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曹彰順手牽住辛憲英的馬韁,就準備拉著對方往回走。

這一幕讓辛憲英大感好笑,知道曹彰耿直,辛憲英也沒有和曹彰兜圈子,直接說道:“傻瓜,你要送我回去,那可就是違抗軍令了。”

“啥?”

曹彰猛然停住了馬,轉頭的一瞬,對上辛憲英明亮的眸光,“什麽軍令?”

突如其來的對視,讓兩個年輕人的臉頰不由自主都泛起了一抹紅暈,辛憲英坐在馬背上,不緊不慢地講出了真相。

“是姐夫,他任命我為近衛騎兵營的軍師,命我隨軍出塞,與你共伐鮮卑。”

曹彰一瞬間就僵住了,嘴巴張大到能放下一個鴨蛋,讓原本英勇的麵龐上添了幾分滑稽。

他瞪大著眼睛,像是被閃電擊中,一時間全身呆滯。

“你說,誰任命的?”

“你叫他,姐夫?”

原來,曹彰在意的點,是辛憲英的稱呼。

她竟然稱呼張明為姐夫,這讓曹彰有些欣喜若狂,哪怕曹彰再是遲鈍,他也知道這個稱呼意味著什麽。

辛憲英也覺得好笑,沒有想到曹彰的點竟然是這個稱呼。

不過明白了曹彰的心意,辛憲英也選擇了大方麵對,點了點頭,肯定道:“是啊,丞相大人他讓我這麽叫的,而我自己,也願意這麽叫。”

“怎麽,你不願意?”

最後一句,辛憲英嬌羞之餘,還帶著一抹嗔怪,讓曹彰徹底淪陷。

“願意!”

“當然願意!!”

生怕辛憲英誤會,曹彰迫不及待地脫口而出。

不過冷靜下來之後,他又開始為辛憲英能否適應接下來的軍旅生涯而有所擔憂,“憲英,可是你畢竟是女子,這一路……”

話音未落,辛憲英一催戰馬,戰馬如同離弦之箭朝前奔馳。

空氣中,留下了辛憲英如同銀鈴一般的嬌笑聲,“你可不要小看我,我從小在幽州長大,這一身騎術可不是白練的。”

“另外姐夫曾對我說過一句話,‘誰說女子不如男?’你要是敢瞧不起我,看打完了鮮卑,回去之後我不給姐夫告狀。”

“哼!”

說話間,辛憲英的身影已經快要追上前麵曹休的大部隊了。

曹彰此時又驚又喜,還有不少感動,他一邊朝辛憲英的方向追去,一邊喃喃低語道:“我以生命起誓,必將護你周全。”

不多時,曹彰追上大部隊,來到了辛憲英的身旁。

他一邊介紹辛憲英給眾將士認識,一邊下達了新的命令。

“按軍師給的路線,咱們轉道北方,去烏侯秦水放馬!”

“喏!”

眾將士齊齊呼應,彰顯著曹彰的絕對領導地位。

這一幕,看在辛憲英眼中,既是新奇,也生豪邁。

三月底的塞外還有些寒冷,但在這寒風之中,擋不住的,是大漢騎兵的萬丈豪情。