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君為了解救王九而來,但結果卻是王九離開了,她反而被鎮壓了,如此戲劇性的一幕很快傳遍了整個無量天。

無人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但人們都知道,在九天十地,又有多出一位真正的至尊了。

王家族地,雖然已經活過了一個紀元,但依舊是一副青年之態的王長生聽著兒子王九的陳述,富有生氣的臉上浮現出沉吟之色。

“所以是王曦將你換回來的?”在沉吟少許之後,王長生開口道。

“是,父親,還請你出手,將曦兒救出來,我王家絕對不曾承受如此屈辱,而且,平亂訣也絕不對不能為外人掌握。”王九義憤填膺道。

作為受害者,他有著太多報複的理由。

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鎮壓在仙院大門之前,無數人目睹了他跪在那裏的一幕,這樣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忍受,更何況是他。

“你很在意自己的臉麵?”麵對羞憤的兒子,王長生卻是分外平靜。

“父親,那已經不僅是臉麵了。”沒能從王長生話語間聽出另外一層意思的王九不忿道。

“相對於性命,臉麵又算得了什麽,這一點,你要比王曦差遠了。”王長生淡淡地說道。

“父親,您……”王九即使再遲鈍,此時也從王長生的話語間聽出了異常。

“王曦要比你更聰明,也更加果決,麵對機會,敢於賭上自己的一切,一個女孩尚且能夠如此,你的些許羞辱又算得上什麽。”王長生道。

“那位祖龍應該已經踏入仙道領域了,我不是他的對手,麵前這樣的強者,如果僅僅隻是用王曦與平亂訣就能換取他的友誼的話,還是值得的,至於麵子,被他那樣的人鎮壓真的很丟人嗎?”王長生道。

“那金家的老太君?”王九遲疑道。

要知道金太君為了他的事情,現在還跪在仙院中。

“自作聰明的愚蠢之人,為了一點利益而忘記了敬畏,處處針對那天神書院的石昊,即使沒有今天你的事情,她也難逃今天這一遭。”王長生冷笑道。

以他的城府很少在子嗣麵前表現出對一個人的厭惡,但此時他卻毫不在意的表現出了對金太君的鄙視,顯然是準備亮明自己的態度,徹底與金家做出切割了。

“金太君必定是為了我的事情才被鎮壓的,我們王家若是坐視不理,會不會說不過去了,最起碼在名聲上……”王九遲疑道。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王曦也能考慮到,由她去解決要比我們出麵有效的多,也方便的多。”王長生道。

“是。”麵對不容置疑的父親,王九雖然有著一肚子的不情願,但也隻能答應下來。

仙院。

“當世三大劍訣,草字劍訣以鋒銳見長,平亂訣以元神攻殺之術立本,另有仙劫劍訣演化劫氣,三者合一,則可以演化出此方世界直入仙王境的最強劍術。”已經從王曦這裏得到了完整平亂訣的嬴政幽幽地說道。

“原來仙劫劍訣就是傳說中的第三種至高劍訣嗎?倒是不曾聽說過。”清漪道。

“這很正常,第三種劍訣應該是在仙域之中。”嬴政道。

“那金太君還在院前跪著呢,陛下準備如何處置她?”清漪轉移話題道。

“殺之無用,倒是可以廢物利用一下,讓金家的人來贖,你們正好也需要不少修練資源。”嬴政道。

“那個王家女呢?如今她可是自己把自己賣了。”清漪道。

“怎麽,你不喜歡王曦?”嬴政反問道。

“這個,也不是不喜歡,隻是……”清漪遲疑道。

“對於雲曦,你似乎就很有好感,怎麽,換成王曦就不一樣了?難道是吃醋了?”嬴政戲謔道。

“這個,倒是有一點,不過,真正的原因並非如此,王曦與雲曦不一樣的,雲曦的心思其實挺單純的,人也挺好,但這王曦給我的感覺卻不一樣,她很果決,不是,那已經不是果決了,而是狠,對自己的狠。”清漪道。

“不用太過在意,王曦是什麽樣的女子,我還是能夠看出來的,接下來好好修練平亂訣,你的元神天生神聖,正是修練平亂訣的最好資質。”嬴政道。

“那陛下呢?”清漪問道。

“我嗎?出去走走,拜訪一些長生世家,交流交流寶術,順便再探訪探訪一些禁地,找找遺落再時光中典籍珍藏。”嬴政道。

九天十地的廣博,嬴政可是還有著許多地方不曾探索。

背後有著一個國度的嬴政,需要很多很多的功法來充實屬於自己國度的文明,無論是十凶寶術還是無上天功,又或者是最弱小的寶術符文,同樣都是嬴政所需要的。

在接下來的時間中,嬴政漫步與九天十地之中,甚至是深入邊關之地,探訪禁地,在其中遇到了許許多多的神異。

比如那在死亡中重新誕生意識的女仙鼓樓,比如記載有半步不滅經的山峰,甚至還見到了異域帝族之人,得到了一些異域修練功法。

最過神異的還是葬地的修行之術。

如此,時間一晃過了三年,在帝關的風起雲湧之中,一道劫光出現在邊荒地帶。

“有人要成仙了?”

“仙古紀元崩潰以來,終於有人要突破人道領域進入仙道領域了嗎?”

隨著劫光的匯集,雷雲匯集,超越世人想象的超級天劫出現在虛空之中。

九天十地,無敵大教,長生世界,無上皇朝,一個個存在了無數年的老怪物們從閉關中驚醒過來,紛紛走出閉關之地,趕往成仙劫醞釀之處。

多少年的苦尋不得終於要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了,雖然要成仙的並不是他們,但能夠現場觀摩一場成仙劫,對於他們來說,其價值之大,更勝無數年的閉關。

“你要走出那一步了嗎?”正在邊關禁區中尋找仙古戰場遺跡的嬴政驀然間看向遠方,在那裏,有著劫雲湧動,嬴政從中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機,它屬於柳神。

“隻是,這樣也很危險啊,你的那些夙敵可要出現了。”沉吟間,嬴政已經走向了劫雲之地。

他知道柳神為什麽會如此,隻是,如果有可能,嬴政並不想讓柳神進入原始之門。

那不是退路,而是無數年的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