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麽呢?郎卅到最後也沒有說完。謝芷清一直追問,都被這人狡猾地岔開了話題。

追問無果,謝芷清隻能試探著問:“你、你了解什麽?什麽叫對我了解得很多?”

郎卅不想在這時候挑明什麽,卻也不想把話說得過於含糊。他拍拍謝芷清的腰讓他好好坐穩,半開玩笑道:“總之是了解一些。小清兒,我可是暗中關注你很久了。”

這人故意把話說得浪**輕佻。果然,毫不意外地收到了謝芷清略顯惱怒的眼神。

郎卅哈哈大笑,緊著手裏的韁繩,高聲說道:“走嘍!”

路上謝芷清幾次欲言又止,郎卅都裝作BaN看不到。最後,謝芷清拽著郎卅的袖口,小聲說:“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麽說……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語氣又為難又可憐。

郎卅低頭尋著他的聲音,認真聆聽的側顏是難得的溫柔和細心。

聽清楚謝芷清的話後,他笑著搖搖頭,道:“這可憐見的小表情,我還以為你怎麽了。”

他空出一隻手掐著謝芷清的臉頰,說:“我剛才說了那麽多你聽進去沒有啊?我白說了?”

謝芷清被他掐得哎喲直叫:“疼!鬆手,鬆手!”

郎卅鬆開手,又不老實地在他臉頰上偷親一口。

“都說了等你想說時再說,別糾結了。”

說罷,郎卅又低聲嘀咕了一句“反正我早就知道了”。

這話聲音不大,謝芷清又專注地和“被郎卅捏了臉”以及“被郎卅偷親了”這兩件事較勁,隻含糊聽了個大概。

他想問個明白,又被眼前豁然開朗的景色迷住了。

在他們麵前,赫然是一片莊稼地!

謝芷清驚了,“草原還有這種地方?!”

“有,不過草原的地不行,能種的菜就那麽幾種。”郎卅說著拍拍謝芷清的腰,道,“下馬了。馬可不能過去,別把地踩壞了。”

也不知道這片菜地把郎卅折騰成什麽樣,總之這人憤憤不平地低聲罵了一句:“種個菜能把人急死。”

中間說了太多奇怪的話,謝芷清都忘了,他們大中午的跑這麽遠是為了吃飯。不過老實說,他也真的沒想到,這頓飯的食材現在還長在地上。

謝芷清:“……”

他看向郎卅。

兩人對了個眼神。郎卅看著地裏那幾片葉子,歎了口氣,道:“要不然還是回去讓大廚做飯吧。”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來都來了。

這地方從謝芷清來和親前兩個月就開始準備了,隻是狼族的人實在缺乏種田經驗,誰也看不出來這菜到底長還沒長好,就一直拖著。拖著拖著,這菜反而拖蔫了。

謝芷清看著郎卅手裏那一把蔫了吧唧的菜苗苗,笑出聲了。

“為什麽會在這裏種菜呀?”謝芷清笑夠了,也跟在郎卅身後,一起找著還能吃的菜葉,“這幾種菜我好像見過,南方種得比較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