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丹徒出海,先向東航行,之後才朝北而去。

海風凜冽,映入眼簾的是無垠的大海和一望無際的天空。

波瀾不驚的海麵上,晨曦如畫般徐徐展開,金色的陽光輕灑其上,將大海裝點得如同璀璨的綢緞。

海天一色,無邊無際,隻有幾隻海鷗偶爾輕盈地掠過,傳來幾聲清脆的鳴叫。

平靜的大海,蘊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壯闊與神秘,連張明都忍不住讚歎大自然的瑰麗,就更不要說常年生活在北方,甚至之前連大海都沒有見過的曹彰和曹休了。

“文烈,怎麽樣,是否感覺心曠神怡?”

出發第二天,清晨的時候,稍微適應了一些的曹休正在甲板上伸展,同時一邊感歎於大海的壯闊。

張明也來到一旁,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問向曹休。

“是啊!”

曹休感歎道:“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大海,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看來這次的選擇,果然沒錯。”

曹休感慨萬千,頓了頓,又不解道:“可是……你就不怕,我把你出兵遼東的事情,稟報回長安?”

張明微微笑了笑,“怕,我就不會帶你一路了。”

“今日之前,你敢相信,可以乘船抵達遼東嗎?”

曹休下意識搖了搖頭。

張明又道:“先不說曹操信不信,單說如今在這大海之上,你如何能夠將消息傳遞出去?”

“如果真能做到,那我張明隻會佩服,絕不會阻止。”

“而等到了遼東之後,恐怕文烈也就沒有時間,去想著傳遞消息嘍。”

“在那裏,我們要做的事情,可是有很多呀。”

曹休點了點頭,有些恍惚,“是啊。”

“對了,怎麽沒有看到子文?”

“難道,他也暈船了?”

張明朝周圍看了一圈,竟然沒有發現曹彰,這可不符合曹彰的性格啊。

曹休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沒有,昨日我暈的厲害,二公子還來看了我的,看他的樣子,並無任何異樣。”

聞言,張明更感奇怪。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他才看到曹彰。

沒吃兩口,曹彰匆匆而去,更加引起了張明的疑惑。

“這個家夥,神神秘秘的,搞什麽?”

“以為我沒有看到,在懷裏悄悄藏了饅頭?”

於是晚上的時候,張明故意找了個理由,沒有出現在食堂,而是等曹彰又一次匆匆離去後,悄悄地跟在了曹彰的身後。

夜晚海上風大,呼嘯的海風影響了曹彰的聽覺,再加上他心虛,因此並沒有發現有人尾隨。

不多時,曹彰來到了一處儲藏室。

左右顧盼,在確認沒有人之後,才敲了敲門,三長兩短,之後儲藏室的門緩緩打開。

一個小腦袋露了出來,同樣左右顧盼。

“子文,怎麽樣,沒被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