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主公莫非忘了,那益州牧,劉璋劉季玉?”

“劉璋!”孫權皺眉道:“當然知道,可益州不是剛剛結束內亂,他有精力管荊州的事兒?”

“當然。”

“實際上,劉季玉說不定也在等我們求援,而且老夫相信,就算我們不求援,一旦戰事焦灼,那劉季玉,定會出兵東進!”

隨後,張昭將益州局勢分析了一遍,和當初張明說給劉備的話大差不差。

唯一不同的是,在張昭口中,劉璋成了一個頗有野心,不安於守城的激進之人。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又不知曆史,隻是從之前劉璋就曾攻打過荊州,以及數次和漢中張魯交戰判斷的。

自劉璋繼任以來,益州便多次征戰,不是激進,還是什麽?

聽著張昭的話語,孫權臉上喜色愈發濃鬱,頓時大喜道:“妙!”

“那聯絡益州的事情,我就全權拜托張公了。”

“請主公放心,昭定不負所托!”

張昭拱手答道,他很清楚,接下來的一戰,對現在的江東而言。

隻許勝,不許敗!

等孫權走後,張昭忙完公務,回府後卻並未休息,他現在已經確定,襲殺孫策之人,必是孫權無疑。

為了家族,他不得不留一條後路。

因為這一戰,對他張家來說,同樣是隻許勝,不許敗!

“來人,請子綱,仲翔,曼才前來議事。”

“另外,去請三公子來,注意,請三公子的時候,務必仔細,莫被外人看見!”

得到張昭吩咐的親信連連點頭,小心前去,而張昭自己,則閉目養神。

這一晚,注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翌日,江東派嚴畯出使益州。

與此同時,早前派去九江劉馥處的使者,也和劉馥派往曹操的親信一道,抵達了許都。

許都司空府內,曹操和他麾下眾謀士齊聚一堂。

“奉孝,這個袁本初,在做哪般打算?”

“先前你我預料,春耕之後,最遲四月底,河北必會發動攻勢。”

“可如今都已入六月,除了正常防務,也未見鄴城有何動靜,這是何故?”

曹操最先看向的,便是郭嘉,不是因為郭嘉地位最高,而是因為郭嘉手中掌管著他的情報組織校事府。

“回主公。”郭嘉神色凝重,拱手說道:“除了三月初,鄴城方麵張郃、高覽部有過調動外,至今為止,河北各地確實再無動靜。”

當初,正是郭嘉通過各路情報,分析得出,袁紹必會在四月用兵的消息。

然而自四月之後,袁紹不動如山,僅僅隻是將黃河沿岸的防務做到了極致。

除此之外,在鄴城內部,大肆清除各路諸侯細作,他的校事府,也損失慘重!

因此,雖然探知三月初,鄴城方麵曾調動張郃以及高覽的四萬人馬,但是卻查不到這些人具體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