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恍惚了一陣,有些疑惑道。

“為什麽?”

“不知道。”二位由木人其實知道,但她現在也隻能說不知道,“這個要問她們自己了,我隻是傳個話。”

“行吧,過幾天再說。”鳴人倒也沒太在意,“過段時間會出點亂子,我阻止不了,你別亂衝。”

聞言,二位由木人不由抬起了頭。心道這倒是稀奇,什麽亂子連他也阻止不了,忍界最大的亂子不就是他麽。

“是什麽?”

“百年前的遺留物,以前的忍者封印的一些東西要出來了。”鳴人假裝歎了一口氣,並不想告訴二位由木人真相。

太麻煩了,也沒有必要。

知道的越多對她來說也沒有什麽實際的好處,還不如不知道。反正鳴人也打算後期抽身,所以不打算說太清楚。

比如大筒木輝夜、宇智波光之類的東西,一旦破土就是忍界災難。但總有人會挺身而出,事情也會暴露在眾人麵前。

牽扯太多不好,反正也和二位由木人沒太大關係,讓她別往上衝死在那就行了。

雖然和大筒木輝夜戰鬥,一般人也不至於丟掉性命,但凡是有意外。例如寧次,這種人一上戰場就得被劇情殺。

好在寧次的身體也已經不能支撐他繼續在戰場活躍了,即使再來一次忍界戰爭,寧次也隻能在後方待著。

忍者的體質很奇怪,大約他們眼中的殘廢就是正常人的體魄。寧次受傷不重,但上次畢竟傷到了根骨,也就斷了親自上戰場的心思。

“知道了。”二位由木人點了點頭。

“對了,奇拉比現在還被關在雲雷峽對吧?”

“是。”由木人遲疑道。

鳴人離開前還特意去確認了一遍,奇拉比確實還被困在雲雷峽裏關禁閉,即便他身體裏已經沒有忍獸亦是如此。

大概是四代雷影擔心奇拉比的安全,又或者是為了以後找回八尾之後再把尾獸給他塞回去。總之,動機是什麽已經不重要了。

奇拉比即使目前的戰鬥力不遜色於尋常上忍,但失去了八尾對於他而言就是打斷了脊梁,不可能再活出第二世了。

這與雷影對奇拉比的養成策略有關係,雲隱的兄弟情就是這麽畸形。把兄弟看得重,又不能摒棄尾獸。

鳴人對雲隱的做法並不加以評價,他又不是雲隱村的人,根本不在乎雲隱對尾獸真正的態度是什麽。

當日,二位由木人找到了薩姆依和麻布依,三女難得聚首。一來都是雲隱的二五仔,尷尬,二來三人工作內容不重疊。

雲隱的一處圓形高台上,二位由木人靠在欄杆旁,對其餘兩女說道。

“話我已經遞出去了,他說過段時間再說。”

“好吧。”麻布依歎了一口氣,扶了扶西裝套裙,滿臉憂愁,“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總不能一輩子都空著吧。”

“是啊,更不可能找別人。”薩姆依說道,“先不說能不能看得上,也根本瞞不過他,我們也不敢啊。”

“除了妥協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當初怎麽就沒想通呢?”麻布依幽幽歎氣,“還是由木人你聰明……”

二位由木人沒說話,她腦子確實好用一點,不然也不會被那人看中。隻是這也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那時候她選擇獻上一切也隻是因為沒得選擇。

相比之下,薩姆依和麻布依並不像她那樣想當雷影。那兩人幾乎沒什麽念想,隻是想好好生活、工作。

讓她們妥協的也不過是因為,少了那方麵的需求,還不如和鳴人妥協。最起碼既能滿足需求,有必要還能有個孩子。

由木人也很清楚,麻布依和薩姆依和她不同,並不是沒有退路。

“那種事情沒那麽好玩,很累的。”

“怎麽會?”麻布依詫異道,“可是我問過村子裏那些結婚了,她們說那種事情要趁早,不然隻會越來越沒意思。”

……

與黑絕承諾的三天中的第二天下午,鳴人終於抵達了砂隱村,但他並未驚動任何人。隻是暗中待著,潛伏在陰影裏。

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他現在還沒忘掉他好心提醒,結果差點被砂隱當成敵軍對待的那一幕。砂隱不懂規矩,那他也隻能淺淺的複一下了。

風影我愛羅沒那麽好蹲,身旁跟著一幫人,即使鳴人想動手也很難找到機會。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蹲了一晚上的鳴人看見我愛羅正一個人往風影大樓的方向走,他頓時精神抖擻。

“機會來了!”

鳴人連忙跟上,我愛羅似乎察覺什麽什麽,剛回頭……迎麵而來就是四象封印。

沒有戰鬥、我愛羅來不及反應,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直接昏了過去。他背後的葫蘆裏沙子想要溢出,鳴人看也看沒看抬手封印。

不管是什麽,封印就完事了。

如今的他已經返璞歸真,不再使用花裏胡哨的忍術。什麽螺旋丸、水遁風遁的,以後他隻有兩招。

封印術,還有禁術。

當風影我愛羅失蹤的消息在砂隱擴散的時候,他已經成功將砂之守鶴扔進了邪神走狗之中,不理會守鶴在那哇哇叫,直接扔進封印空間。

一尾守鶴還在封印空間的監牢裏罵罵咧咧,忽的聽見兩道熟悉的聲音。

“胖狸貓,你也進來了?”

也?

守鶴轉頭,卻看見二尾又旅和八尾牛鬼,頓時愣在原地。腦子在這一瞬間幾乎快燒幹了,也沒能想明白。

“你們怎麽會在這?”

“你說呢?”八尾牛鬼指了指監牢的欄杆,“難道我們是自願跑進來坐牢嗎?”

“那漩渦鳴人是真該死啊!”一尾守鶴呼出了一口氣,咋咋呼呼的說道,“根本沒人知道是他做的,砂隱那小鬼直接暈過去了。”

“那我勸你也不要反抗,免得出去了也是挨打。”二尾提醒道。

“憑什麽!區區一個人類而已,本大爺動動手指……”守鶴一臉驕傲的說道,“我一旦認真起來,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那你怎麽進來的?大肥狸貓。”八尾不由給守鶴潑了一盆冷水,“我那時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那家夥的實力已經接近千手柱間了。”

“那怎麽可能!”守鶴一臉不相信,不過一想到自己當時也根本沒有還手的力氣,頓時又老實下來了。

“那怎麽辦?”

“不知道,根本出不去,問怎麽辦也沒有用。”八尾牛鬼徹底躺平,“你問我,不如問問又旅吧。”

“你別問我。”二尾又旅說道,“九喇嘛那個家夥和漩渦鳴人比較熟,這事情你得去問九喇嘛。”

“九喇嘛就是一條狗,絲毫不知羞恥。”守鶴呸的吐了一口唾沫,旋即在牢房裏拖著肚子走來走去。

“我再想想辦法,肯定有辦法的。我打架靠的可不止查克拉,還有腦子。”

看著一尾守鶴又在賣弄他的智慧,八尾牛鬼來了一句。

“想到辦法打不過有什麽用?”

“閉嘴!一群蠢貨!”守鶴惱怒道。

不多時,九尾一臉懵逼的加入了牢房聊天群。他原本正舉著美酒喝個沒停,整個人沉醉在酒精編造的美夢裏。

正飄飄欲仙呢,啪嘰,一下又回到了熟悉的牢房。

“嗯?”九尾肥豬拖著胖胖的身子,手裏還拖著酒瓶,環顧四周,“肥狸貓,你怎麽會在這?”

守鶴、又旅、牛鬼也愣住了,剛說完九喇嘛的壞話,下一秒對方就直接進來了。一瞬間,牛鬼甚至以為這是九喇嘛準備報複他們。

“你才是肥!該死的臭狐狸!你和那個小鬼一樣令人生厭!”守鶴直接破口大罵,“都怪你這個人類走狗!”

“什麽話!這叫什麽話!”九尾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進牢房了,眼下暫時管不了那麽多了,吵架要緊。

“你這是誹謗知不知道!你才是人類的走狗,竟然和人類關係這麽好!”九尾豬大聲喊道,“我向來與人類不共戴天,你竟然誹謗我?”

“滾吧,你這條走狗!”守鶴靠近牢房,爪子靠在欄杆上,“我們現在這副模樣,不都是拜他所賜,你還有臉提!”

“怎麽了,漩渦鳴人辦的事情和我九喇嘛有什麽關係?”九尾義正嚴詞,“說起來當狗,明明你們才是給人類當狗。”

“我被人類高高捧起,怎麽可能和你們這種戴著項圈的狗一樣呢!”

“狗?你現在不也進來了?”守鶴嘴皮子最利,咬著牙瞪著九尾,“你別告訴我,你是自願進來的!”

“關你什麽事!”九尾下意識反駁,心裏卻在思索著,對啊,老子怎麽就進來了,該不會是被那混蛋給賣了吧。

九尾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整個人頓時有些……慌。

“嗬嗬,現在終於嘴硬不了了吧?”守鶴說道,並且轉頭看向旁邊兩個牢房,意圖慫恿又旅和牛鬼,“就是九喇嘛那個臭狐狸把我們賣了的,不然為什麽我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根本不是什麽巧合!”

“找死吧,死狸貓!”九尾凶相畢露。

“怕你啊!”守鶴同樣亮出了爪子,“來啊,非得宰了你不可!”

九喇嘛和守鶴原本就不對付,如今成了獄友更是恨不得把牢房拆了。可惜封印鑄就的牢房堅不可摧,更何況邪神走狗那一身皮牢牢的鎖在他們身上,更是讓兩貨使不出半分本事。

於是,九喇嘛和砂之守鶴隻能隔著牢房柵欄互噴垃圾話。

……

鳴人並不知道封印空間裏關著的那四貨竟然會吵起來,此刻他先回到了木葉,洗漱休息充足之後這才循著黑絕留下的線索找到了他。

“消息你肯定也聽說了,總之一尾和八尾、二尾、九尾都在我手裏。”鳴人雙手插兜,“我交給你,我們之間的交易也就結束了。”

“我知道。”黑絕點頭,“那麽……尾獸怎麽移交給我?”

“直接放出來?”鳴人瞥了黑絕一眼,“你有辦法鎮得住嗎?四隻也不算多,我可以教你怎麽做。”

“什麽?”黑絕以為他真有辦法。

“先揍一尾砂之守鶴!那家夥鬼主意最多,記住一定要把他打趴下。”鳴人一本正經的講解道。

“打八尾的時候你得打斷他的腿,直接把章魚觸須全都斬了。最麻煩的是九尾,九尾鬼主意也多但也最棘手。”

“最好是猛揍,即使他求饒也不要猶豫,一定要打到九尾完全爬不起來。沒有力氣釋放查克拉,這時候就算成功了。”

“最後是二尾,二尾比較弱,他要吐火球的時候直接一拳打在二尾的下巴上。一定要狠,不要留手。”

“你聽清楚了嗎?”

黑絕完全懵了,什麽亂七八糟的。自己對付四個尾獸?這怎麽可能做到,這漩渦鳴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別放!”

“那怎麽給你?”鳴人有些不耐煩,“難不成要一隻一隻給你?這得弄到什麽時候,能不能速度一點?”

黑絕壓下心中的牢騷,開口說道。

“總會有辦法的,先把二尾……”

前後折騰了好幾天,鳴人與黑絕總算是切割完畢。四隻尾獸都以查克拉的形式一點點移交給了黑絕,兩人幾乎是沒怎麽休息。

待事情塵埃落定,鳴人火速回到了木葉,一覺睡到了天亮。

至於九尾……他並不覺得有什麽,什麽出賣本來就談不上,兩人之間的利益關係其他關係,況且九尾不會死。

眼下複活大筒木輝必須要九隻尾獸,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等一切事情結束,九尾還能再度現行,隻不過相當於又睡了一覺罷了。等他醒過來,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迷迷糊糊翻身又睡了一天,等到鳴人洗漱吃飽,天已經完全黑了。

他站在空****的房子裏看著黑漆漆的夜幕,整個人不由顯得有些孤寂。明明不是孤家寡人,卻偏偏還是經常一個人。

都怪沾上的破事太多太多了,很多時候不得不一個人去做一些事情。

“快了……一切都快結束了。”他喃喃自語道,“沒關係,再等一等,等到大筒木輝夜複活就就好了。”

“該死的大筒木一族……準沒你們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