再多的做起來就有些麻煩了。”

相較於其他四大國的營帳內部商議的氣氛,雷之國這邊的氣氛就相當古怪了。

雷影和他的十三個心腹齊聚在一張長桌上,魁梧的四代雷影艾站在長桌中間,他的十三個心腹分別站在他的兩側。

長桌上擺放著一張巨長的地圖,在桌麵平鋪開來,人、桌、圖、構成一副忍界世界名畫。

“我懷疑我們之中出了叛徒。”

聞言,雷影麾下十三個心腹麵麵相覷。二位由木人、麻布依、薩姆依更是眼觀鼻鼻觀心,莫名有些心虛。

二五仔不好當,特別是當雷影身邊的二五仔,但人多了也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

“但我相信絕對不是你們!”雷影說話有些大喘氣,“今天的議題主要是正麵戰場的情況,我們的忍者部隊已經很疲憊了,得拿出一個具體的方案度過這次難關。”

“其次是鳥之國的事情,我們的消息有些滯後。草之國、雨之國、鳥之國明顯已經聯合在一起了,背後肯定有人在活動。”

“說說看吧,你們的看法。”

麻布依心裏默默的鬆了一口氣,她是雷影秘書並不需要發言,唯一的職責就是站在一旁記錄就好了。

心腹輪流發表了自己的見解,包括二位由木人與薩姆依,幾人的看法幾乎差不多。暗中有勢力在侵占這些小國的領土,趁著五大國分身乏術時妄想統一四小國。

雨之國、草之國、鳥之國,瀧之國,一旦聯合在一起就不再是什麽兵家必爭之地了。那是一枚釘子,卡在風、火、土三大國的腳底。

於雷之國而言,其實並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麵發生,雖然暫時來說對雷之國沒什麽太大影響,甚至還有好處。

可時間一長,多一方勢力,雷之國在忍界的話語權就會少一些。從長遠來看,百害而無一利。

五大國還在頭疼,而鳥之國這邊已經完成了清理。

如果說朱鷺在一天前對鳴人勾勒的未來還有所猶豫,那在見證了他一天清理鳥之國之後,現在就是無腦的擁護了。

開什麽玩笑,什麽大名身份都是虛的,從心才是真的。

“都處理好了,已經派人去安撫都城的民眾了。”朱鷺低頭行禮,入眼隻能看到隆起的布料,完全看不到腳尖。

“做的很好,你不用那麽拘謹,過來說話。”鳴人已經換了一身幹淨衣服,朝著她招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