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當然沒有聽過,不禁一愣,張繡目光狡黠,提議道:“這樣吧,師兄可敢和我像曾經一樣,來一場賭鬥?”

張任喃喃低語,“賭鬥嗎?”

一時間,他的腦海中浮現起了曾經美好的過往。

那時候,張繡剛剛入門。

作為西涼軍閥出身,張繡拜師童淵的時候,就已經有武藝在身,因此當時的張繡,可是非常驕傲的。

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張任,竟然成了師兄,可想而知年少氣盛的張繡,是有多麽不滿意。

因此,兩人時常賭鬥。

而賭約便是,誰輸了,就要心甘情願地喊對方師兄。

結果一年多的朝夕相處,無數次的賭鬥,張繡都沒有能夠讓張任,喊過他一次師兄。

回憶完畢,張任的嘴角也不禁掛上了一抹溫馨。

點了點頭,張任答應道:“好,來吧!”

“看看這一次,你可能如願。”

不料張繡卻搖了搖頭,真摯說道:“在我心中,你是我張繡永遠的師兄,所以今天的賭約,咱們換一個吧。”

張任也頗為動容,下意識問道:“換成什麽?”

張繡認真道:“我也不瞞師兄,成都的一切,我都知曉。”

“我也知道,這一戰對師兄意味著什麽。”

“說實話,我希望師兄能夠投降漢王,這樣咱們師兄弟三人,都能在漢王麾下齊聚,未來必是一樁美談,同時師父九泉之下,想來也會為我們高興。”

“但是我也很了解師兄的脾氣性格,就這麽直接投降,恐怕比殺了你還難。”

張任點了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張繡,意思是你知道還說?

同時也好奇,張繡到底想要和他賭什麽,雖然他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但還是不敢相信,張繡有這麽大的魄力。

然而,事實證明,張繡他真有!

張繡正色道:“這一戰,我想和師兄賭的是。”

“若師兄勝,我主動讓出江陽,助師兄度此難關,下次你我師兄弟再見,戰場上再見真章。”

“若是我勝,那麽我則希望,師兄能夠投降我主。”

“當然,若師兄麾下弟兄們不願,我也能夠做主,放任他們自行離去,絕不命人追擊,如何?”

不得不說,張繡的話,打動到了他。

張繡放棄江陽意味著什麽,張任同樣很清楚,說起來跟他不遵號令鎮守江陽,從此一直陷入被動一般。

然而為了他的性命,張繡還是說出了這個賭約。

再就是之前張繡說的話,‘君逼臣反,臣反還是不反’,說實話,真的有觸動到他。

想了想,張任心中豪情頓生。

“好!”

長槍一橫,張任豪邁道:“剛好上次輸你一招,我心中也頗為不服。”

“這一次,就叫你我兄弟二人,在這江陽城下,堂堂正正的再打過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